佟悅算不得狠,或許這位店員的去留根本不足以影響到佟悅的今後,可這并不代表,誰都可以再欺負到她的頭上。
不過蒲州白的這句話,倒像是背後有了無比巨大的底氣。
店員垂着頭不敢做聲,隻是擡手慌忙擦了擦眼淚,既然蒲州白已經下令,她自然沒有任何退路可以走。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很冷血?”佟悅半勾住蒲州白的手臂,眉頭微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這個道理還是很簡單的,佟悅,你不用為你做過的事情後悔,别忘了,站在你身後的人是我。”蒲州白回握住那隻有些泛涼的手揣進自己的口袋裡,他有意将人拉進,距離也瞬間靠近,氣氛随之有些暧昧。
倒是蒲州白的這句話,讓她确實有了些許恃寵而驕的行為,在這之前,他還說過一個永久特權,能随便在他的車上吃東西,蒲州白許是厭惡這樣的行為,卻依舊允許她可以這麼做。
又像今天,這特權更是上了一個高度,她這一丁點的情意,遠遠比不上蒲州白所付出的。
這又不得不讓佟悅好奇,蒲州白的底線,到底是什麼?
——
名流彙309。
“不是,蕭少,今天這場面也太大了吧?”有人拿着一杯酒趕來敬蕭奕玚,嘴邊帶笑,便是碰杯也故意放低姿态。
蕭奕玚一時間沒有記起來這個人是誰,也隻是堪堪應付到。
蕭奕玚包下了名流彙的六層,這六層包含歌舞廳、酒廳、包廂、娛樂區……
邀請函一傳十十傳百,倒是沾點關系的都能來,但309是他專門包下,用來接待有特殊關系的,像蒲州白這樣和他交好的人。
“蕭少别擔心,我是隔壁包間的,聽說你在這個包間特地來敬你一杯而已。”那人不知道從哪裡又倒滿了酒,裝模作樣地做出賠罪的模樣,“打擾了蕭少的雅興,我自罰一杯。”
“那倒不必,”蕭奕玚伸手卻沒有攔住,下一刻門被輕輕地推開,蕭奕玚動作極大,站起身作勢迎接,這一舉動,讓旁邊的人都不由得做出反應。
不過進來的是佟悅,有些拘束,看見這麼大陣仗堪堪吓軟腿。
“悅悅,你來啦!”江疏月從一側跑來,有些無語地瞥了一眼蕭奕玚的這個行為。
“原來是佟悅大美女。”蕭奕玚有些失望地眨了眨眼,随後又面帶微笑招呼,畢竟他可能實在是太想這推門而入的是蒲州白。
小爺我快無聊死了,這麼久的時間,已經不下十個女人有意無意地來向他打探蒲州白是否會來,怎麼就沒有女人專程來和她搭讪啊!!
“佟悅,好久不見了!”
經過上一次的小聚會,蕭奕玚的助理們對佟悅有了較大的認識,敢在蒲州白面前還硬骨頭的女人,倒是頭一次見,還是很值得敬佩。
“你們好。”佟悅今天穿得素,相比較站在他們之中倒是有些清新脫俗,随後她摸了摸口袋,想起了還沒有給蕭奕玚禮物。
這個錢夾子雖然是蒲州白付的錢,但卻是唯一符合她現在經濟能力之内的東西,隻是這樣的東西作為生日禮物交給蕭奕玚,還是希望不要被他嫌棄的才好。
“蕭少。”佟悅學着别人的模樣叫蕭奕玚,蕭奕玚以為終于有人來找他搭讪,卻見來人是佟悅,不由得收斂了幾分纨绔。
“佟大美女什麼事?”蕭奕玚可不敢打佟悅的主意,冥冥之中給人一種她不太能适應這個圈子的感覺,所以還是不要帶壞她的好。
“我聽疏月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挑選了一點薄禮,還望蕭少不要嫌棄。”佟悅伸手将禮物遞給蕭奕玚,蕭奕玚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佟悅的禮物。
“謝謝啊,這麼精緻的禮物,我得回去慢慢拆。”蕭奕玚道了謝,佟悅也就離開。
這時,虛掩着的門,像是被一陣極為強烈的風吹開,燈影交錯中,那人的身影緩緩地踏進包間,不熟的人都知道,這人不太好惹,生平沒幾個朋友,蕭奕玚算得上最鐵的那一個。
職場上,他眼神鋒利,刀刀見血,或者說已經是刀尖嗜血的惡魔,這是他慣給人帶來的恐怖氣息。
可是隻有佟悅知道,在愛情方面,他極盡癡纏,亦是黏人。
用冰冷外殼包裹住的内裡,卻越叫人想一探究竟。
“我的白哥,你可算來了!!”蕭奕玚欲哭無淚,張着手沖上前去就想來一個大大的擁抱,可惜,被蒲州白無情地攔截。
蒲州白的眼神隻落在他身上一秒,随後便着急地開始尋找他迫切想要看見的身影。
她坐在不擡明顯的角落,周圍還有其他人,正哄鬧着聊些什麼,而他們的眼神對上,倒像是無聲的親吻。
最先移開視線的是佟悅,她總有些受不了蒲州白這樣赤裸裸的目光。
“笑什麼呢?”蕭奕玚轉而攀上蒲州白的肩膀,“今天你來得太遲了,所以決定罰酒三杯。”
蒲州白似乎心情不錯,竟是沒要和蕭奕玚拼個誰先醉,反倒是直接将禮物給了他。
“我靠,勞力士新款啊,白哥!”蒲州白的禮物沒有包裝,必經畢竟這樣的東西,沒有包裝便是最好的包裝。
蕭奕玚卻是伸手去扒拉蒲州白的衣袖,鬧得更大聲了,“白哥都還是上一季的舊款,居然給我新款戴,好感動。”
蒲州白毫無情緒的撇了一眼,那當然,他想到車上後座還擺着一對情侶款的手表。
今後可是要和佟悅戴情侶款的,單人款誰愛戴誰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