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們說話動靜太大,好巧不巧把前面火拼幫派吸引過來了。
某人低頭心虛摸了摸鼻子,楞然背手,耳邊一句話輕輕地說着:“老闆,需要解決掉他們嗎?”
“可以,等會照我剛剛跟你講的做好了。”
“嗯。”
根本沒把危險當回事,兩人繼續若無其事的小聲密聊,真正的好員工需要時刻配合大老闆所需。
魏爾倫甩了甩手,腳下輕踩地面,暗紅色的重力悄然覆蓋。
“那什麼蘭林先生,要不先解決一下目前問題,你們不要在說了…”太宰治莫名崩潰。
圍住他們的敵對幫派已經擡起槍口預備,恐怕下一秒自己會變成漏水的鐵桶篩子,可惡,也許自己即将前往地獄的航班列車了。
“我知道啊,太宰你現在快點往前跑哦,不然會變成飛灰的。”李桂林無奈聳聳肩,伸手拍了拍這個有點傻的矮墩太宰治。
“哎?”順着話中意思,太宰治呆愣愣看着李桂林。
見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枚拉環手/雷,相當随意地遞給魏爾倫,然後轉身湊近自己疑惑詢問:“太宰,你怎麼還不跑?”
眨眼之間,魏爾倫面無表情地捏着手/雷,迅速扯掉拉環,往用重力攔截的黑衣人們飛速拋去,炸藥轟隆聲砰砰響應。
後知後覺,太宰治表情轉變成驚恐,轉身快跑,連披在肩上的大衣掉了都懶得管。
内心瘋狂咆哮有沒有搞錯啊,為什麼蘭林先生怎麼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前腳剛走,後腳這塊地方瞬間被炸的粉碎,幾乎再用盡吃奶的力氣全力往前奔跑。
而後面站在原地的某人小心思敲動,側手摩挲片刻拆開糖紙,偷摸丢進嘴裡嚼了嚼。
轉手揮用炁海隔開爆炸餘威,随後便同魏爾倫漫步離開。
偶然想起一句話,他對身後緊跟着的魏爾倫開口道:“剛忘說了,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兩人戴着墨鏡,氣勢十足,就在這時背後濃煙火光飛濺。
“好像懂了,不過老闆你是不是…有人來了。”魏爾倫淡笑着低瞥了某人一眼,同類居然在偷吃,為什麼不分自己一個。
“哈哈,什麼?”被看穿的李桂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撇撇嘴。
他知道被對方發現偷吃,立馬咬碎糖果,不慌不忙地擡頭看向前方,好像有很多很多人跑來了。
“嗯…”李桂林想了想,轉動視線往邊上看去,距離那棟大樓沒多遠了。
幾分鐘後。半步踏上天台邊緣處的魏爾倫側目看着高聳大樓下方。
而下面的人群則團聚微縮成一點,如螞蟻般大小,很輕易就能被他碾死呢。
“老闆,我們為什麼要走這裡?”
“抄小道走更快一點…哎哎,不對不對是走捷徑!”
正趴在大樓邊緣,探出腦袋朝下看的李桂林果斷收住嘴,轉頭慌張解釋道:“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我們這樣上來不是更快嗎,你說嘞?”
好險,差點丢掉身為老闆的顔面,在員工面前總該不能沒點威懾力吧。
畢竟蘭波就挺麻煩的,跟媽媽很像而且完全提不起正面威懾的興趣。
魏爾倫:“……”想了想好像也是,便點頭附和,老闆想說什麼直說就好。
不過這樣講難道還有更深的一層含義嗎?
這時的魏爾倫,短暫撿起丢掉了很多年的人性重新思考,沉默無聲,同樣還有被撈走上來的石化般太宰治。
他一臉郁悶地抱腿坐旁邊抖擻,橫濱夜晚的海風刮的他涼水澆灌内心。
今天又是跑又是飛,再正常的人也抵不住這種刺激。
而李桂林則坐在邊上支起腿,看着眼熟的場面,莫名想起當初帶他過來玩的蘭波。
也不知道這條鹹魚在家還好不。
對比孤零零站在一邊的魏爾倫并沒有表示,藍眸低垂,懶散搭在肩頭的金發馬尾不停飄動。
二人一同看着橫濱點星燈光照亮,冷風呼嘯而過,時光暫時平淡惬意。
“哦對了!我忘了問,魏爾倫你全名叫什麼。”
李桂林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他轉頭看着聞聲對視的魏爾倫漫不經心地說道:“保羅-魏爾倫”
“額,嗯…哈。”李桂林尴尬一笑。
果不其然,還以為有更多的斷續加詞,比如什麼威廉、托尼那些土的掉渣,還是跟蘭波所說的一樣普遍爛大街啊。
李桂林歎了口氣,擡起頭看着黃澄澄的月亮,無意問道:“那你是哪國人啊。”
隻知道對方是從歐洲來的,父親也沒明确指出到底在哪。
魏爾倫冷哼一聲,好似不屑地說:“法國。”
“哎,居然是法國…對了忘了跟你說,咱們餐館還有一位正式員工,他也是法國人呢。”
李桂林認真說道:“等完事回去後,找時間也給你介紹一下,就是說可以安排老鄉見老鄉了。”
魏爾倫:“老鄉?嗯。”
根本不懂老鄉是什麼意思,原來同類開的餐館,還有一位正式員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