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陣子我妻善逸都沒有見到須月,不死川玄彌和栗花落香奈乎倒是都回了蝶屋。
他問過之後知道須月還在四處接人接任務,自身實力不夠的孩子被布置了任務,白天練習。心性不行的就帶着曆練,一次次和鬼戰鬥。
如果實在不行那也沒辦法,痛批一頓趕走。
不死川玄彌本來也是跟着白天訓練的,但是因為很自覺所以被趕了回來。
而栗花落香奈乎完全是因為沒什麼問題。
我妻善逸自己吹葫蘆吹得無聊,就算被罵也雷打不動跟着不死川玄彌。倒是能指點一下他。
誰能想到呢,須月教不死川玄彌的是雷呼的技巧。
他總覺得師姐是暗示不死川玄彌,關鍵時刻保命最重要!就像她一直推崇的那樣。
而不死川玄彌聽了說:“不是暗示,是明示。”
“……”不愧是師姐。
我妻善逸再一次慶幸,師姐實力強還有功績。不然真會被罵臨陣脫逃的。
也不是他亂說。這些天他都聽到好多次對師姐隐晦的吐槽了。
說是吐槽還委婉了。
什麼打扮成那個樣子……
什麼真難相處……
什麼太傲氣了……
每一次後面都接着——不過咱們也不能評判,畢竟她是大功臣,而且救了香奈惠小姐。
我妻善逸真的想沖出去質問。
師姐到底怎麼了?你們根本不了解,她也隻是想穿的好看些啊,怎麼能造謠呢?而且這關她的功績什麼事,難道沒功績你們就能诽謗了嗎?
他想沖出去。
但是當時神崎葵先喊出了聲。
年少的女孩在兩個前輩面前氣勢洶洶地責罵,“你們好意思嗎,無憑無據地在蝶屋說香奈惠救命恩人的壞話!”
就像任何一次有人吵鬧或者疾行一樣,小葵站在正義的一方喚醒了對手的良知。
但是她走後,我妻善逸陷入了沉思。
所以,師姐的功績還是保命符啊。
所以,這種事也是習以為常的啊。
到底為什麼……
他不覺得師姐應該為了這個妥協,換掉衣服或者去溫柔對待他人之類。
如果是他,他會這麼做。但這可是師姐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吧。
在意别人和屈服是完全不可能的。
等等……嘶——
難道師姐是故意的?
之前師父就說過,師姐是故意讓人傷她心的,難道這次也是?
可是那一次還算考驗,這一次算什麼?
算對鬼殺隊的考驗?
還是,對人類……
我妻善逸默默抱緊自己。
不愧是師姐啊,不高興了也要找全世界做引子。
他算是知道了,師姐不會當柱,既因為不想讓爺爺滿意,又因為不想因此多想壓下大家的惡意。
這可真是,無法理解。
算了算了,他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雖然找不到原因,但是他至少讀懂題目了呀。而且無論如何隻要他做到讓所有人明白師姐的好,對師姐一定是有益處的啊。
決定了,就這麼幹。
首先……首先……
嗯……已知神崎葵的方法根本治标不治本,又知從上層解決大家傳謠隻是掩蓋不是澄清。
我妻善逸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唉——”
隻能慢慢來了,笨方法就笨方法吧,好歹有點小效果。
在某個平常的午後,我妻善逸坐在長廊外吹葫蘆。
他吹得臉紅脖子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那葫蘆卻一點反應沒有。
哦,反應還是有的。
葫蘆被他發抖的手抓着,微不可查地左右搏着力,随時可能脫手而出。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我妻善逸想着不能吓到人,幹脆先不吹了吧。
于是薄薄的木門後,聲響由遠及近。
“聽說那位須月大小姐在帶培育師的弟子們做任務呢?”
“啊,我聽說了,還以為是假的呢。話說她真能幹這種事?不會以權謀私把不喜歡的人踢出去吧?”
我妻善逸頓時撇下了眉毛。
什麼意思啊!
身後的談話聲還在繼續。
“那倒不至于,她也不敢這麼做啊。她現在可不比以前。受同樣傷的香奈惠小姐都不能戰鬥了,她又能好到哪去。之前還休息了兩年,現在更是在做這種事。就算主公寬待她,她也不能憑實力欺壓别人了吧。”
如果說剛才我妻善逸還存着聽聽他們要說些什麼的心思,現在就全因為驚吓愣住了。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
師姐受的傷真有後遺症嗎?
“她不行了,現在又要培養一個小師弟了,真以為一脈各個都優秀的例子能出第二個嗎?”
“呵呵,她那師弟反而不行,唯唯諾諾還是個花癡。一看就沒出息。”
“哎呦,真同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