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努力下,這裡終于被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松田陣平給萩原研二發了信息,準備帶炭治郎他們去吃點東西。
“去咖啡廳怎麼樣?”
說到底不是用餐時間,用不着去吃正餐。
我妻善逸茫然地擡頭看他,“去喝咖啡嗎?”
“你們喝點果汁就行了吧,再點一些蛋糕之類。”
“好哦,蛋糕!”
“我們來這裡之後還隻吃過甘露寺小姐做的甜點呢,真好奇其他蛋糕的味道。”
松田陣平悠閑地開着車,随口說:“也是,你們好像剛搬過來,那就帶你們去附近口碑比較好的店吧,局裡同事們說過那裡的東西不錯。”
“謝謝你,陣平哥。”
“我該謝謝你們才對,真是麻煩你們了。”
“哪裡的事,這是舉手之勞啦。”
這麼說完,炭治郎貼到我妻善逸旁邊小聲說。
“一會兒我們回去,陣平哥大概就要一個人待着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他是個成年人哎。”
“但是研二哥才剛醒,他肯定很不習慣恢複一個人的狀态!”
有什麼不習慣的……不過是回到過去……孤身一人……的時候……
“好吧,那我們怎麼辦?”
“邀請他和我們一起過夜吧。”炭治郎笑眯眯地說。
“啊?”
這個是可以的嗎?
“你想啊,一般都是在睡覺的時候開始難過吧,除非訓練到人事不省。所以睡前有人陪着就沒關系了。”
“可是我們該怎麼做?他也不是會去别人家過夜的人。再說,我們也不好賴在他家。”
“所以你好好想想辦法嘛,我們集思廣益。”
“啊……”
有什麼辦法呢?
我妻善逸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風景,突然注意到一閃而過的露營地廣告。
一起露營——
一起睡——
睡衣晚會?
睡前派對?
“炭治郎,要不我們今天一起在劍道館過夜吧。”
竈門炭治郎轉念一想,這是個好主意啊,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一定能玩得很開心。
于是他愉快地問松田陣平要不要陪他們一起。
“有個大人的話大家也許會比較安心哦。”
“是嗎?”松田陣平不做他想,隻覺得剛巧有空,“那你們要先征得家長的同意哦。”
竈門炭治郎高興地應了。
不過征得同意什麼的……他和祢豆子伊之助一起住,隻是待在劍道館的話,也沒必要通知對面的師父師兄吧?
我妻善逸倒是毫不猶豫地打給了須月,征求同意時把炭治郎他們都包括了進去。
須月也隻當自己是所有孩子的監護人,分析一通,讓他叫上香奈乎和不死川玄彌。至于時透兄弟,他們大概是看不上這種活動的。
又是兩通電話下來,三下五除二地決定了這次少年組派對的舉辦。須月深思熟慮之下也決定留宿一晚,陪陪兩個女孩子。
“不過怎麼突然有了開派對的想法?”
炭治郎三人隻是笑,說不出個所以然。
“算了,那就開吧,别太麻煩松田。”
“是——”
結果到了最後,松田陣平的幹勁不比孩子們低。
須月抱着被子坐在角落,默默祈禱這些瘋狂大鬧的人别注意到她,同時感歎——松田也就是看着成熟嘛,心裡倒是活潑得很。
“吃我一招!”
往地上一倒,躲過那個枕頭,須月平靜地玩手機。
就知道會這樣,今晚大概是沒法早睡了,她還是好好熬夜吧。
小說實在太好看,要是能看着小說,其實一晚上不睡也沒什麼關系。須月這麼打算着,卻被叫去鋪被子。
他們居然準備睡覺了。
這麼有自制力的嗎?
須月悲傷地按息屏幕,心想不能特立獨行做了不好的榜樣。然後才緩緩爬過去,對一地枕絮視若無睹,這麼鋪好了被子。
“好了,現在大家都不能說話了哦。”
祢豆子哄孩子般這麼說。
須月心想她應該是這裡最小的了,怎麼扮演了這個角色呢?
然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包括嘴平伊之助。
須月——驚呆。
這是什麼管教熊孩子的特殊天賦嗎?真神奇。
雖然剛才還興緻勃勃地看着小說,但是一趟下來就好困啊……睡了睡了。
她挨着香奈乎,香奈乎挨着祢豆子,祢豆子挨着炭治郎,炭治郎挨着不死川玄彌,不死川玄彌挨着伊之助,伊之助挨着我妻善逸,最後是松田陣平。
他們就這樣躺了一排,也不知道第二天一早會不會吓到人。
對于這樣的環境,大家都蠻适應的。畢竟大多數人都習慣了在簡陋的環境中休息,又都年輕,還鬧了一通。睡着是不難的。
中途做噩夢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了。
我妻善逸從噩夢中驚醒,盯着黑乎乎的天花闆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現實和夢境的區别。
支起身子往左手邊望了半天,又數又觀察,确認了同伴們都好好的,這才松了口氣。
接着,我妻善逸回憶最近發生的事,不管是大事小事,總之能證明這是現實就好。
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