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比上山難,和其他人彙合後已經很晚了,重要人物又不能在晚上出門。于是大家歇在紫藤花之家。隐和這戶人家的人們一起圍着産屋敷家的人轉,就算沒事做也要随時待命。
須月覺得無趣,自己在外面逛了逛,買了些玩的穿的。突然想起一個好點子。
她讓桓帶個紫藤花香囊去山上,再說一說繼國緣一的豐功偉績,試試能不能勸說二人來鬼殺隊混吃混喝。
在鬼殺隊不意味着要上戰場啊,他們兩個要是有天賦,那就教教劍術,要是沒有就更好,安心混吃等死就行。兩個孩子,無依無靠的生活。雖然在這個世道很正常,但也難說輕松。既然先輩有功,那當然要利用起來了。
須月越想越覺得這是好主意,回去後就建議産屋敷天音這麼做。
不過她說的不是什麼先輩的功勞,而是以這個忽悠二人,帶到鬼殺隊再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
當然這種敷衍誰又看不出來呢,兩方都心知肚明。隻是确實須月說的也可行。
産屋敷天音認真聽完,卻說:“你能讓他們相信我們嗎?”
須月還是很相信桓的,畢竟桓這幾年也練就了滿嘴說胡話的技巧。但是時透兄弟她就不确定了。
“他們生活那麼不容易,說不定就因為艱苦的條件妥協了呢。而且我覺得我這一身行頭和氣質,就是很符合鬼殺隊的說法啊,他回頭細想肯定會發現我們說的是真的。”
“他不相信。”
須月看着桓,默默無言。
桓:“他說怎麼會有人平白無故對人好呢。”
這說的,真是好有道理啊!
“但是他真是太愚蠢了!活該過這種日子。”須月一拍桌子,“随便了,管他加不加入鬼殺隊呢。”
“啊,還有,紫藤花香囊被他們扔了。我怕出事,才一直留到早上。”
“原來不是一直勸到早上啊……”須月面無表情,“那就随他們被鬼吃掉吧。”
“嗯……說起來我聽到那個弟弟說你長得好看呢。”
“真的嗎?”
“真的,他還說這麼好看這麼有氣質的人真的會花時間來騙他嗎。”
“哼哼,他倒是有點眼光。”
就在桓還想着要怎麼下猛料時,須月下了決定。
“弟弟很有眼光,哥哥也罪不至死。我看繼續勸他們也沒必要,還是找隻鬼吓吓他們吧。然後等着他們求我幫忙。”
“……”
桓扇扇翅膀準備飛走。
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等等,你先幫我去一趟不死川那。”
“啊?”桓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去幹嘛。”
“聽說他的血是稀血,可以吸引鬼。你去幫我要一點來。”
桓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須月。
你覺得憑你們的關系,這血要得到?
須月又改口,“那你去偷襲他?”
“……”
“好吧,你假扮别人的鎹鴉去要。”
桓摘下自己腦袋上的羽毛飾品,拍拍翅膀飛走了。
須月也不擔心他出事,畢竟也是走南闖北擔過大任的鴉了,還是鬼殺隊在編鴉,不死川實彌也不敢真動手啊。
所以她送了産屋敷天音回去,自己在時透家附近養她快恢複好但沒恢複好的肺。一直等到桓帶來一瓶血。
這個瓶可不像蝶屋采血用的瓶子,這一瓶,得有半碗多了。
須月突然覺得拿着燙手了。
桓也鎮靜未消,“他直接用日輪刀劃!要不是我拼着命阻止還要劃得更深。”
“難道這個量的血才能吸引到鬼?”
一人一鴉面面相觑,卻都沒有頭緒。
最後須月心虛地收起了瓶子,中氣不足地說:“要不,還是你去談聽一下别人的任務,咱們在附近搶個任務?”
桓也不覺得辛苦,一本正經地應下就準備出發。
“也不急,你先休息,有想買的頭飾就告訴我。”
“不用,之前那個就好。”
須月也說了,不急。畢竟她還是個傷員呢,有的是時間在外面亂晃。所以這段時間她就時常偷看偷聽兩個孩子生活,再悠閑地做做複健準備。
“好時機?”
桓點點頭,“這個很好搶,不過我不确定鬼的實力。”
須月倒不很在意,“上弦除外不是輕輕松松。不過确實是弱的好些,容易帶去吓人。”
“嗯。”
須月雖然休息了很久,但是之前她可是辛苦了幾年啊,技藝又怎麼會生疏。對付這樣的鬼,根本不用全集中·常中,和以前無數次一樣,隻要用霹靂一閃,就用最快速度解決了。
隻是這次的解決有些不一樣而已。
須月反剪着鬼的雙臂,每走一段距離就順手砍半個腦袋下來,一路上不讓它有完全狀态的機會。這樣帶着居然還很順利。
她說,“我算是知道藤襲山的鬼都是怎麼來得了。”
桓長着翅膀,一馬當先地上了山。
須月就輕巧地踩着石頭向上去。
“須月!不好了,有鬼闖進他們家了!”
須月聽到這話,毫不猶豫地一揮刀。手中的鬼瞬間分為兩部分朝山下滾去,又在半路湮滅。
“他們兩個怎麼樣。”
桓大喊一聲“都沒死”,便看不到須月的身影了。
這下不用急了,他想。
不過真可惜啊,那孩子的手……怎麼偏偏是今天呢。
另一邊,須月已經到了,入目第一眼就是噴灑在空中的血。她心口一縮,才看見那是鬼傷到了。
而和鬼戰鬥的,俨然是時透無一郎。
沒時間驚訝,須月飛身上前,一刀了結了那隻比男孩高半個身子的鬼。
有着經驗的她順手捏住了那還未放松的,捏着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