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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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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雪離山的第三天,謝長宴練完劍回到寒霜居,發現院中石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謝長宴親啟’五個字筆鋒淩厲,正是白暮雪的字迹。

謝長宴急忙拆開,裡面隻有寥寥數語:“遇故人,耽擱數日。勿懈怠,勿惹事。”

“故人?”謝長宴皺眉思索。是那個和他握劍姿勢相似的‘故人’嗎?還是别的什麼人?可惜,白暮雪從不提及自己的過去,仿佛這個人是從冰雪中憑空生出來的。

信紙背面還有一行小字:“書房西側第三排可閱。”

瞬間,謝長宴眼前一亮。白暮雪的書房向來是禁地,除了打掃的童子,誰也不準進,就連打掃的童子也隻是簡單的清理不可靠近。現在居然允許他看書?

他迫不及待地推開書房門。屋内陳設簡單,一張寬大的檀木書案,幾把椅子,四壁都是書架。空氣中飄着淡淡的墨香和雪松氣息,和白暮雪身上的味道一樣。

謝長宴深吸一口氣,走向西側書架。第三排放着幾本劍譜和心法,都是基礎讀物。他随手抽出一本《寒霜劍氣要訣》,發現裡面夾着不少批注紙條,字迹工整鋒利。

“師尊的字可真好看......”謝長宴不自覺微笑,小心翻看起來。

日落西山,謝長宴才戀戀不舍地合上書。這些批注比劍譜本身更有價值,白暮雪将每個難點都拆解得清清楚楚,甚至标注了常見錯誤和糾正方法。

起身放回書時,他不經意瞥見最上層露出一角泛黃的紙頁,像是從某本古籍上撕下來的。那個位置并不屬于‘可閱’範圍,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驅使謝長宴伸手去夠。

紙頁上滿是灰塵,顯然很久沒人動過。謝長宴吹去浮塵,上面記載的文字讓他呼吸一滞:

“藥人谷秘法:以玄陽血脈為皿,養弑神劍意于丹田。劍成之日,破體而出,可斬仙魔......”

謝長宴的手不自覺的開始發抖。這難道就是藥人谷囚禁他的真正原因?不是煉藥,而是把他當作培養某種可怕劍意的容器?

他急切地想看下文,卻發現記載到此戛然而止,紙頁底部有燒焦的痕迹。翻到背面,幾個潦草的字迹映入眼簾:“暮雪,若見此文,速毀之。此子留不得——”

“找這個?”

一道冷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謝長宴渾身血液瞬間凍結。他緩緩轉身,看到白暮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書房門口,霜吟劍已經出鞘三寸,劍尖正對着他的咽喉。

“師、師尊......”謝長宴聲音發顫,“您回來了......”

白暮雪面無表情地走近,劍尖輕擡,挑起謝長宴的下巴。冰冷的金屬觸感讓謝長宴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喉結擦過劍鋒,留下一絲細微的血痕。

“未經允許,擅動私物。”白暮雪的聲音比劍鋒還冷,“你可知此事在青雲劍宗,這是何罪?”

謝長宴額頭滲出冷汗:“師尊,弟子知錯。”

白暮雪劍尖一轉,輕輕一挑,那張紙頁便從謝長宴手中飛起,落在書案上。謝長宴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他剛才看的殘頁,而是一張普通的話本扉頁,上面寫着《江湖兒女傳》幾個大字。

“這......”謝長宴瞪大眼睛。

白暮雪收劍入鞘,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扔給他:“擦擦脖子。”

謝長宴機械地接過帕子,按在喉間的小傷口上。帕子帶着淡淡的藥香,應該是特意處理過的。

“殘頁呢?”他鼓起勇氣問。

白暮雪走到書案後坐下:“燒了。”

“那上面說的弑神劍意......”

“都是胡言亂語罷了。”白暮雪打斷他,“藥人谷的邪術記載,不值一提。”

謝長宴不信。如果是胡言亂語,為什麼要特意調包?為什麼要說‘此子留不得’?但他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答案。

“師尊的傷好了嗎?”他換了個話題。

白暮雪擡起左臂給他看。衣袖下,傷口已經結痂,隻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一點小傷。”他淡淡道,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袱放在桌上,“給你的。”

謝長宴驚訝地接過,打開一看,是一套嶄新的白色劍客服,袖口和領口繡着銀色的雲紋,質地比他現在穿的更輕薄柔軟。最讓他驚喜的是,包袱裡還有一把短劍,劍鞘通體雪白,劍柄纏着銀絲,入手沉甸甸的。

“這......”謝長宴一時語塞。

“七日後便是青雲劍宗論劍大會,所有弟子都要參加。”白暮雪說,“别給我丢臉。”

謝長宴握緊短劍,胸口湧起一股暖流:“謝謝師尊!我一定......”

“出去吧。”白暮雪已經低頭開始批閱文書,“把《寒霜劍譜》前十式練熟。”

謝長宴抱着禮物退出書房,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白暮雪又說了句:“以後若是想看書,大可直接問我要。”

這句話比那柄短劍更讓謝長宴心頭一熱。他回頭,看見白暮雪低頭書寫的側臉,在夕陽下鍍着一層金邊,竟顯得有幾分柔和。

“是,師尊。”

接下來的幾天,謝長宴練劍格外刻苦。白暮雪雖然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指點他的次數明顯增多了,有時甚至親自示範。兩人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謝長宴不再追問殘頁和劍痕的事,白暮雪也不再提他偷翻書房的行為。

論劍大會前一天夜裡,謝長宴正在院中練習明日要展示的劍招,白暮雪忽然走到他身邊。

“停。”他按住謝長宴的手腕,“這招不對。”

謝長宴停下動作,疑惑地看着他:“弟子是按劍譜練的......”

“劍譜是死的。”白暮雪說,“實戰中要随機應變。”他站到謝長宴身後,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握住他持劍的手,“感受我的力道。”

白暮雪的胸膛幾乎貼着他的後背,呼吸拂過耳畔。謝長宴心跳加速,幾乎無法集中注意力。

“專心。”白暮雪似乎察覺他的走神,聲音冷了幾分。

“是......”

就這樣,白暮雪帶着他完整地演練了一遍劍招。謝長宴努力記住每個動作的力度和角度,但更多是感受身後那人的氣息和溫度。這種近距離的指導以前從未有過,讓他既緊張又欣喜。

“記住了?”演練結束,白暮雪退後一步。

謝長宴點頭:“記住了。”

白暮雪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說:“明日論劍,無論發生什麼,按我說的做。”

“師尊的意思是......”

“照做便是。”白暮雪轉身離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青雲劍宗的水,比你想象的深。”

次日清晨,謝長宴穿上那套新劍客服,将短劍佩在腰間。鏡中的少年眉目如劍,白衣勝雪,竟有幾分白暮雪的風采。

“不錯嘛。”他自言自語,推門出去。

白暮雪已經等在院中,今日也換了一身正式的白袍,腰間除了霜吟劍,還挂上了代表長老身份的玉佩。見謝長宴出來,他上下打量一番,微微颔首:“尚可。”

這已經是極高的評價了。謝長宴嘴角不自覺上揚:“師尊,我們怎麼去主峰?”

“禦劍。”

白暮雪召出霜吟劍,劍身瞬間變大。他先踏上去,然後示意謝長宴上來。這次謝長宴有了經驗,穩穩地站在師尊身後,隻是象征性地抓住一點衣袖。

“站穩。”白暮雪話音剛落,飛劍便沖天而起。

風聲呼嘯,雲氣撲面。謝長宴眯起眼睛,看着腳下飛速掠過的山川河流,心跳如鼓。不是害怕,而是興奮。他偷偷瞄了眼前方白暮雪挺拔的背影,心想總有一天,自己也要這樣禦劍乘風。

主峰廣場上已經聚集了數百名弟子,按各峰排列整齊。白暮雪的飛劍直接落在高台旁,引來無數目光。謝長宴跟着他走到标有‘寒霜’二字的區域,發現這裡隻有他們兩人——白暮雪從不收徒是出了名的。

“白師弟,這就是你新收的弟子?”一位紅臉長老走過來,笑眯眯地打量謝長宴,“聽說是個從藥人谷逃出來的藥人?”

白暮雪眼皮都沒擡:“李師兄消息倒是靈通。”

“一個從藥人谷出來的,能有什麼好根骨?”李長老搖頭,“白師弟你年紀尚小,收徒還是要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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