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月,我在上面發現了這個。”
工藤新一跑着上了舞台,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他手上。
藤峰有希子道:“那是,彈殼?”
工藤新一點頭,又問須月,“你剛才發現了這個嗎?”
須月搖頭。
長谷川焦急地拽了拽她的手。
嫌疑不是又上升了嗎?
須月也沒辦法啊,她知道這大概是兇手早就放上去的,但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現在也隻能靠找出真正的兇手來洗清嫌疑了。
那邊藤峰有希子在問工藤新一覺得誰是兇手。
工藤新一說:“我上去的有些晚,沒法根據彈殼的溫度判斷是否有提前準備道具。不過等警方來了就能進行彈道對比,暫且等等吧。”
“哎——”
聽到兒子這麼說,藤峰有希子意識到兒子也不認為須月是兇手。
看來之前在飛機上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啊。
不過沒有動機,行程匆忙,還在命案發生時表現得那麼突出,确實不像是兇手。
“話說須月小姐的反應還真是快哎,那時候我們都不确定是不是節目效果,你就跳了下來。真是吓了大家一跳。”
須月收回盯着三個女演員的視線,說:“因為我比較熱心吧。”
“你的身手好像很不錯呢。”
“嗯,我有練習劍術。”
“練習劍術啊……”
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這和從兩層樓高的地方做雜技般降落有什麼關系?
長谷川勸道:“把手機給我,我們給産屋敷先生打電話吧。”
“這種小事沒有必要。”
“都被當成嫌疑人了還沒必要嗎?”
須月不答,看着藤峰有希子和幾個女演員的互動。
她們好像相識,演員們要離開也隻征求了藤峰有希子的意見。在藤峰有希子要求後,大家也隻結伴去了化妝間。
“這樣沒關系嗎?”須月問。
藤峰有希子俏皮一笑,“她們的化妝間在一起,也太可能是共犯,所以沒什麼大礙。”
“……”
可能是因為被當成了犯罪嫌疑人,腳邊還有屍體,須月現在不太能接上歡快的話語。
接下來大家沒有心情聊天,沉寂着。一直到劇院門開。
長谷川松了口氣,“警察來了。”
須月不做聲。
現在得在警察面前洗刷嫌疑了,還是外國的陌生警察。這讓她怎麼放心。
一堆警察沖上台,拿着相機,戴上手套,舉起放大鏡。領頭的敦實光頭蹲在了屍體邊。
須月和大家一起退到舞台邊,想着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有希子?”
“男爵夫人?”
須月默默看向藤峰有希子。
早說你和警方認識啊。
男爵夫人又是什麼奇怪稱号。
光頭警官問藤峰有希子:“你怎麼在這?”
一副無比熟絡的樣子。
藤峰有希子也很自在地回答,“我隻是恰巧來看戲的罷了,不過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對了,你剛才說子彈是從上至下45度角射進基司身體的對吧。”
“是。”
藤峰有希子神情嚴肅了些,她指向二樓包廂。
“其實這名死者是在表演途中升高時遭人槍殺的,槍聲響起時,幹冰噴了出來。扮演天使的演員從鏡子後方升上去,那情景就像天使從鏡子裡掙脫而出一樣,十分虛幻……”
須月:原來工藤新一啰裡啰嗦的習慣是跟你學的啊。
唉……
“也就是說,兇手是在他從鏡子後面露出來的一瞬間,從樓上開槍把他射殺的?”警官這麼問。
須月差點出聲反駁,最終還是理智的沒有插話。
藤峰有希子看她一眼,中肯地講出了接下來的信息。
“說實話,那時候我們都看到了幹冰中鐳射瞄準的痕迹,确實是連接了舞台和那個包廂。可是這位須月小姐說自己在聽到槍聲後從自己的包廂跳了過去,并沒有看到任何人。”
“哎?你能确定嗎。”
這警官一直說的是日語,須月也就順利地回答了問題。
“我确定。而且兇手應該沒有逃脫的機會。”
“那麼兇手是在哪裡開槍的呢?”
須月沉默。
她不是警官的好友,警官不會向着她,而剛才說的也都是她的一面之詞……
“其實煙霧散去後須月小姐第一時間從上面跳了下來,把挂在空中的死者放了下來。”
“哦,她是第一個接觸死者的人?”
“……”
夠了。
45度角是吧,既然不能挂在天花闆射擊,那麼就是死者蹲在下面咯。
那吊起人的裝備是讓人不能彎腰,可是地闆下面卻是空的啊。
反正也沒有其他證據,須月幹脆一腳踩下去。
“咔!”
“砰砰!”
衆人驚呆。
須月看向長谷川,“記得賠償。”
“是……啊,死者在舞台下面,女演員就可以從上往下射殺他了!而且手槍本來就在舞台上不是嗎!”
正如她所說,手槍本就在台上,隻是大家将它當成了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