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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剛滑開一人的距離,一道殘影就沖了進來,目标明确地撲向沙發,還發出複讀機的聲音。
“鳴玉鳴玉唔唔唔——”
司鳴玉手動禁言,被捂住臉的生物定在一臂之外,長手長腳開始劃拉。
直到艱難地扒住人,才安靜不動。
耳邊沒再聽到蒼蠅的嗡嗡聲,他也松了力度,身上的生物順勢跟八爪魚一樣纏上來。
司鳴玉仰頭望天,不知道切斯頓這次又要充多久電。
這也是他們見面的必備‘儀式’了。
每次切斯頓都要抱自己,說是電量耗盡要充電。時間長短根據分開時間變化,一到半小時不等。
他在腦中算了下時間,上一次那麼久還是切斯頓出了一個重要任務,那次回來充了多久來着......
哦,切斯頓就沒撒手,一身血腥味還要抱着自己睡覺,最後是被他把人踢到治療艙裡睡。
司鳴玉面無表情地把挂件從自己身上撕下來。
“嗚嗚嗚鳴玉你都不知道,本來我可以早點來見你,結果那群人嫉妒我害我躺了治療艙,真是人心險惡!”
切斯頓掬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哭訴自己那麼久沒能來的隐情,說着說着還要求安慰,差點又抱了起來。
裘金坐在一邊,嘴角不禁抽了抽。
雖然他人在外面,但消息還是靈通的。
這個說着自己傷得很重,現在才剛剛痊愈的‘病患’,前幾天還開着艦隊出現在某星系,一連占領了三個資源星。
可以說,卡奧斯能武力威脅賽方,切斯頓的功勞必不可少。
不止他,整個卡奧斯都動了起來,招兵買馬的風聲讓不少人猜測是不是要跟六個家族裡哪個開戰了。
司鳴玉發現這人一抱上來就沒聲,一離開就小嘴叭叭叭。
趁着這人抱上來,他開口問:“所以你過來是幹嘛的?”
忍着他又哭又鬧,要是沒帶點好消息就把他關外面哭。
切斯頓見好就收,靠着人坐下,輕輕碰了碰青年的肩頭。
“放心,我當然有給你争取。”
“你不就是想出去玩才參加星賽嘛,現在有個機會讓你不用被禁足,要不要聽聽看?”
司鳴玉挑眉:“能不退賽嗎?”
切斯頓神色一僵,讪笑道:“這個可以再談嘛!我說這個機會是現在哦,說不定還能促進星賽早點恢複呢!”
司鳴玉隻是靜靜地看着他,暗金色的眼珠子幽幽的,像是在控訴。
切斯頓苦下臉:“你不知道,收到消息時家主臉色可吓人了,不是我不幫你,家裡除了我都支持家主,這個機會還是好不容易求到的,你真的不聽?”
看出眼前這人不似作假,又想起自己離開後聽到十樓崩塌的大動靜,司鳴玉也知道母親肯定很生氣。
他抿了抿唇道:“說來聽聽。”
切斯頓神色一喜,立刻滔滔不絕地把跟姬子青商量的綜藝講了一遍,最後目光炯炯地看向青年問道:“不僅安全無憂還能有償暢玩!怎麼樣,好玩吧?”
司鳴玉不覺得:“這不就是換了個地方禁足,還多了免費的看守。”
安撫伴生獸他不抗拒,甚至還挺想,切斯頓這件事正中下懷。
隻是那麼多觀衆盯着,他想偷跑出去還怎麼跑?
“這你就不懂了吧。”切斯頓說,“綜藝綜藝,隻有撸伴生獸太單一,為了追求看點,環節都是可以加的,說不定觀衆還想看你幹點刺激的。”
到時候跟姬子青商量商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在眼皮子底下總好過靜悄悄的跑。
切斯頓腹诽道。
語氣委婉,但兩人一對視,都明白那點‘刺激’是什麼。
見人沒反駁,切斯頓趁熱打鐵:“就那麼一段時間,你不去就隻能待在這,節目地點你選,反正就先出去,以後都可以商量。”
是這個道理,他選個不屬于家族管轄的星球,出去的限制也不會現在這麼嚴。
隻是聽起來隻有他一個人,裘金要怎麼安排。
司鳴玉想到這,也順口問了。
在場的兩人都怔愣住,切斯頓是沒想到這回事,裘金是被驚喜砸暈了。
裘金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沒想到司鳴玉能想到帶自己。
其他人可沒有這待遇,這不就說明自己比什麼紀玉樹之輩重要?小少爺離不開自己不就指日可待?
銀發男人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的模樣,切斯頓隻看了一眼就嫌棄地轉回眼睛。
他自然知道裘金的存在,也知道家主給他的委托。
保镖嘛,根據雇主安排好自己是職業素養,所以他本來是想讓這人自己想辦法。
不過竟然鳴玉都開口了,說明這人他想要。
作為唯一能讓鳴玉撒嬌拜托的人,他怎麼可以辜負!
為了不被人搶走少主唯一的依靠的位置,切斯頓直接拍闆。
“給你當保镖!”
被切斯頓盯着,裘金立刻識相接上:“我沒意見。”
他巴不得,到時候除了那群伴生獸,陪在司鳴玉身邊的人類隻有自己。
司鳴玉對這安排不無不可,保镖剛好兼職廚師。
吃慣了裘金的手藝,每次都能倒騰點新的,他還是很滿意這個保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