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無一郎也确實有些難過,他強打起精神,說自己的母親病了,父親采藥掉下山崖,後來母親也沒好轉。
很平平無奇又刻骨銘心的戲碼。
須月看着産屋敷天音,等她做決定。
接下來是要留下錢呢,還是帶他們走?
沒想到産屋敷天音還要去他們家裡看看。
行吧,那先去那裡。
須月以為她們就是要去看一眼雙胞胎中的哥哥,然後給予幫助呢。結果産屋敷天音又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她要請兩個孩子去鬼殺隊!
須月瞠目結舌,一直到産屋敷天音解釋完了鬼殺隊和時透兄弟的身世才反應過來。
她語速極快地說:“憑什麼啊,他們和鬼又沒有什麼仇怨,憑什麼要去送死。就算他們祖先是呼吸法的創始人,就算他們很有天賦,那又怎麼樣。他們為什麼要為别人獻出自己的生命呢?要知道他們那麼小,過得那麼不容易!你們鬼殺隊自己抛棄幸福的生活,賭上生命,也不能這麼要求别人啊!”
産屋敷天音早聽說須月的性格,所以也不驚訝,隻是無奈地說:“你也是鬼殺隊的一員啊。”
須月一噎,“我和你們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你不也是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人?”
“我樂意當逃兵啊。”
産屋敷天音搖頭,“之前遇到上弦的時候你都沒逃。”
“那是因為蝴蝶香奈惠不肯!”
“是啊,你為了保住他人的性命不顧自己的安危。”産屋敷天音自顧自地說着,又看向時透無一郎,“鬼殺隊就是這樣為人類和世界做出貢獻的組織。”
“……”須月摁住了頭,“那也不能迫使他人去奉獻生命啊。”
産屋敷天音對她說:“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他們的。”
須月期待地說:“如果他們不願意……”
“我就下次再來。”
“……”
這麼争了一通,産屋敷天音好像和須月的關系更近了一些。臉上也似有似無地帶上了笑意。
須月卻輕松不起來。
她看着時透無一郎,這孩子看她的眼神很是崇拜!而且提起鬼殺隊,他更多的是向往而不是害怕!
這個年紀的孩子,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嗎。
她好擔心,産屋敷天音一看就很懂溝通,忽悠兩個孩子肯定很容易。就算她阻止了,後面如果産屋敷耀哉來了……
想到那仿佛有魔力的聲音,須月閉了閉眼,“要不還是……”
“無一郎,她們是誰!”
稚嫩但很有氣勢的聲音傳來。
須月猛得睜眼。
他看起來很不好應付!
眼前是個和無一郎長得一模一樣,連發絲都同等長的男孩。不同的隻有他更深的衣服顔色和一點也不天真的神情。
有救了有救了!
須月看着他把無一郎拉到身後,看着他皺眉訓斥,看着他投過來嫌棄的眼神……
這個好像不太行。
“我們隻是小孩,哪裡做得到這些事,再說了,那些事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須月滿意點頭,總算有個聰明孩子了。
“你幹什麼露出那種表情,你和她不是一夥的嗎,我告訴你,别使什麼小手段。”
須月無語地往裡收了收刀,“真是一雙愚目,我是那種會使小手段的人嗎。老子是站你們這邊的。”
時透有一郎還是很警惕地望着刀,而且表情更不好看了,“你怎麼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的?”須月翻了個白眼,“你腦子怎麼長的,看到刀了還這樣說話。我可是一直在擔心你們去送命,真是不知好歹。”
産屋敷天音歎了口氣,說:“我們走吧,看來他們不想加入。”
須月一頓,她知道産屋敷天音肯定在後悔把她帶上來了,後面再來也不會再帶上她。
不過這個時透有一郎雖然很氣人,卻也很清醒。她倒是不用擔心。
“不過,就留他們倆在這?”
産屋敷天音無奈地說:“你也看到了,他們不相信,也不願意走。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是能夠自己生活的。”
須月說:“這種地方,可最容易被鬼襲擊。”
産屋敷天音看了眼時透有一郎。
時透有一郎:“别演了!”
“……”
"行吧,我們走。"
走時,還能聽到後面時透有一郎責罵弟弟的聲音。
“她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還就這麼帶她們回來,要是對方動手,幾個你都不夠活的。”
時透無一郎弱弱地回應,“可是他們看起來不是那種人……”
“你能看出什麼?就憑你。你不會還想加入鬼殺隊吧……”
這種說話的氣質很合須月心意,但是她還是好想時透有一郎也被這種語氣罵一遍哦。
哎呀,人真是複雜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