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這回男人真的是疼到在地上打滾了。小馮走上前，用尖端指着男人的眼睛，厲聲說道：“把你的備份交出來！”

她用尖端壓在男人的下眼睑，吓得他不敢動，又從臉上劃到男人的鎖骨上方，用力戳進去。冰涼的感覺把男人吓得渾身發抖，他嘴唇哆哆嗦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别讓我說第二遍……”小馮撇撇嘴，傘尖再次用力。

“我給！姑奶奶！我給你！”男人摸着自己的兜，把一個U盤拿出來，丢到了地上。小馮看着地上的U盤，往前挪動了一下步伐，用腳踩住，眼睛眯起來，“還有沒有别的？”

“沒，沒有了！姑奶奶，饒了我吧！我隻是想用這筆錢去打牌……”

“我不信……”小馮看了一眼他身上穿的衣服，下面是工裝褲，有很多口袋。“你把你所有的兜掏給我看！”

“我…我……”

小馮露出不耐煩的樣子，傘尖劃到了他的喉結上。“我掏！我掏！”男人把自己的口袋全掏了個底朝天，裡面的袋口都朝外展示給了小馮看。小馮突然想起了自己跟蹤時聽到的話，再次大聲問道：“你剛要給誰打電話？第一次那個，打給我聽！”

“姑奶奶啊！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啊！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就說這次之後給我錢……”

“我叫你做的事，不要多嘴！開免提！”

男人抖着手，拿出手機，撥打那個195開頭的電話，按下了免提鍵。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被接起來。

“喂？”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透過電話就像是撥開迷霧的皎月，絲絲溫柔裡帶着的是刺骨的冰冷。

“我，我把東西給你帶過來了…就你要的錄音備份……”男人被指住喉嚨，示意不要說多餘的話。

“你為什麼說話這麼抖？”電話另一端傳來疑問，正懷疑着他現在所處的位置。男人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别，别管我了……東西什麼時候要？”小馮就站在那裡，記住電話裡的音色。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你這蠢豬，廢物！是被人威脅了吧！東西自己留着吧！”那邊的女人傳來憤怒的聲音，猛地把電話挂斷。

“喂？喂！”男人把手機抓在手裡，對着挂斷的界面喊了幾聲。小馮傘尖打在他的手背上，讓他把手機拿給自己看，男人乖乖舉起來，讓她把電話号記下來。

“你絕對是因為這個人才能混進電視台……”小馮把電話号記下來，繼續用傘指着他，“少的攝影師是個女人…你蠢到都沒發現名牌的名字過于女性化？”

男人有些崩潰，他往後縮了縮，企圖逃跑。他趁着小馮說話的間隙，爬起來就要跑。

小馮把傘擡起來，朝他的小腿紮上去。男人慘叫一聲又摔在了原地。小馮把地上的U盤撿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居高臨下看着男人。

“你剛說的蠢女人，是誰自己心裡清楚吧？”她按住傘尖，用力鑽着男人的背部，“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擡頭道歉，看鏡頭。”男人擡頭，發現小馮正對着自己錄像。為了活命，他隻能瘋狂對着鏡頭磕頭作揖。

小馮覺得奇怪，沒見過這種人，能夠作為一個男人，這麼輕易放棄自己的尊嚴。但她轉念一想，這人喜歡打牌，還要敲詐紀姐一筆錢……原來這人是個賭徒，賭徒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作為蛆蟲活下去。

男人的電話又響起來，小馮示意他去接，這回是個老男人的聲音，就是那個被稱為老林的家夥。“啥時候到，我們幾個就等你來了！剛不是氣勢洶洶的嗎？”

“我…我今天不去了！”

“啥？”還沒等對面反應過來，男人就挂斷了電話。他趴在地上，哀求小馮，“能不能放我走了，姑奶奶……”

“這部手機裡還有備份嗎？”男人主動把手機交了出去，讓小馮過目。小馮仔細檢查了一番裡面的各項資料，為了保險起見，把幾乎所有的文件都删光，清空回收站，還有社交軟件裡的各個記錄。

“你的臉我已經記下來了，别指望能逃過我的眼睛……”小馮把手機甩回他的懷裡。“滾吧。”男人瘸着一條腿，慌忙逃出了胡同。

小馮把傘打開，舉在頭頂，從兜裡拿出眼鏡，胡亂擦了一下，戴回鼻梁上。“這件事解決完了……”她回想起一開始跟紀如瑄說這件事的時候，她立刻就要求她去跟蹤，防止出錯。

小馮舉着傘仔細想着，把這個事件翻篇，下一個出現在她腦海裡的事是……

“要不要吃紀姐和林姐的CP？雖然不知道她倆是啥關系，但我看她倆走的太近了，而且還有點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