竈門炭治郎心說那可不一定。
但是很出人意料的,時透有一郎讓步了。
他嗤之以鼻,臭着臉站到了外圍。時透無一郎緊跟其後。
不死川玄彌很不忿地對着竈門炭治郎和小鐵揮了揮拳頭,也沒再争。
看來大家被須月受刺激的事影響了很多,也都不希望再刺激到她。
炭治郎很真切地希望須月快點振作起來,他拿着……
嗯……他沒有刀。
求助的眼神望過去。
時透有一郎擦着剛拿回來的刀,狠狠地瞪了過來。
時透無一郎正猶豫着,同樣被哥哥瞪了一眼,然後委委屈屈地低下了頭。
隻剩不死川玄彌了。
他的表情很不友善。
這對竈門炭治郎來說毫無影響。
他真心實意地擺出一個信任的眼神。
不死川玄彌心說想吐,然後很不情願地把刀扔了過去,那雙眉毛簡直要在臉上打起來。
要不是他急着和人偶對戰……才不受這委屈!
竈門炭治郎仿佛看不見他臉上的扭曲,隻自顧自地開朗。“謝謝你,玄彌!”
“快點動手!”
竈門炭治郎笑笑,面對着人偶舉起刀。
“我上了!”
“啊!”
雷之呼吸霹靂一閃。
電光閃過,須月無力地倒下。
“為什麼一定要在我沮喪的時候出問題,我……好心累……”
“啊,須月小姐。”驚魂未定的竈門炭治郎習慣性地說,“謝謝你,麻煩你了。”
然後尖叫,“剛才那是什麼,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掉了。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呢,這不隻是個訓練而已嗎……”
“所以都說你太弱了,根本沒必要試的。”
“總不能讓我們等你吧。”
竈門炭治郎:“确實如此……”
小鐵大喊:“不行,必須他先來!”
“喂,你這家夥……”
須月正幻視我妻善逸附身竈門炭治郎,慢了半拍才開口。
“要不一人一次吧,最公平。”
“……憑什麼。”
“那你滾。”
時透有一郎:“……”
都已經被這麼嚴厲地訓斥了,時透有一郎居然更能忍了。
大概是因為小罵還能吵一吵,大事卻沒法認真吧。
總之,時透有一郎擡起下巴,矜持又高傲地說:“下一個我來。”
“不。”
“……為什麼。”
須月說:“到時候你把人偶打壞了怎麼辦,我看還是讓玄彌先來吧,正常打。”
意思就是别吃鬼的血肉。
不死川玄彌當然明白,他也不至于為了争一口氣浪費辛辛苦苦收集的鬼血和肉。
從竈門炭治郎手上接過刀,他的眼裡湧現出興奮。
他有信心,竈門炭治郎做不到的,他……
“嘔……”
須月面無表情低頭看他。
“我以為你們會換成木刀。”
“……”
這不是,覺得自己做得到嗎。
現在反應過來也不遲。小鐵這就準備去更換人偶的武器。
“不用。”
時透有一郎站出來。
須月:“你剛才幹嘛不救人?”
不死川玄彌:“我不用他救!”
好嘛。
“從現在開始誰都别麻煩我,我要好好想想怎麼補救……”
“但是明明隻斷了一點……”
“噓!”
時透有一郎一聲不吭地和人偶戰做一團。
時透無一郎緊張地盯着,右手搭在刀柄上。
竈門炭治郎也很擔心,因為他也是切實感受過人偶能力的。
馬上他就發現,自己還是擔心得太早了。
時透有一郎在刀光中閃避,甚至沒有拿刀格擋。
這是在熟悉攻擊方式。和須月剛才做的是差不多的事。
他剛才嘗試的時候可連躲避捉襟見肘,更别提去注意什麼攻擊方式了。
“真厲害啊,不愧是柱。”
不死川玄彌:“切。”
須月沒理會他們,自言自語,“真是不愛惜……令人嫉妒……憑什麼是漸變……”
炭治郎的感歎被打斷,突然之間連好好看打鬥吸收經驗也做不到了。滿眼就隻有飄起來的長發和薄荷綠的發尾。
确實很特殊……也很順滑……
不對,重點不在這裡吧。
竈門炭治郎無奈。須月小姐也實在有些跳脫。
不過這種态度也是因為實力足夠,并不畏懼吧。所以不用和大家一起争搶……可能還和資曆有關?
他看向須月,發現以前常常在須月身上聞到的緊張和焦慮味道都不見了。
現在能聞到的隻有——頭發被斬斷的消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