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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繁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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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洲因北境之事,屢屢上書欲出兵北蠻,但皆以各種理由駁回,旨意上雖未明說,但他也能猜出是朝中秦王和晉王一黨從中作梗。

近幾日他不眠不休,布局營州邊防才使得北境略有穩定,朝中卻有人上書指責他不聽調遣私自用兵,斥責的旨意八百裡加急送到,他本就心中委屈,上山又見徐銘不守規矩,便更加惱火。

還有這個沈明月,當真是大膽,連他的話都敢反駁,偏偏課程還沒有結束,不能拿她怎麼樣,越想越氣,便晚膳也未用,隻攜了一壺酒、一隻笛到房頂去賞月。

他生逢戰亂,父親忙着打天下,他則跟着母親颠沛流離、四處逃亡,父親登基後沒多長時間,她母親再度生産時一屍兩命撒手人寰,那時他隻有八歲,後宮中皆是父親為了拉攏朝臣娶回來到嫔妃,每個人後面都有一方勢利,他于夾縫中艱難生存。

這隻笛子是他母親的遺物,傷心郁悶的時候總習慣吹奏一曲,想想母親,他便覺得不再那麼孤單。

未料這笛聲也引出了隔壁西院居住的沈明月,她哭得那麼傷心,原來也是家人亡故的原因,想她一個孤女,在這世間應是十分不易。

但每個人的難處與酸楚,别人無法看透,也無法與人共情。

天上月無言,看慣了多少悲歡離合,而這些悲歡壓在每一個人身上,都是無法承受之重。

一夜心事潦草,沈明月醒來,隻覺眼睛浮腫,便讓莺兒為她畫了個淡妝來遮掩,之前的理論課程已授完,今日起就要教授算法。

到了書房,她将兩張書案并在一起,衆人圍桌而坐。

“學了幾日理論,相信大家都已經掌握了方法,但密信系統要有一套自己的規則,大家以前傳密信都用什麼方法?”

沈明月此言一出,衆人皆低頭不語,海棠更是謹慎地看了她一眼。

她微微一笑緩解尴尬,接着說道:“很好,大家都紀律性很強,那麼我來說,密信書寫無外乎幾種方法,或浸水或烤火,但今天我們要講的是明着書寫也不會洩密的方法:六爻法。”

這種方法是将〇至九這十個數字轉為二進制數〇和一,再用陰爻和陽爻表示〇和一,一個數字便可用一個卦象來表示,其中下卦的人爻和地爻不計入其中,可随意變動。

譬如設定下卦的人爻和地爻均為陰爻,那麼〇至九所對應的卦象分别為:〇,坤;一,剝;二,比;三,觀;四,豫;五,晉;六萃;七,否;八,謙;九,山。

根據下卦中人爻與地爻的變化,〇至九對應卦象共有四組,四組混用便有無窮的組合,這便是之前所說的:化繁為簡,以簡馭繁。

沈明月講得很詳細,衆人聽得也很認真。

接着,她拿出一方手帕放到書案上,說道:“信息傳遞不要拘泥于筆墨,飛花落葉皆可傳信,這帕子上有一句話,大家研究一下。”

帕子傳到了徐銘手中,他“啧啧”了兩聲:“這繡工可真夠差勁的……”

沈明月敲敲桌子:“你倒是有研究,沒少收姑娘的帕子吧?還真是什麼樣的将帶什麼樣的兵……”

此話引得衆人一陣哄笑,她示意衆人安靜,“大家可看出什麼了?”

還是徐銘機敏:“這水波紋怎麼是平的?”繼而明白過來,兩針短針代表陰爻,一針長針代表陽爻,于是動筆研究。

沈明月滿意地看着衆人,擡頭揉了揉發酸的脖頸,餘光瞥見窗戶處有一道黑影,轉頭一看正見那纨绔立于窗前盯着他們。

還真把自己當教導主任了,她不覺皺了眉,狠狠瞪了一眼。

這目光讓顧洲一愣:她竟敢如此!

他方才路過正堂,聽見書房裡傳來笑聲,這些侍衛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謙卑順從的樣子,幾乎從來沒見他們笑過,他便忍不住好奇過來看看。

透過窗子,正見沈明月的側顔,她今日竟然畫了妝容,眉似新月、臉頰淡紅、唇色绯然,從容自然地與衆人說笑,可見了他卻立即換了副面孔,他想大約是他自身令她讨厭的緣故吧。

他并不想打斷這和諧的氛圍,默默轉身離開。

北方的春季短暫,西花園的荼靡開始綻放時,課程結束了,比沈明月預計的整整晚了五日,她向衆人道了别,準備回去收拾東西。

徐銘卻追到西花園裡,問道:“沈先生留步,您說我學完便可理解‘追求真理、崇尚科學’,可是我還是不能理解,是不是我太笨了?”

沈明月原是想激勵衆人學習,故而留了懸念,不想他還記得此事,但她未解釋,隻是說道:“這些道理是多少代人總結出來的,等你長大些會理解其中的深意的。”

徐銘看着眼前比她矮一頭的先生,說道:“看先生的樣子應該不比我大,竟然能懂得。”

沈明月已經二十歲,隻不過這具身軀雖然與她前世毫無二緻,但卻隻有二八年華。

她微笑着掩飾道:“我隻不過事經曆的事情多些罷了……徐銘,你很聰明,但卻貪玩大意,這一點一定要改改,以後的人生還很長,要認清跟着的人,選好腳下的路,不要走歪。

徐銘撓撓頭,說道:“先生教訓的是,先生放心,我跟着主上絕對不會走歪路。”

沈明月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孩子還真是被洗腦了。

徐銘卻還是追問:“倒是沈先生,以後要去哪裡,我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先生。”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若是有緣,一定會再見面的。”

徐銘還想說什麼,卻聽腳步聲近,二人見顧洲帶着人過來,便不再交談。

顧洲看向徐銘:“去領罰吧。”

徐銘低下頭去,行禮後跟着侍從去了。

他又轉向沈明月:“怎麼不攔着了?”

“課程結束,他不是我的學生了。”沈明月頓了一下:“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希望将軍能說話算話。”

顧洲面色沉靜,“那是自然,我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明日一早便送你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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