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老人穿着樸素,花襯衣的領子都變得寬大,滿臉羨慕:“哎,羨慕啊,我家孩子好久不給我打電話了。”
另一個阿公高興說:“我兒子說明天來接我勒,帶我到城裡住,其實我還是喜歡鄉裡,更安靜。”
這群老人一聽,更羨慕,紛紛誇他兒子有孝心。
卷發阿婆哼了一聲:“你還是适合呆在鄉裡面,外面不安全,尤其是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老頭子。”
阿公一聽氣得很:“你就是見不得别人好,我也不和你裝了,反正我明天就走了,你自己守着你這個死房子吧,哪天這房子就成了你的墳!”
卷發阿婆也生氣:“欸嘿!說什麼呢!老不死的,真以為是什麼好事,你兒子巴不得你早點死呢!”
其他老人兩邊拉架,各說各的,兩人意見不合,憤憤離開。
季理理和黎唔霧河一臉吃瓜表情,等老人們不歡而散,三人也離開。
三人直走,轉彎之後直走到了小路,小路上立着“孝義村”的牌子,牌子下面寫了個“回收聯系琴姐。”附帶個電話号碼。
和破損的牌子一比,電話号碼顯得很新。季理理覺得奇怪,多看了幾眼。
天色漸暗,從遠處的大山開始逐漸變灰。
霧河趕快說:“快走,夢的劇情來了。”
三人趕快往回跑,村子又一瞬間變灰,唯獨那個車庫嗡嗡嗡響。
他們輕車熟路跑到車庫側邊,試圖從窗子偷看,隻是窗子沒透出什麼光。
霧河和黎唔看着季理理,季理理上次吃了虧,搖頭:“别看我,我不敢,你們去吧。”
黎唔先出馬,“行,霧河你把我抱起來,我扒着窗邊看。”
霧河點頭,對着季理理說:“你觀察周圍,小心有人偷襲。”
季理理照做,端着槍。
霧河說完就抱起黎唔,黎唔慢慢上升。
風吹過車庫前的樹,發出刷刷刷的聲音。原本死寂的環境,突然出現的一點動靜也讓人心裡緊張。這麼多小路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連房子的燈也沒有,好像全都消失了一樣。
黎唔慢慢上升,他心裡也好奇,覺得刺激。
他的頭頂上見不到裡面的光,隻能先用手去摸窗戶的坎子。他夠到窗戶的坎子,手指抓到邊邊,用力往上擠身體。
“誰!”
黎唔吓了一跳,身體向下降了一些,趕快回頭看,身後卻是黑漆漆的一片,隻聽到簌簌的聲音。
他往下看,就看到季理理一臉抱歉:“對不起,我太緊張了,葉子掉地上了。”季理理尴尬的撓頭。
“吓我一跳,我以為被發現了!”黎唔心想。
他鎮定下心,又回頭面對牆壁,向上借力爬。
他的手再摸到窗子坎子的時候,感覺到涼涼的黏黏的觸感。
“什麼東西?”他邊想邊把手肘擠到坎子裡面。
一陣風吹來,地上的葉子掉的更多,雲被吹走,月亮露出光。
就在那一刻,黎唔借着月光,他,看到一隻睜大的眼睛!
是死人還是活人?
他看到睜大的眼睛和傷痕累累的皮膚,眼睛上沾滿了頭發,就這樣填滿了整個透明窗戶,月色下,紅色的血滲出縫隙,在坎子上幹了一些。
他的心靜止了一秒,吓了一跳,罵出來:“草!”
他又趕快噤聲,别過頭不看窗戶,對着霧河催促說:“快快快,下來下來。”
霧河照做,把他放下來,問:“什麼情況?”
黎唔伸出兩隻手,手上沾上了血迹,說:“有個人的眼睛在窗戶上,好特麼滲人!”
季理理一聽,全身一顫,她莫名想到了那個畫面,風一吹身體都涼涼的。
霧河說:“他故意的。”
黎唔氣的罵出來:“靠,這個死變态!”
說着,卷簾門突然打開一個縫,很窄。
霧河看過去說:“新的劇情來了。”
三人從縫向裡面看,裡面一片漆黑。
黎唔先試着從下面往上提,毫無作用。
“不行,得從這裡面鑽進去。”
“這麼窄,你們又鑽不進去。”季理理說。
說完,她就感受到了左右的視線,“靠你了。”
季理理一臉震驚,指了指自己,喊出聲:“不是吧,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