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邊跑邊編的……”
“噗……”
顧賢之把蕭重桦掰過自己這邊,順順另一邊的炸毛。
而蕭重桦見師父面露溫柔,他小心翼翼的問:“師父不生氣了嗎?”
“沒生你的氣。”顧賢之這回認真觀察徒弟後,發現此人頭發兩邊居然也有翹毛。
而如果把這翹毛當做垂耳來看,蕭重桦就像有兩雙耳朵,一雙豎在頭頂,另一雙垂在兩側,十分特殊。
不過特殊歸特殊,他之前怎麼沒發現這事?
對此好奇的他問道:“重桦,你這兩邊的翹毛,是梳不下去嗎?”
蕭重桦本想着問師父到底生什麼氣,可見其問頭發的事情,他眨眨眼,然後伸手摸摸左邊的翹毛:“哦,這翹毛自我有記憶起就有了,因為一直梳不服帖,所以我就沒再管過。”
“這翹毛讓你看起來很特殊。”顧賢之笑眯眯,“讓你看起來像有四隻耳朵的小狗。”
“我不是犬族!”
“嗯嗯。”
白發人笑着臉,而狼族少年又不喜歡對自己師父亂發脾氣。
所以狼族少年最後就深呼吸一下,然後撇過眼小聲嘟囔:“我到底哪兒像犬族了……”
白發人不說話,他安靜的注視着自己的徒弟,然後輕歎一聲。
還好那冒充者沒那麼喪心病狂,否則蕭重桦出事,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隻是,能改變外形的法術,持續時間都不過半刻鐘,甚至還不能持續使用,那冒充者到底是怎麼做到僞裝那麼久?
而且,那人身上為什麼會有神力?
奇怪……
顧賢之掩嘴思考,眉頭皺起。
蕭重桦見顧賢之又皺起眉頭,就想問問師父,自己能否為其分憂。
而且他也好奇,師父方才為何會對自己如此警惕。
兩人各有心事,卻都沒向彼此說出。
直到馬車在玄水宮的參寅門前停下,顧賢之才對蕭重桦說:“雖然平常情況下的北帝,是當今星象四獸中脾氣最好的,但他待會若是問你話,就按心中的感受說出來就好。”
蕭重桦點頭回應。
“那就下去吧。”
話落,師徒二人一前一後下馬車。
顧賢之下來後,見到穿着藏藍衣服的鹿族男子。
“顧仙師,我們又見面了。”那鹿族男子俯身行了個簡單的禮。
顧賢之見是北帝身邊的王公公,他道:“既然是王公公出來接見,那這意味着我今日可以入宮見到北帝陛下了?”
“顧仙師猜對了。”王公公話鋒一轉,“奴才從陛下口中得知您着急見他,那咱們免去此次寒暄,直接入宮?”
顧賢之微微颔首:“就麻煩王公公你帶路了。”
王公公聽聞,轉身帶路。
而顧賢之擡手,示意蕭重桦跟上自己。
他們三人被守門士兵放行,走入玄水宮内。
——
走着七拐八彎的路,來到禦花園某處。
北帝玄烨此刻坐在靠近湖邊的亭子内,手指夾着白玉做成的白棋,雙眼注視着未結束的棋局。
“陛下,奴才已将人帶來。”
王公公恭恭敬敬地俯身行拱手禮。
玄烨也在這時将棋子放落在棋盤上:“退下吧。”
“是。”
王公公聽命,離開禦花園。
這下禦花園裡,隻有玄烨還有顧賢之和蕭重桦這對師徒了。
蕭重桦作為跟随者和長輩,顧賢之自然不會讓其作為話題開啟者。
但對方是一國之主,且看上去似乎現在并不想理會他們,這讓他有點苦惱該用什麼措辭。
“顧賢之。”
“草民在。”
玄烨輕笑一聲,他轉過頭,青色的雙眼,注視那離自己幾步之遠白發人類:“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恭敬,就像面對鳳凰時那樣來面對我吧。”
“既然陛下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顧賢之吸氣呼出,對着這溫潤公子模樣的北帝,直說心裡話。
“不知陛下您,可否願意給我開樂章之塔的另一半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