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一條命,加甯曜赢回來的兩條命,再加駱吉借他們的一條命——怎麼說手上也應該有四條紅杠啊?!
少掉的那條命甯曜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現,但很顯然路絨不知道這個情況,還以為自己隻多出了一條命是從别人那借來的。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很顯然,那個駱吉有古怪呗。”甯曜滿不在意的說道,“你們最後玩的那一局,是你的命輸給了他,而不是他的命借給了你……就這麼簡單的道理。”
路絨更加困惑了,他也不願意相信那麼溫柔有禮貌的大哥哥是個騙子:“可是駱先生的手上明明少掉了一條命……那局過後,他隻有四條命了啊。”
“我說你是不是真傻?”甯曜狠狠地在路絨腦袋上敲了一下。
“沒錯,那四條命是真的。”甯曜回過頭來又繼續說:“不過你說的他先前有五條命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沒有親眼看見,隻有一個小屁孩跟一個傻子看見了。”
路絨一愣。
“在雙方都自願的情況下,玩家的手腕可以産生臨時轉移紅杠的效果,而玩家雙方的命則保持不變,但僅僅隻能持續五分鐘。”高跟鞋女人坐在角落裡,如是說道:“連這都僅僅隻是規則之一。賭場裡的顯式規則幾乎是所有副本裡最簡單的,但我所知的隐式規則之多,可是其他任何一個副本都不能比的呢!”
高跟鞋女人說完這話後,往側方前後看了一眼:“你覺得呢?是不是這樣?”
駱吉依舊戴着一頂高高的禮帽,優雅款款地從後面走了出來:“我們一共赢了别人的兩條命,按照約定,分你一條。”
此時距離上一場與路絨的賭局,僅僅過了十分鐘,而這兩個人的手腕上已經分别都有四條杠了。
“哈哈哈哈哈。”高跟鞋女人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真不愧是你啊,神秘先生。”
“我尊敬的神偷女士,您過獎了。”駱吉面色平靜地說道:“如果不是你從卡槽縫裡最先找到這張隐式的賭場規則卡,我們不會這麼輕易的獲得勝利。”
高跟鞋女人笑臉如花道:“但計謀還是你出的,我隻是順水推了個舟罷了。而且我先前還在想,可能等遊戲結束了,你也不一定會露面。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這麼快你就暴露了你的身份……那個角落裡的神秘聲音竟然是你,我之前是不是見過你?”
駱吉拿下了帽子,一點頭:“駱吉有禮了。女士你被你偷卡牌的那個人抓住的時候,我正在旁邊。”
“我還以為那個神秘先生要麼長的青面獠牙,要麼就是系統那一邊的人或者NPC,總覺得該是一個團體來着,但我沒想到竟然隻是一個普通的玩家?而且還是一個長得如此細皮嫩肉的小白臉玩家……”高跟鞋女人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後,見此人不為所動,便忍住了想要調戲他的心,又問道:“你作為一個玩家,而且是在系統的地盤裡,怎麼會隔空傳音?難道……你也是什麼非人一般的存在?”
駱吉先是頓了一下,随即十分坦誠地回答道:“駱吉不才,在女士您靠近耳朵的地方塞了一個微型耳麥。”
“啊?”高跟鞋女人似乎有點不甘心這個回答,然後硬着嘴道:“可我怎麼聽着聲音……不像是耳機傳來的。”
駱吉:“這個耳麥有3D立體環繞效果。”
“……”高跟鞋女人一時啞口無言,他之前以為這人或許是個深藏不露的陰謀家,現在看來哪有半點陰謀家的樣子?分明更像是個書生,一個呆闆迂腐的書生。如果他剛剛憑借這個裝一下怪力鬼神,她肯定就信了。但他偏偏沒有,還倒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且舉止行為間禮數還那麼周到。
她甚至不禁開始懷疑了,眼前這個人和那個有着諸多詭計的神秘聲音真的是同一個人嗎?她越想越覺得疑惑,索性幹脆不想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問出了另一個她想知道的問題:“你說把耳麥放到我的耳朵附近了,可我怎麼沒有摸到??這東西到底是放哪了?而且你什麼時候放的?”
駱吉笑了笑:“為了便于咱們的合作交流,女士您還是不要知道東西放哪了比較好,免得您會一直在意它。”
女人無趣地摸了摸鼻子。
“女士,時間不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就是因為雙子門才出現的嗎……”女人有點悶悶地說道:“所以,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繼續同樣地以賭場規則卡上的方法赢到五條命,然後坐等副本結束?還是去找雖然冒險但會更好玩的雙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