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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藥香盈巷惠鄉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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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姐姐,這個花花好漂亮!"小草幫忙擺盤時,眼睛亮得像星星,"老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阿婆則負責監督火候,不時提醒:"丫頭,阿膠糕的火候要再小些...對對,就是這樣......"

三人配合默契,竟比周府的專業廚娘還要高效。當最後一道"長壽面"出鍋時,前院已經傳來了賓客的喧嘩聲。

"姜姑娘,"周明匆匆趕來,"祖母請您過去一趟。"

壽宴正廳裝飾得富麗堂皇,數十位衣着華貴的賓客已經入席。姜小滿穿着阿婆特意為她趕制的新衣,有些緊張地跟在周明身後。

"這位就是姜姑娘吧?"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笑眯眯地問,"聽周老夫人誇了許久,今日總算見到了。"

周老夫人坐在主位,氣色比初見時好了許多。她親切地向衆人介紹姜小滿,稱贊她的藥膳不僅治好了自己的厭食症,還讓多年的失眠有所緩解。

"今日老身七十大壽的宴席,全由這丫頭一手操辦。"老夫人拉着姜小滿的手,"諸位嘗嘗,看與尋常宴席有何不同。"

侍女們開始上菜,賓客們起初還有些猶豫——藥膳給人的印象總是苦澀難咽。但第一道"百花釀山藥"上桌後,滿堂驚歎。

雪白的山藥泥上點綴着各色花瓣,宛如一幅精緻的畫卷,入口綿軟清甜,還帶着淡淡的花香,絲毫沒有藥味。

"妙啊!"那位白發老者贊歎道,"老夫行醫數十載,從未見過如此精巧的藥膳。"

接下來的每一道菜都引來陣陣贊歎。參雞湯餃皮薄餡嫩,湯汁鮮美;阿膠芝麻糕香甜不膩,入口即化;就連最普通的四神湯也因為加入了枸杞和桂圓,變得色澤誘人,甜香撲鼻。

"姜姑娘,"酒過三巡,那位白發老者突然問道,"老朽是府城濟世堂的坐堂大夫,觀姑娘對藥膳的理解頗為獨到,不知師承何人?"

姜小滿一時語塞。她總不能說是來自現代的營養學知識加上老郎中的指點吧?

正當她為難時,周老夫人笑着解圍:"李大夫,這丫頭天資聰穎,又肯鑽研,哪需要什麼名師?老身的陳年頑疾,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偏是她的幾道藥膳見了效。"

李大夫聞言,更加感興趣:"姜姑娘可有意來府城發展?濟世堂正缺一位精通藥膳的醫師,待遇從優。"

這個提議讓在場賓客都吃了一驚。濟世堂是府城最大的藥鋪,能在那裡坐堂的,無不是行醫數十年的老大夫。

姜小滿深吸一口氣,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李大夫厚愛。隻是小女子已在村裡開設了藥膳坊,鄉親們需要我。再者..."她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阿婆和小草,"家中還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顧。"

她的回答讓李大夫既遺憾又欣賞:"難得啊,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仁心。那這樣吧,"他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這是濟世堂的客卿令,姑娘若有需要,随時可來取用藥材,分文不取。"

這份厚禮讓姜小滿受寵若驚。周老夫人卻似乎早有預料,微笑着點頭:"收下吧,李大夫一片心意。再說,有了這令牌,你為鄉親們抓藥也方便些。"

壽宴結束時,周老夫人将一套珍貴的藥膳古籍贈予姜小滿,還特意派了馬車送她們回村。臨行前,老人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放:"好孩子,常來看看老身。你那藥膳坊若缺什麼,盡管讓明兒去辦。"

馬車上,阿婆輕輕撫摸着那套古籍,感慨萬千:"丫頭,阿婆活了大半輩子,從沒想過能進府城大戶人家的門,更别說被奉為上賓了。"

小草則興奮地擺弄着李大夫給的令牌:"小滿姐姐,以後我們去府城,是不是可以随便進大藥鋪啦?"

姜小滿笑着将小女孩摟進懷裡:"是啊,以後給鄉親們抓藥就方便多了。"

望着車窗外漸漸遠去的府城輪廓,她心中滿是感慨。半年前她還是個為溫飽發愁的農家女,如今卻已經得到了府城名醫的認可。這一切,都源于那個雨夜,阿婆将她帶回家的善舉......

回到村裡的第二天,惠膳堂前排起了更長的隊伍。

原來,姜小滿在周府壽宴上的表現已經傳遍了周邊村鎮,甚至還有府城的人專程前來求醫。

"大家别急,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姜小滿穿着周老夫人送的天青色襦裙,頭發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挽起,看起來既樸素又大方。

阿婆負責登記問診人的信息,小草則跟着辨認藥材,忙得不亦樂乎。鐵匠一家和村裡幾個婦女也來幫忙,有的熬藥,有的維持秩序,有的準備簡單的吃食給排隊的人。

中午時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隊伍末尾——是趙老大。這個曾經處處與姜小滿作對的漢子,此刻卻低着頭,手裡牽着個瘦弱的小男孩。

"姜...姜姑娘,"他局促地站在櫃台前,"我家小子打小體弱,吃啥吐啥...聽說您能治......"

姜小滿有些意外,但很快恢複了專業态度。她仔細檢查了孩子的舌苔和脈象,又詢問了日常飲食,最後得出結論:脾胃虛弱加上營養不良。

"不是什麼大病。"她柔聲說,"我開個健脾粥的方子,堅持吃一個月就能見效。"

趙老大接過藥方,手有些發抖:"多...多少錢?"

"五個銅闆。"姜小滿報了個極低的價格,見對方愣住,又補充道,"都是鄉裡鄉親的,收個本錢就行。"

趙老大的眼眶突然紅了。他掏出一個破舊的錢袋,倒出裡面僅有的七枚銅錢,全部推到櫃台上:"以前...以前是我不對...這錢..."

姜小滿隻取了五枚,将剩下的推回去:"給孩子買點肉吃,光吃藥不行,營養得跟上。"

這一幕被排隊的人們看在眼裡,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趙老大牽着孩子離開時,腰杆挺得筆直,仿佛卸下了多年的重擔。

傍晚收工時,惠膳堂已經接待了六十多位病人。姜小滿累得胳膊都擡不起來了,但心裡卻無比充實。

"丫頭,喝口水。"阿婆遞來一碗溫熱的蜂蜜水,"今兒個可累壞了吧?"

姜小滿接過水碗,環顧四周——藥櫃上的标簽有些歪了,櫃台上的筆墨需要補充,地上還有排隊人留下的腳印...但這些瑣碎的痕迹卻讓她感到無比真實。

"不累。"她抿了一口蜂蜜水,甜味一直沁到心底,"阿婆,我想着,等攢夠了錢,把隔壁那間空屋也租下來,專門教婦女們做藥膳。您說好不好?"

阿婆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好,當然好。咱們丫頭有出息了,知道回饋鄉裡了。"

小草已經趴在櫃台上睡着了,手裡還攥着一株草藥。橘貓蜷在她腳邊,時不時用尾巴掃一下她的小腿。

夕陽的餘晖透過窗棂,将整個惠膳堂染成溫暖的橘紅色。姜小滿輕輕整理着小草散亂的頭發,心中滿是甯靜與滿足。

這條路還很長,但她知道,隻要腳踏實地走下去,就一定能幫助更多的人,也一定能實現那個"天下第一美食莊園"的夢想。

【叮!完成"惠澤鄉裡"成就,獲得100點田園值。當前總評分:850/10000。藥膳傳承任務進度:70%。】

系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姜小滿卻隻是微微一笑,繼續低頭整理着今日的問診記錄。此刻的她,已經不再需要系統提醒,也知道自己正在做最有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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