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鳴嶼終于起床了,起床後就開始做兩個小女孩的思想工作。須月在在一邊聽,等着見證某一邊的勝利。
一小時後她發現,很顯然這次溝通毫無用處。
畢竟悲鳴嶼行冥的形象就像個大家長,哪個孩子愛聽家長的話?
而且翻來覆去就那幾句,簡直沒有說服力還令人厭煩。須月這個沒聽過長輩唠叨的都要被折騰瘋了。
她忍着脾氣說:“放棄吧,有這功夫不如去練練你的流星錘,保命的事有用的多。”
院子裡靜了靜。
蝴蝶姐妹在愧疚,悲鳴嶼……悲鳴嶼也許在思考人生吧。
思考為什麼身邊有一個愛怼人的家夥。
蝴蝶香奈惠試探地說:“要不您去練習,就不要管我們了。”
悲鳴嶼行冥拒絕了,他說:“你們從須月那裡聽了些什麼消息?”
須月不滿地說:“我隻說了有其他培育師,她們又找不到别人引薦。”
悲鳴嶼行冥又問:“你不會幫她們?”
須月飛快地說:“隻有做壞事我才這麼積極。”
“……”悲鳴嶼行冥轉身就走,看來是相信了。
蝴蝶姐妹追了上去。
須月不想再看他們自說自話了,自個離開家去逛了逛。
等回來時悲鳴嶼行冥已經出任務去了,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卻還在。
須月問:“你們是被留下來當廚娘了嗎?”
“才不是!”
“哦……還要吵啊。”
須月的表情一下從愉悅變得沮喪。
“悲鳴嶼先生說如果我們今天推動巨石就幫我們引薦。”
“什麼!今天就吵完嗎,那我連兩天飯也蹭不上啊?”
“你就知道你的飯!”
須月笑嘻嘻,“因為沒人幫的不是我啊。”
這一通怪話說下來,蝴蝶忍都懶得發脾氣了,她冷靜了點,皺着眉頭說:“悲鳴嶼先生日出就回來了,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推動石頭呢?”
蝴蝶香奈惠歎了口氣:“隻能試試了。”
須月說:“吃飽才有力氣幹活。”
“你就知道吃!”蝴蝶忍橫眉冷對完了,還記得問一句,“這事你做得到嗎?”
須月不答了,她就是跟悲鳴嶼呆久了有點無聊,想逗逗小孩子,怎麼就被說就知道吃了?
這對她傷害太大了!
于是她扭頭就走。
剩下滿臉擔心的蝴蝶香奈惠和不服氣的蝴蝶忍。
“忍……”
“姐姐,你明明看到了,是她一直不好好說話,故意惹我生氣的。”
“唉……”
須月回了房,氣得睡不着,跟桓吐槽了一通還不夠,跑去練了一夜的劍。
當然,沒讓别人看見。
第二天她起晚了,看見悲鳴嶼行冥後就得知兩姐妹用小聰明撬動了石頭,已經被帶去培育師那裡了。
須月說你可以讓這事不作數。
悲鳴嶼卻說沒什麼能攔住她們了。
須月點點頭,“她們送死的決心确實強烈。”
悲鳴嶼行冥轉佛珠的手頓了頓。
須月又說:“不過說不定她們學不會呼吸法呢?”
悲鳴嶼行冥的手又動起來,嘴裡念了句阿彌陀佛。
也就是這天,須月的劍被送了過來。
這種時候,須月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該說終于等到了,還是說居然這就要去搏命了?
不管怎樣,都隻能接受了。
她感慨着,接過自己的劍。
“嗯?這花紋……”
“這花紋怎麼了?”鍛刀人的語氣突然變得急切起來。
須月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原來可以做很多花樣。”
屋子裡突然安靜了。
須月看着自己的刀,想着自己之前怎麼沒想到定制呢。
悲鳴嶼行冥見慣不怪,知道世上有些話是不必接的。
鍛刀人戴着火男面具,看不清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須月說:“這刀镡……”
鍛刀人很積極地接話,這時候才能從語氣知曉面具下的人有沒有睡着。
他說:“這是紫禦殿花的紋樣,我不知道小姐的生日,就從霜月的花裡挑了一種,因為聽說小姐是個霜月一樣的美人嘛。”
須月淺淺地翹起嘴角,“整體的顔色和我的發色瞳色相似啊。”
“是,如今一看我的技藝還要精進啊,不然這刀和小姐就太不相配了。”
須月以袖掩面,“謬贊了。”
她可以肯定這人和前田正男不認識了。
要是前田正男和他認識,總能學到一星半點,而不是空有好色之心,還一點不會讨人喜歡啊。
須月對這刀的外觀是滿意的,可惜隊服沒法配套改,隻能從外套上下功夫。
也可惜雷之呼吸的使用者所用之刀刀身是泛着金色的,雖不至于突兀,到底是不很相配。
須月看着手中的刀,心裡漫無邊際地想着。
鍛刀人卻很興奮,說果然是須月小姐的刀,這金色看着就華美非常。
于是須月也笑着點頭。
“可惜悲鳴嶼你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