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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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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齊稷露出一個笑容,“孤不能放你走。”

黃诼冷笑:“呵呵,你能攔得住嗎?”

“子愬兄,你既然視自己為西北之王,西北的百姓便都是你的子民,他們飽受戰亂之苦,亟需一方安甯,孤相信你能勵精圖治,是以不願動幹戈,西北給你又如何?”

言及此,齊稷正色,

“可吾愛卻萬萬不能相讓。除非從孤的身體上踏過去。”

此時風也靜了,齊稷伫立于月光下,渾身不染纖塵,他就寝前曾摘了玉冠,墨發隻被一根半舊的紅色發帶挽起,沉靜地垂在肩頭。

滴血的劍尖再度擡起,他的眼睛亮的出奇:

“戰吧!”

“那本王便從你身上踏過去。”

太子攻勢淩厲,黃诼劍招兇猛,即使帶着一個拖油瓶也不落下風。

“嗖——”

裴瀝青找準時機,一隻弩箭射中黃诼,後者悶哼一聲,動作稍緩,齊稷立即不留情地刺向他的胸膛。

“不要!”

文沁慘白着臉撲上去,太子立即收劍,把他拉到自己懷裡,笑道:

“文文,你跑不掉了。”

“放、開、他!”

黃诼以劍撐地,一根弩箭赫然貫穿胸口。

裴瀝青被幾名影衛纏上身,還能好整以暇地拱手道:“侯爺承讓。”

文沁咬牙:“卑鄙無恥!”

裴瀝青道:“多謝太子妃娘娘誇獎。”

齊稷牢牢抱住文沁,道:

“子愬兄,孤說話算話,你可以走了。”

黃诼眼色幽深,他朝龍舟下面看了看,道:“殿下真以為能把阿沁帶走?”

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公子!公子!”

文沁四處看,終于發現附近一艘小船,上面站着秋蒲,還有姜玄玉,以及衆多從京中一起出來的文家侍衛。

“秋蒲?你怎麼會在這裡?”

太子嘴唇緊抿,那邊秋蒲道:“奴婢從來沒離開過!你千萬不要相信太子,是他抓了奴婢一直關起來!”

文沁疑惑道:“為什麼?”

“因為他不敢讓叔叔嬸嬸知道你的下落,他就是要把你禁锢在身邊啊。”

黃诼語帶嘲諷,

“太子殿下,你方才一番話是多麼大仁大義光風霁月,若非本王知道你是個步步為營的小人,差點就要被你感動了。”

“小侯爺,你在說什麼?”

“為兄回了一趟西京,才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機深沉,手段高明——齊稷、齊九州,你若真的名正言順,又何必怕見光?又何必狗苟蠅營、将阿沁囚為禁脔?你佯裝的深情厚義,不會連自己都騙了吧?”

文沁擡頭,隻能看到太子緊繃的下巴。

“九州,”他心髒不知為何輕輕抽痛,“你放我回家吧。”

“孤絕不放手。”

齊稷低頭,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

衆目睽睽,萬衆矚目,他們效忠的儲君抱着一名漂亮的男子親吻,那人不勝風流之态,被親得幾乎渾身顫抖。

“我操你媽!”

黃诼直接扔了劍,一拳砸到齊稷臉上。

齊稷卻扯着嘴角,笑得極為暢快。文沁紅着臉扯住黃诼:“小侯爺,别打他啊。”

可是看着他胸口貫穿的弩箭,眼睛不禁也紅了。

龍舟突然劇烈搖晃,從哪裡傳來爆炸聲。黃诼眼疾手快把文沁拉到身邊,幾個閃身便跳到附近的小船上。

“公子!”

秋蒲興奮地沖上來。姜玄玉則上前查看黃诼的傷勢。

“殿下!船底被炸了,龍舟要沉了!”

齊稷看着徒勞張開的手心,方才的一瞬間,文沁毫不猶豫地甩開了他的手。

火光将他的面容映得有些破碎。

“青之,不必追了。”

齊稷深深看了一眼遠去的小船,以及如幽靈般散盡的影衛,轉身道,

“立即靠岸,召集附近所有船隻!”

“屬下遵命!”

裴瀝青暗暗握拳。

另一邊,文沁望着濃煙滾滾的龍舟,一直到船艙裡突然傳來一聲痛呼。

文沁深知小侯爺的脾性,若不是疼極必不會出聲。

他掀開簾子,看到整根拔出的弩箭上血肉模糊,原來還裝了倒刺。

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黃诼胸膛慘不忍睹,仍然慘白着臉道:“其實為兄沒事,就是看着怪吓人,你别看。”

眼淚汩汩而下,他抽泣道:“對不起哥哥,都是我連累了你。”

“說什麼瘋話呢?”

黃诼皺眉道,

“本王馳騁沙場,比這更嚴重的傷不知受過多少,你還是出去吧,别在這添亂了,本王見不得眼淚。”

姜玄玉也道:“并未傷及要害,小文沁不用害怕。”

文沁默不作聲地坐在旁邊,看着小侯爺赤裸着上身包紮胸口,紗布裹了一層又一層,卻不知是不是發燒了,小侯爺的耳朵尖越來越紅。

“哥哥年紀輕輕,身上也有這麼多的傷疤。”

文沁語氣不免心疼,黃诼聽了卻臉色一變:“也?還有誰?”

文沁心髒突突直跳,瞪着眼睛道:“還有我爹啊!”

黃诼臉色這才平靜,瘦削的下颌骨上爬滿了汗珠。

文沁伸出袖子給他擦臉,又把他汗濕的頭發捋順,突然想起什麼,他起身去姜玄玉帶過來的一堆包袱裡翻找,終于找到了那條從怡紅院就開始做的發帶。

窗戶打開,血腥氣被稍稍吹散,天空中懸挂着明亮的上弦月,大約早已過了子時。

文沁攤開手心,對着小侯爺道:“生辰快樂。”

黃诼面色呆滞,半晌後突然跳起,牽動了傷口,疼得呲牙咧嘴。

“哼,總算還記得為兄的生日。”

嘴上嫌棄,實際上已經笑成一朵花的某人。

文沁親手把他的頭發散開,重新紮上新發帶。左右端詳道:“還是新的好看。”

黃诼甩甩頭發,露出一個自以為最英氣的笑容:“那是自然,為兄什麼時候不好看?”

直到文沁捏着褪色的舊發帶,小心翼翼地問他:“小侯爺,我之前托秋蒲轉達的話,她有告訴你嗎?”

笑容立即凍結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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