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寺蜜璃的晉升宴開在午時,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但是大家還是得早些結束以免耽誤任務。
有些人為了增添相處時間很早就到了,而須月完全沒注意到這點,很實誠的在飯點到達。
路過我妻善逸和不死川玄彌,她草草打了招呼,徑直往後屋去。
這種基本都是柱的宴會,他們倆是沒法湊熱鬧的。
甘露寺蜜璃的師傅就是炎柱,蝴蝶姐妹一個前花柱一個現蛇柱,就算是正式隊員上桌可能也得束手束腳,預備隊員去了更是提心吊膽。所以須月進門看到那陌生人時就知道他肯定也是柱之一。
再看脖子上纏繞的蛇,确定了這是蛇柱。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甘露寺蜜璃會認識這個下半張臉都纏着繃帶的陰沉男人。
也許人家隻是打扮陰沉,實際上還是很樂觀開朗的?
這麼想着,須月沒再注意。
甘露寺蜜璃卻說:“須月,你來這裡坐!”
她身邊明明沒有空位了。
一邊坐着蝴蝶忍,一邊坐着蛇柱。
一般這種情況,肯定是身為男人而且和甘露寺蜜璃沒有那麼親近的蛇柱主動讓出座位才對。
他好像是要讓。
但是那怨念已經在遲疑的時間裡彌漫進須月的眼裡了……
看看這一排的配置,再看看兩邊的單人空位,須月最終走向靠近蛇柱的側面。
蝴蝶忍身邊的蝴蝶香奈惠默默喝了口茶,并不意外。
甘露寺蜜璃整個人處在見到了朋友的喜悅中,興奮到飄飄然,根本沒多想。
她的身子壓過來,“須月,真的好久不見啊。聽說你最近一直都在帶人曆練?”
須月瞅了眼被貼到,鴛鴦眼都呆滞了的蛇柱,很想說不行就别做那兒了。
但是想想,她也不願意坐在喝了假酒一樣情緒高漲的甘露寺蜜璃身邊,幹脆作罷。
“嗯。”
“大家怎麼樣?有沒有優秀的孩子啊,或者說特别帥氣的!”
就是這一刻,很近的地方傳過來隐晦的威脅視線。
須月:……
夠了,這男的好像更不清醒。
被殃及無辜的須月面不改色地說:“有倒是有,但是他們都還小,心性也一般。你要是喜歡漂亮弟弟,我再幫你留意。”
“呀!”
甘露寺蜜璃害羞地捂住了臉。
須月故意繼續話題,“如果喜歡年長的,也可以直說哦,我說不定可以給你推薦幾個人選。”
當然是假的。她才沒人脈,也不做拉紅線的事。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甘露寺蜜璃的眼睛更亮了。
蛇柱看了她一眼,轉過臉來,一雙憤怒的眼睛對準了須月。
須月眨眨眼,也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怎麼了,我就是給你找了個不愉快,你能把我怎麼樣?
别忘了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你動不動朝我發火可不太好吧。
“說到漂亮弟弟啊,”甘露寺蜜璃突然又壓過來了些,激動得嗓音都更細了。“剛成為柱的時透兄弟真的好漂亮!”
這一句話後,全場都像按下了暫停鍵。
蛇柱在心碎。
蝴蝶姐妹在心虛。
須月面無表情。
是的,時透兄弟就是她救下,并強烈要求不要加入鬼殺隊的人。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一直瞞着須月,也早料到她聽到了會生氣,所以正緊張等待着。
甘露寺蜜璃還一無所知地感動着。
“他們倆就像洋娃娃一樣長相精緻,而且還是雙胞胎!我的天呐,站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太美麗了。性格截然不同的雙子,互相依賴,實力強勁,天才劍士……”
甘露寺蜜璃發出了幸福的嘤咛。
須月接受了事實,神色如常地說:“我知道他們倆,确實很驚豔。他們當的是什麼柱?”
甘露寺蜜璃一拍腦袋,“瞧我,剛才說錯了。其實原本要當柱的是時透無一郎,隻是他認為這樣不公平,想讓哥哥先當上柱。後來主公就讓他們一起出任務了。就像水呼那邊一樣。誰讓時透有一郎實力也很好,但是風柱又已經有人在位了呢?”
“他們倆學的不是同一個呼吸法?”
“對,無一郎自創了霞之呼吸哦。”
須月知道這很正常,但還是有點可惜,怎麼沒有直接複原日之呼吸呢。這麼年輕當上柱就很特殊了,再特殊一點也很正常的嘛。
她悠悠道,“可惜不死川實彌還在位,不然有一郎不就是風柱了。”
“……”
在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蛇柱語氣不善地出聲:“你這麼說就錯了,時透有一郎雖然實力不錯,但是肯定是比不過經驗豐富的不死川的。”
須月的回應是:“哦。”
“……”
擔心兩人吵起來的蝴蝶忍連忙插話,“主公很開心呢,因為我們這一屆人才特别多。無論是原有的柱還是新升上去的,還有須月,都是不可或缺的。”
“對啊!有大家共同作戰就不用擔心了。”
門外傳來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甘露寺蜜璃聽着聲音就确定了,“是師父!”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也露出笑來。
須月默默觀察着,确定這位炎柱的風評很好。
不過也是,聽聲音就是個很爽朗的人,他們喜歡也正常。就是實在有些吵……
這麼想着,來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潇灑地遞上禮物後坐下。
和須月面對面。
須月:你能不能坐蛇柱旁邊啊。
當然,這不可能,先不說走過去的麻煩,看這人的樣子也不像個會猶豫反悔在意一個位置的人。
于是須月被迫直視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