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芳頭也沒擡：“不喜歡。”

井炎知眉梢微挑：“那你翻那麼多遍？”

北芳道：“這部劇為了塞人，安排了六個編劇。我閑着無聊，找找邏輯漏洞。”

井炎知無聲地豎了個大拇指。但北芳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把早餐全吃完了，我吃什麼？”

“……抱歉。我給你去買。”但臨門一腳井炎知又刹住了，回過身來哈腰，“老闆，可不可以爆點金币？”

不一會兒，【支付寶到賬：250.40】

“……”好小衆的數字，井炎知問，“這是我一天的工資嗎？”

“是你一周的經費。”北芳微笑。

井炎知感覺他一分鐘就能花完。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他還是精打細算地買了杯熱牛奶，再依他今早推測的口味，照樣買了熱狗和吐司。

等再回到片場時，其他群演已陸陸續續到位。場務正在一個個派發血包，北芳的梳化服裝也已經完成。比起有台詞的前景演員，群演的梳化簡單得甚至稱得上草率，但非常直觀的是……北芳這張傲視群雄的臉，跟其他同樣扮演庶民的群演，顯然不在同一畫層。

井炎知提着早餐走過去，還沒到跟前就聽見領隊用力拍着手掌，喊道：“4号棚準備換戲了，到場的群演趕快過去！”

井炎知：“早餐——”

“來不及了。”北芳擡腳就要随人流而去，被井炎知鉗住手撈了下。

beta牛勁奇大，飛快地把吸管插進牛奶，就差喂到北芳嘴邊了：“待會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先對付一口。”

“我不……”他不喝牛奶。

井炎知不容置喙地啧了聲：“王子請喝牛奶。”

“……”

北芳抿唇擡眸看了他一眼，終于勉為其難地吸了兩口，并在井炎知嘚瑟地說“這才對嘛”時瞪了回去。

群演的日常相當無聊機械，多數時候隻是像個兵似的站着，而當群演的助理就更百無聊賴。井炎知觀察發現，幾乎沒有群演帶助理出工，這既有工資低請不起的緣故，但更多是有牛刀小用之嫌。

所以……明明沒有必要，為什麼要招助理？總不可能是錢太多沒地揮霍。

“嘀嗚——嘀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