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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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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熹望着便簽上思哲勁秀合一的字,喉嚨像被薄荷糖梗住。她想起這幾天,思哲變着法兒地對她溫柔以待:把溫鹽水調成最适口的溫度,偷偷在她西裝口袋塞潤喉糖,還會用力度适中的手法按揉她的止痛穴位。她盯着手機鍵盤,反複删改三次,終于鼓起勇氣發出消息:“寶寶,下周一陪我去看牙,好嗎?”

屏幕很快彈出一張機票截圖,十一點的航班刺得她眼眶發酸。早該想到的,思哲提過這次出差。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像戳破的氣球,陳若熹捏着手機的指尖泛白,屏幕冷光映出她緊蹙的眉峰。她回複道:那我自己去。

思哲回複:“我陪你吧”,幾個字在對話框裡跳動,像個未完成的音符懸在半空。她盯着這行字,喉間泛起苦意——與前男友如出一轍的措辭,曾是溫柔的謊言,如今成了刺痛神經的倒刺。“出差重要”她快速敲擊鍵盤,“我自己可以。”發送後,目光卻死死鎖住“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像是等待一場未知的審判。

片刻後,思哲的消息帶着跳脫的波浪線:“可是我已經開始想象,陳總躺在診療椅上抓着我的手發抖的樣子啦~(???)” 還配着張貓咪炸毛的表情包。這種漫不經心的調侃讓陳若熹呼吸一滞。

“别任性。”她回複得簡短,字字帶着職場女強人的冷硬。春日驟雨般的相處模式讓人心悸,溫暖時如同沉溺蜜糖,抽離時又隻剩滿地潮濕。“我是認真的,”她放緩打字速度,每個字都像在天平上稱量,“你的工作不該為這種事讓步。

晚上,陳若熹在客廳與書房間來回踱步,落地鐘的滴答聲裡,她數着與思哲相識的寥寥數日,心中不禁泛起疑問:終究還是不夠了解她嗎?思哲最後回複了一個表情,那個不明含義的表情跳出來時,她苦笑着把手機關上——看牙而已,何必強求,這仿佛是她無聲的妥協。

袁倩打來電話,她約了幾個還在c城的老同學想要來一次聚餐,陳若熹捂着腮幫,心不在焉地說:“我就不去了倩倩。”袁倩說:“别呀,怎麼能少了你呢?你要是周六沒空我們再改期。是周末要陪你的小女朋友嗎?哈哈”“沒,她也很忙的,我這周太累了,想歇歇。”陳若熹說。袁倩能理解陳若熹,她認為和年輕人相處一定很耗費精力。她安慰了幾句,便挂斷了電話。陳若熹揉着疲憊的肩膀,剛蝸在沙發上,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她打開是思哲,對話框裡先是一張機票改簽成功的截圖,航班時間推後三天;緊接着跳出診所預約單,主治醫師欄寫着“林淑雲(媽媽閨蜜,三十年老牙醫);最後是段短視頻,畫面晃動着掃過整潔的診療室,思哲的聲音從鏡頭外傳來:“陳總專屬VIP套餐已激活!”鏡頭突然拉近,露出少女貼在玻璃上的笑臉,鼻尖壓出可愛的紅痕。最後一條消息帶着不容反駁的笃定,“在我這裡,你永遠比任何演出都重要。” 陳若熹望着這句話,喉嚨發緊。她忽然懂得,思哲的愛從不是循規蹈矩的和弦,而是充滿即興的變奏——時而如洶湧浪潮将她淹沒,時而又如飛鳥般自由掠過天際,卻始終會循着心的旋律,飛回她身旁。

周一午後,陽光斜斜穿過音樂學院辦公樓的百葉窗,在思哲的筆記本上投下細長的光影。她第無數次擡頭瞥向牆上的挂鐘,指針即将指向兩點,而半小時後,她本該出現在陳若熹公司樓下,陪她去看牙醫。

“席思哲,這首賦格的對位邏輯再解釋一遍。”導師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她險些碰倒桌上的水杯。白發蒼蒼的老教授從鏡片上方審視着她,布滿皺紋的手背重重叩在琴譜上,“從剛才起,你的心思就沒在這吧?”

思哲手指緊張地絞着鉛筆:“老師,我...”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你從未這樣過,快調整好狀态。”老爺子推了推金絲眼鏡,目光如炬,“你在作曲系是出類拔萃的苗子,但博士階段的每首作品都是裡程碑。别讓無關的事分散精力。”

冷汗順着脊椎滑進衣領,思哲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她調出電腦裡的總譜,開始拆解聲部交織的邏輯,從呈示部到展開部,每個音符的走向都在記憶裡清晰浮現。好在多年積累的專業功底讓她逐漸找回節奏,當她完成分析時,教授的神色終于緩和:“技法沒問題,但态度要端正。去吧,記得珍惜每個創作機會。”

沖出琴房時,思哲這才驚覺時間已過兩點十五分。她一路猛踩油門,在兩點半準時把車停在瞳甄的門口,随即發信息給陳若熹:“陳總,你的專屬司機已上線。”陳若熹穿着職業套裝走出大樓,米白的高跟鞋襯托出她的幹練與飒爽。坐進車裡,思哲忍不住笑着說:“哇,我今天終究還是錯過了和霸道女總裁一起辦公的時刻,老婆你真是太美了!”陳若熹淺笑着,其實内心慌張得很,她故作鎮定地說:“周一開例會嘛。”她系好安全帶,指尖卻冰冷得像冬天裡的雪花。思哲從後座的托特包裡掏出一個銀色小藥盒,說道:“牙醫說可以含半片布洛芬,但要在治療前半小時吃——”陳若熹看着藥盒上貼着的便利貼,上面用卡通字體寫着“14:30服用”,突然想起在英國時,自己總是把止痛藥瓶随手扔進手袋,藥盒上的英文說明早已模糊不清。

診療室裡,消毒水的氣味比記憶中柔和許多。思哲拉着陳若熹的衣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診室。“林阿姨,這次要麻煩您了。”思哲的聲音放得很輕,林淑雲摘下口罩,笑着說:“小思哲你還是那麼準時啊。快進來稍等我一下。”

思哲拉着陳若熹坐在診室旁的座椅上,陳若熹嘗試着深呼吸,想要平複内心的緊張。“你姐姐害怕看牙?”林淑雲戴好新的醫用手套和口罩,看向陳若熹問道。

“英國的牙科水平實在是太差了,哈哈”思哲笑着說,随後走到林淑雲身旁,“林阿姨,我已經在半小時前讓她含了布洛芬,會有止痛效果的哈?”

“會的,這是非常有效的方法。”林淑雲走到牙椅前,示意陳若熹躺下,“我辦公室有新鮮出爐的蛋撻,你去吃吧,這邊我看看應該很快的。”她露出長輩般溫柔的笑容。

思哲連連擺手,對林淑雲說:“不行不行,她需要家屬陪同!我可一步都不能離開。”她又對着林淑雲耳語道:“我姐姐她是個膽小鬼。”

陳若熹躺下時,思哲拿出降噪耳機戴在她的耳朵裡,播放的是德彪西的《月光》——那輕柔的旋律,比記憶中格拉斯哥診所的鑽頭聲溫柔千倍。

林淑雲的器械發出輕微的嗡鳴,陳若熹本能地攥緊扶手。“别擔心,我會一直在這裡。”思哲解開自己的圍巾,輕柔地圍在陳若熹微微露出的腳踝處,随後半蹲着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合谷穴上輕輕畫着圈。

“備考博士的時候我迷上了吃膠皮軟糖,結果長了兩顆超級大蛀牙!那個時候林阿姨怎麼沒叫我含布洛芬呢?”思哲調皮地問道。林淑雲說:“你又不怕,從小你就那麼堅強,再說止痛藥不好,能不吃盡量不要吃。要不是你前幾天來找我磨着我,我才不會告訴患者這些呢!”“區别對待,嗚嗚”思哲打趣地說道。

填充材料的薄荷味在舌尖漫開時,陳若熹望着天花闆的星空頂,在思哲的陪伴下,那顆懸着的心也漸漸放下。

“記得用冰袋冷敷,飲食以流食為主......”林淑雲叮囑道。思哲變魔術般展開便攜式冰袋,淡藍色布料上印着跳舞的牙齒圖案:“早準備好了!還有特意熬的山藥百合粥,保溫桶就在車裡,溫度精确控制在38.5℃。”

林淑雲驚訝地說:“沒想到天馬行空的小思哲居然這麼細心!”

“疼嗎?”坐回車裡,思哲捧着陳若熹的臉,仔細檢查。陳若熹突然低頭咬住她的指尖,補牙材料的硬度剛好在她指腹留下淡淡的牙印。思哲忽然湊近陳若熹補過的牙齒,笑着說:“現在這顆牙裡填的樹脂成分和鋼琴鍵的合成材料很像哦。”看着古靈精怪的思哲,陳若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突然想起思哲寫給她的那首《蛀牙》小詩。俏皮的字句此刻化作纏繞指尖的藤蔓,溫柔地将她包裹。她的指尖擦過思哲溫熱的鎖骨,輕聲說:“謝謝你,思哲。”

思哲輕生的耳語道:“所有疼痛都該被治愈,除了愛你的那部分,要永遠留個小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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