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月,伊黑先生隻是說話有些直白……”
直白……
“他隻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而且在傷者面前揮灑着戀愛的酸臭味啊!
須月疲憊地擺手,“你們都走。”
她不需要甘露寺蜜璃噓寒問暖了,這種事根本沒法驅趕悲傷。
也不要看見為了甘露寺蜜璃而湊過來的毒舌蛇柱。
“都走……”
“須月小姐?”
須月定睛一看,居然是竈門炭治郎。
比起柱,後輩要可愛多了,而且她還有事情要問。
“炭治郎,你過來。”剛想開口詢問,須月卻看見了他手上拿着的東西。
這是,那件鬥篷?
竈門炭治郎說:“經曆過戰鬥,鬥篷完全沒法看了。不過我想了一下,還是洗了洗,和祢豆子一起把它補好了。”
按理說,須月是看不上這戰損的鬥篷的。
就算清理了也嫌棄,想到它曾經那麼髒就很難受。
而且她那麼有錢,賣命賣出的大富翁,根本不用委屈自己……
“放那吧,”她說,“我不會扔的。”
“嗯!”
“我也不會穿的!”
“嗯,我知道,善逸說過。”
那你還洗……
總之,這麼一遭下來,須月也沒法色厲内荏地逼問了。
她平淡地說:“你和祢豆子遇到的濟源,怎樣才能告訴我?”
竈門炭治郎還是一臉為難,他抓了抓頭發,說:“要不您自己寫信吧,我幫你把信送到。”
聽起來很麻煩。
但是也沒其他辦法了,她是真不想被蒙在鼓裡。
“好吧。”
于是就在病床上,須月寫起信來。
她什麼信息都沒有,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取得對方的信任。幹脆這麼寫——
【一,我不害人性命。】
【二,我不阻止獵鬼行動。】
【三,我要确認竈門兄妹的安全。】
【如果你不能給我個解釋,我是不會放棄探究的!】
看着咄咄逼人的最後一句話,須月沉默了。
她沒想威脅什麼。
删掉嗎?但是其實很符合她的心境。
“算了,就這樣吧。反正心裡沒鬼的人,應該,不會,生氣吧。”
竈門炭治郎則安心地笑了,他是覺得收信的那位夫人不會計較啦,反而會更安心。
這麼想着,他又在後面多加了幾筆。
【須月小姐是一個很好心的人,她從未對祢豆子表露出惡意,從始至終都将祢豆子視為受害者。并且堅定地站在弱者這邊,站在我們的角度說話。我認為這樣的人,一定可以感受到您的心情,并且和您友好相處的!關于保密問題也不用擔心,須月小姐之前為我們保守秘密,一直很靠譜。】
就這樣,這封信送了出去,在珠世的手上過了一遍,然後飛向了産屋敷宅邸。
“珠世大人,為什麼還要讓産屋敷來決定?”
“因為這是他的隊士啊,愈史郎,既然合作了就要足夠忠心。”
青發的少年并不接受這句話,不如說,并不接受心目中最好的珠世大人要屈居人下。
他沒法說什麼,隻是憤憤不平地盯着地闆,就好像眼神燒向産屋敷和那個要得知他們秘密的鬼殺隊劍士。
對這一切,須月都不知情。
她也不知道最後送回的信是經過産屋敷耀哉同意的。
隻是看到上面的剖白,一次又一次地震驚。
是鬼!還是不受鬼舞辻無慘控制的鬼!
把人變成鬼!還沒有經過鬼舞辻無慘!
被炭治郎感動了!而且被産屋敷耀哉找上門了!
合作了!鬼殺隊和鬼合作了!
須月直呼刺激,又不能動彈不能發出聲響,隻能錘了兩下床墊以抒發驚訝之情。
看到下面要和蝴蝶姐妹合作制作解藥的事,她愣了一下,有些擔心。
但是冷靜下來思考,其實那對姐妹也很有同情心,而且做事都不沖動……
蝴蝶忍也成長了嘛。
那接下來要注意的就是——
給玄彌檢查身體!
看了這一系列令人歎為觀止的事件之後,須月已經充分認識到了技術型人才的強大。
她要确認玄彌的健康,然後問問能不能弄到保存鬼的血肉的容器。
這樣孩子也不用一邊戰鬥一邊撲上去撕咬了,也不至于厲害的血鬼術隻能用一次,遇到上弦還要承受身體出問題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