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入口的刹那,清甜漫開在舌尖,軟糯爽口,入口即化。
“滴!任務完成,好感上升5%,目前好感度10%。”
系統的聲音讓謝書臣緊握的手指一松,還好還好,看來戚雪嬰挺滿意的,終于不用變蘿莉音了。
正要松口氣,忽覺鼻子癢癢的,捂嘴連着打了幾個噴嚏。
流螢“嘶”了一聲,“謝公子,你不會是昨晚落水着涼了吧。”
謝書臣掏出手帕揩了下鼻子,甕聲甕氣道:“可能是。”
戚雪嬰放下湯匙,一言不發出了門。
沒多會兒端着一個茶盅回來,一股濃濃的生姜氣味在屋中飄散。
她遞給謝書臣,“喝了。”
流螢站在一旁,看看桌上謝書臣特意給師姐做的早餐,又看看如今師姐特意給謝書臣熬的姜湯。
莫名覺得自己站在這裡有點多餘。
三人第三次來到城隍廟,這次門口不見擺攤的紅衣婆婆,城隍廟顯出幾分冷清。
有許多人擠在廟門口議論紛紛,三人根本擠不進去。
謝書臣上前去打聽,一位大叔回頭看着他們,覺得眼生。
關鍵謝書臣臉上還戴着面具,看着怪裡怪氣的,大叔眼神戒備,“你誰啊?”
謝書臣笑道:“大叔,我們是聽聞城隍廟靈驗,特地從外地過來的,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多人啊?”
“哦,你們剛來不知道,咱們城隍廟的廟祝陳老頭死了!”
“什麼?”謝書臣心裡一驚,“廟祝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他們進茶樓之前廟祝老頭都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謝書臣掩住臉上的驚訝,好奇問道:“大叔,你知道廟祝是怎麼死的嗎?”
“嘶…”大叔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打了個寒顫,“被老鼠咬死了!啧啧,身上沒一塊好肉,坑坑窪窪的全是老鼠的牙印。”
又是老鼠?
戚雪嬰聽得皺眉,她記得他們剛來集仙鎮投宿那一晚,好像流螢說過客棧裡有老鼠。
昨晚謝書臣又被老鼠咬傷臉,現在廟祝直接被老鼠咬死了,是什麼老鼠竟然如此兇殘。
難道是秦烈?或者幕後黑手擔心他們從廟祝口中問出什麼,直接殺人滅口?
等看熱鬧的人群散去,三人走進城隍廟,神像上的紅綢已經換上了新的。
戚雪嬰背對着神像,閉眼感受了一下,這次沒有感受到那股視線。
她轉身看着神像的眼睛,眼珠用墨點點成,沒看出什麼異常。
她走到神像身後,神像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風,垂到腳後跟,披風已經有些年月,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謝書臣看她盯着神像後背發呆,好奇地看了一眼,突然“咦”了一聲。
戚雪嬰神情一凜,“你發現了什麼?”
“你看這裡。”謝書臣指着神像腳下的蓮台,“這裡有一個腳印。”
雖然腳印很淺,隻有半截,但确實是一個腳印。
謝書臣支着下巴,沉吟道:“看這鞋印的寬度,應該是個成年男子,總覺得這個鞋印有點眼熟。”
戚雪嬰掀開神像的披風,發現他内裡是空心的。
因為水傭神是男神,他的神像基本和一個成年男子差不多高,目測有有一米八五。
如果一個成年男子站在裡面,眼睛和神像的眼睛基本持平。
神像内部有幾道淩亂的腳印,這更印證了她的猜想。
戚雪嬰心裡咯噔一下,所以那天不是她的錯覺,是真的有人躲在神像裡,在看她!
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毛骨悚然,在你不知道的角落,有個人藏在暗處,眼睛在死死盯着你,想想就令人頭皮發麻。
三人站在神像面前,水傭神面目慈和,嘴角帶着普度衆生的微笑。
謝書臣說出自己的推測,“所以現在基本可以确定,有人藏在神像裡,等我們離開以後殺了廟祝老頭,還換上了新紅綢。”
“師姐……”流螢縮着脖子躲在戚雪嬰身後,從謝書臣說昨晚有人藏在神像裡殺人,她現在都不敢直視神像的臉。
總覺得裡面站着個大活人,正龇牙咧嘴地看着他們。
因為廟祝身亡,城隍廟難得在白天變得冷清,除了看熱鬧的那一波人,現在變得門可羅雀。
戚雪嬰蹲在地上,指尖上有一抹泥痕,她把手指湊近謝書臣鼻尖,“這個味道你熟悉嗎?”
呼吸打在手指上,戚雪嬰手指微晃,才覺得這個動作不妥,正欲抽回手指,突然被人一把握住。
“别動,讓我聞聞。”
指腹上神經敏感,對方手指的溫度比自己高,垂首時一縷烏發落在她的手背上,癢癢的,她沒忍住動了動,“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