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神遊着,旁邊傳來不死川玄彌一聲吼。
“你做什麼!”
竈門炭治郎定睛一看,人偶的一隻手被砍斷了,刀連着手掉在地上。
他連忙去看小鐵,卻礙于面具分辨不出表情。
“小鐵……”
“五隻手對于你們來說也很難應對吧,所以沒關系。”
這下炭治郎不知說什麼好了。
不死川玄彌氣憤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說實話。”
喧鬧聲中,時透無一郎走到人偶對面。
作為哥哥的時透有一郎沒叮囑什麼,雙手抱胸和鎹鴉并排站着。
五分鐘後,兩兄弟并排離開。小鐵怒氣沖沖地說:“好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地獄訓練!”
竈門炭治郎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小鐵解釋道:“從現在開始,我會用最大能力提升人偶的攻擊性!”
不死川玄彌的眼睛開始冒紅光。
竈門炭治郎不安地看了眼須月,發現她有去看時透兄弟,這才放心。
然後大喊:“更強的我們怎麼應對啊,這太勉強了吧?”
“喂,你受不了不要帶上我!還有你,不要換刀……咳咳……”
須月收回拳頭。
“還不要換刀,我可懶得救你。”
至于時透有一郎和無一郎,本來沒必要再叫他們回來的。但是看看心裡沒數的不死川玄彌……
須月追了上去。
“喂,那人偶還有更強的模式,隻有給他們倆當教練才能對戰。”
一聽就是要免費看護。
時透有一郎說:“你自己看着不行嗎?”
“我要是願意還會來告訴你們這件事?”
當然不可能。
要不是為了脫身,她才沒那麼好心。
于是兄弟兩人耐着性子回去,等待不死川玄彌和竈門炭治郎實力提升。
等到日上中天,等到夕陽西下。
時透有一郎:“……”
他看向須月。
須月攤攤手,“讓炭治郎幫你開斑紋?”
說起這事,她愣了一下。
讓兩個十四歲的少年開斑紋,迎接注定活不過25歲的未來,是不是太殘忍了?
但是他們一定會參加決戰的。
有很大可能會死。
那還不如換一個人類的光明未來。
說起這件事,她就感覺心裡沉甸甸的。
算了,事到如今什麼都不用說。
時透有一郎平靜了些,他說:“一會兒就教我開斑紋。”
“你真覺得今天他們能搞定?”
時透有一郎一愣,看到須月一臉的一言難盡。
“你也知道浪費了我們很長時間啊!”
“那我也沒辦法啊,你指導一下嘛。”
“你怎麼不指導?”
“我就不。”
“……”
時透有一郎咬着牙過去了,無一郎追着說他來,卻被拒絕。不敢反抗的他晃晃悠悠,逛到了須月旁邊。
須月問他,“有那麼長時間可以耗在這裡?”
時透無一郎皺皺眉,“一會兒和哥哥商量一下吧,輪流出任務。”
“兩個人的任務量,一個人去完成?”
“偶爾這樣還是受得了的。”
話是這麼說,他臉上卻是一片苦悶。
須月稀奇,“都這麼大了還舍不得哥哥呢?”
好吧,其實不算大。隻是,有着斬鬼經驗和柱之頭銜的人,心性不能按常理分辨。
所以,為什麼還總是一副窩囊樣子?
時透無一郎說:“我的實力也就一般般了,都是哥哥陪着我我才敢做的。所以……”
“……”
少年啊,你的實力一般,那炭治郎他們算什麼呢。
十四歲……
我十四歲的氣候是怎樣的?
須月回憶往昔,發現自己那時已經獨來獨往形單影隻了。實力說的上去,内心堅硬如鐵。
再看實力強勁但是舍不得哥哥的時透無一郎。
可能這就是獨生子女體會不到的溫情吧。
時透兄弟,不死川兄弟,竈門兄妹,蝴蝶姐妹……不知不覺就被糾糾纏纏的他們包圍了!
突然感覺自己是個孤家寡人。
……
希望大戰之後不會出現二活一的事件……不,希望一對一對都活下來吧。
唉……
“炭治郎,你休息會兒吧。”說完,須月轉頭對時透有一郎說,“今天的任務讓你弟弟去,我們試試火神樂。”
時透有一郎:“火神樂?那是什麼。”
“……日之呼吸。”
他和無一郎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竈門炭治郎臉上就隻有苦澀了。
對比須月也沒辦法。習慣了被稱為“大人”,就很難把自己的位置放低,這是很難改變的。更别說柱們大多都是高傲的人。
不死川玄彌問:“須月小姐,你的傷好了嗎?”
被關心了……
須月心裡熨帖,溫柔地回答:“沒有大礙。”
時透有一郎:“呵,一慣會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