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性不好,但是看到火紅的發尾和金紅的瞳孔時,煉獄這個姓氏很快地跳了出來。
是那個……不對,太年輕了。這是那個人的繼任者才對。
一張模糊又顯眼的面孔閃過,須月這才發現兩任炎柱的眉眼發色簡直一模一樣,也就是這位的面部更為舒展。
不過長相性格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漸變發色加遺傳是怎麼做到的!
果然不可能是吃東西吃得了吧。
須月下決心問問他。或者等下次和時透兄弟見面問問他們。
這位炎柱先生也盯着須月看,“你好!我是煉獄杏壽郎!久仰了!”
“……”
餘音繞梁。
這位也是重量級。
好歹我妻善逸還是偶爾大聲,這是每時每刻都一個樣啊。
須月恍恍惚惚地點了頭,說了句久仰。
中氣好足,感覺被沖擊了……
煉獄杏壽郎又看向其他人,“香奈惠,好久不見啊。忍,伊黑,你們來的好早。”
“好久不見。”
“您趕來花費時間太長了。”
“我才到沒多久。”
“對了,甘露寺,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眼見煉獄杏壽郎拿出禮物,須月也跟上,送出了準備好的禮物。
也就是甘露寺蜜璃人緣好,須月敢肯定,不是所有人都有慶祝會的。就像某風柱……
在鬼殺隊裡,明明複仇和大義才是主流。每次看到這樣的場面她都要愣一下。
不然還真要以為自己的生活這麼溫馨光鮮了。
須月感受不到其樂融融地氛圍,也融入不了這歡聲笑語。隻默默吃着,當個背景闆。
還好,甘露寺蜜璃是中心,沒時間找她。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不敢湊過來。隻有煉獄杏壽郎是不是喊她一聲。
須月開始懷疑這人的大大咧咧裡含了超多的熱心腸。
不合時宜的熱心腸。
礙于甘露寺蜜璃,須月沒做聲。默認下了“要開心”“要放松”的鼓勵。
啊……
滅鬼的宿命無法終結,那麼多生命在消逝,任務裡認識的年輕人越來越多,那些孩子也要參加最終考核了。
她怎麼放松得了啊。
也就是她長大了,懂得給别人面子懂得忍耐了,才沒說什麼。
不然怎麼會坐在這讓人全身發癢的場合!
此時的須月已經忘了,應下宴會邀請的也是自己。
“甘露寺,嘗嘗這個!”
“甘露寺,你要多吃些啊!”
“嗯嗯嗯。”
“伊黑,你也多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斬鬼!”
在那一道目光移過來時,須月眼疾手快地夾了兩個丸子。
我吃了我吃了,别說了。
“須月,你太瘦了!”
“……”
看看身前的碗,再看看對面——
隻看得到一半。因為甘露寺蜜璃吃掉的空碗已經堆上前擋住半個桌面了。但是隻從另一半看,對面的空碗也是疊得又滿又高啊!
須月:你到底是怎麼邊吃邊說話還解決了那麼多飯菜的啊!
食量大是會通過師徒關系傳染的嗎!
漸變色和飯量有什麼關系!
蛇柱你别喂了,你難道真覺得這算少嗎?
今天也是懷疑人生的一天。
真虧了蝶屋能準備這麼多碗,這麼多飯菜。
須月吃下兩個丸子,真覺得吃不下了。她光看着這兩人吃飯就感到飽了啊。
很難說蛇柱是不是因為這個吃得少……不對,他不會是因為繃帶而不方便吃吧。行為藝術嗎……
啊,應該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關注的隻有甘露寺蜜璃,沒餘力吃飯了吧。
随便,反正柱也不會因為少吃了點完不成任務。那麼大人了……
自知融入不了的須月起身,“那麼我先走了。”
“等等,”煉獄杏壽郎幾下掃清一碗,“我也該走了。”
“哎?這麼早嗎。”甘露寺蜜璃一副想要挽留的樣子。
蝴蝶香奈惠搖搖頭,“實在是有些遠。”
蛇柱也站起來,“那麼我也出發了。”
“哎?伊黑先生也……”
蝴蝶忍溫柔地說:“這也沒辦法。”
“甘露寺!振作精神開展滅鬼行動吧,這才是最有價值的!”
“是!”
肉眼可見的,甘露寺蜜璃又充滿了能量。
“……”
自知能量儲存倉過小的須月靜靜躲避。
她本來還在想,殘酷的現實就要到來了呢。
看來在這些人身上找失落迷茫的情緒是注定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