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房間放着吃的和用的,他們仔細找了找,果然在最裡面的房間發現了很多的兇器,繩子鋸子更是直接擺在外面,根本不怕有人看。隻是這些兇器都是新的,連包裝都沒打開。
也沒什麼異常。
到大堂中間,季理理忍不住瞄了一眼遺像,果然!那眼睛又和她對視上!
那遺像是個老男人,一臉和善的笑,穿着藍色襯衣。
他們走到大堂左邊那間小門,準備去二樓,隻是有屏障擋住,他們上不去。
季理理側身在遺像下面,再次擡頭看,她想看看這個遺像是不是真的會看她。
她一擡頭,果然!那遺像原本正式前方的瞳孔,突然!慢慢的跟着季理理的位置,移動到左下角,就這樣斜視的盯着季理理的眼睛。
祭祀的紅蠟燭擺在那遺像旁邊,紅光照在那眼球上,又把他的半邊臉映紅,他就借着紅光對着季理理笑,笑得詭異。
“靠,他……他……眼睛動了。”季理理吓得一下子跌在黎唔身上,顫抖的手指着上面的遺像。
霧河和黎唔趕緊擡頭,那眼睛就死死盯住三人。
“賀!”黎唔倒吸一口冷氣。
“……”霧河話不多說,甩出匕首,對着眼睛就是一刺。原本的眼球上被刺出一個口子,随着霧河手指橫着向右平移,遺像的兩個眼睛被匕首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把眼睛完全遮住。
“好了。”霧河說。
他又拍了拍季理理的腦袋,對着兩人說:“回去吧,沒什麼線索。”
這時,門外響起車碾過地的聲音。
幾人對視一眼:“躲起來。”
三人躲在右邊房間的窗簾和門後面。
秃頭推開門,喊道:“爹,我回來了。”邊說邊對着遺像磕頭。
秃頭磕頭之後,擡頭的一瞬間,大怒:“爹!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麼了!”
他趕緊拿着梯子爬上去,把遺像拿下來,抱在懷裡嗚嗚哭起來,“誰!誰傷了我爹的眼睛!”
他輕手輕腳把遺像放下,拿起鋸子,在房間找起來。
“爹,我給你找個新眼睛!”
鋸聲響起,三人屏住呼吸。
那秃頭好像有感應一樣,提着鋸子就轉向右邊房間。
季理理和霧河站在一塊,躲在窗簾後面,他們眼神對視,霧河開口在她耳朵邊小聲說:“待會我們動手,你不要開槍,他死了這個夢的劇情就完蛋了。”
季理理眼神堅定,輕輕點頭。
霧河彎曲自己的小拇指和無名指,在空中晃動幾下,随即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季理理看不到的信息素在空中成了一條線,被黎唔接收,黎唔明白了指令。
秃頭走過去,背靠着門邊,小心翼翼又要發出點聲音。
“我看到你了,别躲了!”
季理理心裡緊張,她聽着聲音感覺自己汗都冒出來了。
秃頭走到窗簾邊,手快要接近窗簾布。
季理理連呼吸都不敢,閉上眼睛。
“我也看到你了!死秃子!”黎唔猛地從門背後沖出來。
霧河用力拉開窗簾,簾子軌道摩擦發出“噌噌噌!”
黎唔先給了秃頭一腳,秃頭重重摔倒在地,鋸子掉遠。秃頭趕快要起身,臉先仰面,迎面而來就是黎唔的幾個拳頭。
黎唔這幾拳砸的猛,一下就讓秃頭眼睛發花,身體卷成一團,染血的衣服皺起來。
又是幾拳,秃頭不動,暈了過去。
霧河趕快攔住他:“别打了,再打打死了。”
黎唔停手,問:“現在怎麼辦?”
霧河說:“先綁起來吧,他不是祭夢怪,就是個路人,不能死。把他手機拿出來,看有沒有什麼消息。”
季理理先去拿繩子,然後黎唔搜他的褲子,拿出手機,又接過繩子,把他綁了起來。
霧河告訴黎唔:“把他丢進櫃子裡,鎖起來。鎖緊點别讓他出來了。”
黎唔和霧河一人拖着一邊給他丢進了櫃子。
随後,三人圍在一起打開手機。
手機沒鎖,他們打開短信,果然發現了什麼。
其中最近一條顯示琴姐。
季理理覺得眼熟。
黎唔點開,上面寫着:定金50萬,吳老頭。
秃頭今天回複:今晚完成。
黎唔先說:“這個琴姐很關鍵。”
季理理越發覺得熟悉,記了起來。
“你們不覺得這名字很熟悉嗎?”季理理問。
霧河先點頭:“我們見過,在馬路邊的孝義村的牌子上,最下面寫着回收聯系琴姐。”
季理理一臉驚喜:“你真厲害,這都記得!”
霧河說:“我不僅記得這個,我還記得号碼。”
季理理不甘示弱:“我也記得。”
黎唔:“……”
霧河先說:“137……然後是……”他看了眼季理理,好像在說我忘了,你來吧。
季理理很高興,欣喜得意說:“我知道,最後是3762。”
霧河點頭很欣慰笑着說:“說對了,真厲害。”
黎唔:“……”
黎唔受不了他們這樣一唱一和,不耐煩,白眼翻上天說:“厲害厲害厲害~`~~那我現在打過去?”
霧河先攔住他:“晚點吧。”
黎唔點頭,收起手機。
黎唔最後檢查了一下櫃子門鎖緊,他們就離開了,離開前又關了大門。
三人又回到蒙哥家,蒙哥正準備出門,幾人一下就撞上了。
季理理問:“蒙哥,這麼晚去幹嘛啊?”
蒙哥局促回答:“随便逛逛。”
蒙哥說完,就趕快離開了。
季理理也沒當回事,幾人就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