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裡呱啦說啥呢。”耿景打破宋知之的聯想,直接挑明,“一大街人都聞到了,偏偏時和沒聞見?你們覺得現實嗎?明擺着的事還繞彎……”
耿景:“時和都要帶你去醫院了,肯定是能聞到。”
宋知之點點頭,耿景繼續道:“按着情況看,時和不會解除合同,退一步說,你披着[木耳]的馬甲,可以上網接稿啊。”
木耳這麼有名,一張稿也可以賺不少。
“等下!”
學長右手橫叉兩人之間,眼中驚愕頭伸得像老雁,目瞪口呆難掩震驚:“你是木耳!!?”
宋知之:“?”
耿景:“……”
耿景:“你2G網嗎?”
學長:“不是啊,我最新款手機雙卡1TB5G網啊。”
耿景、宋知之:“……”
不是2G,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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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和說謊的事在三人這裡石錘,跟學長解釋了一通,瞞下宋知之在時和這裡當助理的消息,沒在畫室待多久,宋知之就出門找說等自己的時和。
路上宋知之試了耿景教的,控制信息素的辦法,但他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也不知有沒有效果,但看路邊人的神色,貌似……是成功的。
馬路邊緣的黑車無論何時都格外拉風,知道裡面坐着的是傳聞冷酷無情鐵石心腸的時和,愣是沒人敢靠近,隻敢遠遠觀望。
宋知之覺得,自己現在衆目睽睽下直接上了時和的車,才是真正轟動校園論壇的舉動。
雖然剛剛時和的救場,已經夠轟動了。
不想進一步發酵,他拿出手機給時和發消息:[這裡人太多,往前開點]
發完時和沒有回複,車子如願往前來到學校大門的視線盲區,宋知之這才放心走過去,毫不猶豫鑽進副駕駛戴上安全帶:“許助理呢?”
時和:“我讓他先回去了。”
宋知之想了想,企圖争取機會:“時總,其實我自己可以去……”
時和瞥了一眼,宋知之不死心繼續道:“我可以把報告單拿給你看!”
見人沒有說話,他小心翼翼湊近些許:“怎麼樣?時總?”
時和:“不怎麼樣。”
宋知之焉了,癱在座椅上。
時和勾唇緩緩出聲:“你好像瞞了我很多。”
宋知之攥緊安全帶:“沒有吧……”
醫院距離學校并不遠,兩人說話間時和把車停在底下車庫,拉上手刹時聽見宋知之的話,男人沒有急着回答,而是解開安全帶轉身面對宋知之。
時和眼中含笑似乎并沒有生氣,笑着一一羅列:“比如……你說你不會畫畫。”
宋知之反駁:“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
地下車庫很安靜空蕩,時不時傳來清脆的腳步聲,一步步打在宋知之心上,面對時和質問沒由來的緊張,身子下意識後傾,想要解開本是保護作用,現在卻束縛行動的安全帶。
男人好似發現意圖,毫不猶豫用手蓋在安全帶卡扣上,帶動身體更近,眼前人面容神色掩蓋不住的心虛緊張,更加清晰映入眼簾,一舉一動每一絲微小的呼吸,心髒的跳動頻率都被捕捉。
還有那透過阻隔貼,傳來的甜膩香味,總是讓人心頭癢癢又無可奈何,隻能暗戳戳磨蹭指尖緩解。
牙尖的空寂刺癢始終無法忽略。
更甚的,公共地下車庫總有人路過,隻要稍微轉頭便能看見車内的一切,兩人此刻的距離在外人看來,定是不似親吻勝似親吻,交錯的滾熱呼吸本就不是員工和老闆應當存在的距離。
越界,這對于二人來說是常事。
宋知之能接受抑制病情為由的越界,卻對沒有理由情況下的湊近,感到緊張。
明明早就抱過無數遍了。
時和偏過頭,以alpha純天然的壓制感按捺住宋知之的抗拒,湊近微微泛紅的耳廓,聲音暗啞克制:
“還有背着我和茶恹恹私交。”
聞言宋知之不高興了,梗起脖子又覺距離過近,緩緩放松靠在邊上:“我和茶恹恹出去吃飯,屬于個人私事了吧?這時總也要管嗎?”
時和眸中暗光閃爍:“當然,我的員工和居心叵測的人交友,作為老闆怎麼能不管?”
“你眼裡是不是所有人都心懷不軌?”宋知之轉頭對上時和黝黑的眸子,那其中湧動的晦澀漠然叫嚣着遠離。
男人沒有被突然的轉頭吓到,微微後撤垂下眼簾,盯着人呼吸時起伏的胸膛:“至少茶恹恹是。”
“在還沒認識你之前。”
宋知之心口突突直跳,并不贊同時和的觀點,血氣迅速上湧憤憤情緒翻滾:“我和茶恹恹就認識了,你說茶恹恹心懷不軌,那‘不軌’是針對什麼?”
時和沒說話,宋知之見人這幅樣子,心裡怒火騰起,繼續冷聲說着:“沒有證據不要随意污蔑别人,身為掌權人應該知道造謠帶給當事人的影響。”
“這點不需要我解釋。”男人沒有因被曲解而惱怒,面色平靜語調起伏不大,好似根本沒有被宋知之的話語影響,自顧自說着自己的話,“等時間久了,你自然會知道。”
宋知之嗤笑一聲:“别為你的沒證據打掩護。”
時和蓦地出聲:“你想聞到信息素嗎?”
面對突然轉移的話題,宋知之怔愣片刻,當即反應過來:“我是beta,上哪聞信息素?”
“你不是beta。”
時和絲毫不顧及,壓縮兩人空隙,直到宋知之被壓得退無可退時,冰冷的指尖擦過後頸皮膚,輕輕掀開阻隔貼一角
“還知道你即将二次分化。”
登時,焦糖味信息素無收斂,彌漫整個車内。
宋知之眼眶擴大琥珀虹膜完全顯現,腦中一熱下意識掩蓋快要分化的事實,伸手迅速蓋在時和沒來及收回的手上,阻隔貼重新貼上。
皮膚,很熱。
他慌張擡眼對上時和雙眼,隻見對方勾着唇,重現以勢誘迫掌控一切的初見模樣,彎着眸笑意滿滿,說出口的話沉懶蠱惑人心。
“我可以讓你聞到信息素的味道。”男人撫摸着宋知之的發尾,似有似無擦過隔着阻隔貼的腺體,低聲哄誘着。
“前提是,遠離不該靠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