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須月請了假,讓富岡義勇和锖兔教學生,自己跟着松田陣平到了醫院。同行的還有被須月拜托的蝴蝶忍。
畢竟是她牽線的事情嘛,沒有當甩手掌櫃,一切交給蝴蝶忍的說法。
這天松田陣平到的很早,碰面後就很誇張地對須月和蝴蝶忍鞠了個躬。說話更是義正言辭,完全是感激涕零無法平複心情的樣子。
須月看着一如既往姿态從容然而努力給予情緒價值的松田陣平,忍不住笑出了聲。
松田陣平疑惑地看過去時,須月說:“其實我也想過要找什麼借口拜托蝴蝶忍。但是仔細一下,根本不用借口啊。隻要說有人需要幫忙,她自然就答應了。”
說着,她的神色變得溫柔又感慨,“其實你們是一樣的人啊,都像欠了這個世界什麼一樣,努力地幫助他人。就算是看在遇到知音的份上,幫個忙也不算什麼,對吧。”
一番話說的松田陣平放松下來,同時更加地感激。
他說:“很貼心嘛,你也是欠債人之一嗎?”
須月一愣,連忙擺手,“我不算。”
“我倒是覺得滿符合的。”
“喂——”
不等須月反駁,蝴蝶忍一馬當先朝警察醫院走去。
須月隻能憤憤不平地對松田陣平解釋,“我那天隻是心情好,一般來說不是老好人的。”
“是是是,不過遊樂園那天你的心情算不上好吧,不是也幫忙了嗎?”
“那是為了救人。”
“所以現在你們來救研二了啊……”
須月無話可說。
總之她不是那種天真善良的人!
“對了,研二是你朋友的名字嗎?”
松田陣平說是,一下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起萩原研二這個人。
什麼喜歡能吸引到很多女人啦,總拉着他去參加聚會啦,一直以來都不讓人省心啦……
眼見着醫院近在眼前,他才想起關鍵似的,急忙補充了一句,“其實治療他也不是你們的責任,而且我也習慣了沒有他的日子……可能這就是他的命數吧。”
須月不知道這是為了安慰她們還是這人在安慰自己,仔細地看了看松田陣平的臉。
蝴蝶忍已經出聲,“這可不行哦,要是他聽說了這件事說不定會很難過呢。”
“哈……”松田陣平想了想好友可能會有的反應笑着說,“他肯定會生氣的。”
須月若有所思地移開視線。
看來這樣的想法才能讓他的内心平靜下來啊。
在蝴蝶忍不确定能不能治好萩原研二的情況下,他保持這種騙過自己的心态倒是蠻好的。
就讓他這樣安慰自己吧。
須月這麼想着,無聲地跟着松田陣平進去電梯,然後到達三樓。
“話說不帶花沒事嗎?”
松田陣平散漫地說:“沒事,反正他也看不到。”
蝴蝶忍失笑:“很務實了。”
“其實以前也帶的,但是天天來,實在有些吃不消。感覺多此一舉了。”
蝴蝶忍瞬間敬佩地說:“這樣的堅持就夠表現出誠意了。”
“還好吧。”
松田陣平輕車熟路地領着兩人穿過走廊,和路過的護士打招呼,然後應付。
“這是新朋友,陪我來的。”
“原來如此。今天還有人來過哦。”
“嗯?”
松田陣平明顯有些驚訝。
“因為我看到花了嘛,所以多注意了一下。是個打扮得很嚴實,戴着鴨舌帽,和先前來過的人有點像但又不是同一個。”
“我知道了。”飛速說完這話,松田陣平與護士告别。“謝謝你告訴我,那麼我不打擾了。”
須月和蝴蝶忍對視一眼。
本來說到那打扮她們就很好奇了。
現在又看到這樣的反應……
須月是沒有什麼好奇心啦。
但是松田陣平又隐隐看過來了。
嗯……
“松田,她說的人你認識嗎?”
“啊,不清楚,應該是研二的朋友吧。”
“撒謊。”
“……”
松田陣平驚訝的表情好像在說,這種情況也是能直接挑明的嗎?
須月表示,是的。反正别人的面子她沒考慮過。
“比起撒謊,你還不如直接說這是個秘密,這樣誠懇多了。”
松田陣平從善如流地說:“這是個秘密。”
須月:“……”
可惡,突然就非常好奇了。
這時他們已經到了地方,松田陣平敲了敲門上的小窗,幾秒後推開門。
“沒醒啊。”
蝴蝶忍問:“這是儀式感嗎?”
“啊……算是吧。”
須月吐槽:“我還以為裡面有人呢。”
松田陣平的動作輕微的頓了一下,然後他說:“你們看着,我去下洗手間。”
感知超敏銳的須月和蝴蝶忍強忍好奇心,禮貌地站着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