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染紅教室玻璃時，流言已經發酵成洶湧的暗潮。溫筱去開水間接水，聽見隔間傳來嬉笑："你們知道嘛，2班那個徐锴知，沒追到陳妮，現在和3班的溫筱在一起了。"

“溫筱？她好像是何瑞的前同桌吧？“

“真的假的?這麼勁爆啊？！“

“他們這是什麼？換乘戀愛？“

保溫杯砸在飲水機托盤上，濺起的水花燙紅了手背。溫筱轉身撞見何瑞倚在門框上，夕陽把他的影子拉成細長的刀刃。"恭喜啊。"他笑着抛來一罐冰可樂，"眼光不錯。"

鋁罐上的水珠滴在溫筱裙擺，暈開深色痕迹。"讓讓。"溫筱低頭想從他臂彎下鑽過去，卻聞到熟悉的柑橘香。這味道讓她想起半年前的同桌時光，人對氣味的記憶總是十分敏銳。

"急什麼。"何瑞突然扣住她手腕，"你猜徐锴知給陳妮寫過幾封情書？"他壓低聲音，熱氣拂過她耳畔，"就在他們2班後牆的公告欄，用三角函數寫的暗号，是他為陳妮留下的。"

晚自習鈴聲驟然響起，溫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