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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何郎敷粉莫嬌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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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廷有些不知身在何處。他感覺自己還在舞會外的台階上,轎式的馬車裡頭坐着一位描眉抹粉的佳人,外頭則下着連綿的小雨。屋檐下的水珠嗒嗒直落在他身上,他沒在乎,反而擡起頭,讓雨水自由自在地打在臉上,又飛濺開去,洗淨塵世的煩惱,視野在水霧中漸漸迷離。他随便拉了拉衣角,在臉上一揩。他忍不住把天上來的水飲了下去,如此清甜解渴。就在這時,一片落花輕巧地落在他的唇邊,好奇地品嘗一口,細細咀嚼,緩緩吞咽……

然而這一切都無關姐夫痛癢。藍珀不能感知這份零落成泥的初戀心情,無法理解他血液裡的愛情覺醒了要去追求卻中道崩殂,核爆了冥冥之中少男的那個信仰存在。藍珀奇怪地望着他,好像在看一個外星來客。

隔着薄薄的衣服,藍珀被緊緊地壓在身下,沒有任一處可逃。十八歲正值龍精虎猛的時候,北美的太陽已把他的皮膚曬得太陽棕,那種蜜糖般的顔色,看上去就有用不完的力氣,再加上項廷目前這個月下狼人變身的狀态。

于是隻能服輸,反正藍珀服不服都得服了。現在是對方一念之間,自己兩重天地的地步。

藍珀卻還是那樣子輕嘴薄舌地笑了:“這是想玩點什麼小遊戲嗎?”

大丈夫報仇不過夜。項廷說:“我要搶劫你。”

藍珀呵呵笑起來,半心半意地作出一副恰巧讓人看出來的顯擺:“這屬于趁火打劫了吧?那,搶吧。我失去一切,把我扔到美國任何一個城市,六周後我還是會過得很滋潤。我有錢、非常有錢,所以大家無論如何都會喜歡我。完全不像你,整天在家裡稱王稱霸,專門捉弄姐夫,難怪你人緣差。像這樣把喜怒都寫在臉上,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

心事發苦,項廷咬着牙,說:“不能這麼放過你,我要報警。”

藍珀把手比了個6,伸到項廷耳朵邊,圓潤的播音腔:“嘟——您好,911,恕我直言您這個點報案,多多少少有點毛躁了。算了,我怎麼幫助您?”

項廷的大腦已經徹底情緒化了,想了想,真的想不出什麼好說。閉上眼睛鎖着眉頭,仿佛被念了緊箍咒。藍珀以為他傻嘿嘿的發瘋結束,正一點點把被壓在他胸膛上的手抽走,正是這個投機取巧的小動作,引得當時空氣便猛然一陣燥熱的摩擦。

項廷橫沖直撞,捉住他的雙手,一把舉過頭頂,牢牢壓實,這下藍珀所有的自由都被剝奪。不但如此,項廷空出來的一隻手還握住了他的臉,手掌有不少繭,小了快一輪的妻弟,竟給了年長者一種掌控與安撫并存的錯覺,淪為他人手中的玩物。窗外無花果樹上的金翅雀唧的一聲飛走了。

藍珀慢條斯理地把臉上的手指一根根剝開,拂走,掰不開、做不到也沒有一絲生氣,甚至舒服地往後仰了仰,天大的意外發生也永遠微風和煦,露水芬芳。你做了張牙舞爪的樣子,他一點都不慌,看你像個動物。

藍珀神色關切:“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有粉。”

項廷手指拭了拭藍珀的面龐,那臉像炖得嫩嫩的蛋,淡淡的紅粉,正宗的桃花春。可是再怎麼抹,一點東西也刮不下來。

見小舅子如此狂妄,真不知天高地厚山高水險地把自己推倒,不管什麼頭破血流的下場,貌似隻為了确認一下臉上還沒有搽粉,藍珀很明顯地哼了一聲,似乎表示着不相信:“你對化妝這麼内行,自學成才還是有私人導師?”

“我媽以前,文工團的。”

項廷微閉着眼,頭悠悠晃了幾下。耷拉着腦袋,痛苦不堪。霧氣輕緩地漂浮,霧撲到人臉上,甜美的氣味,他走進了迢遙的夢一般的霧中。

好像,姐夫一直在叫着自己:“項廷,項廷,起來,起來!投降,投降,服了,服了……你屬狗的?犯牲畜病了?”

項廷當真不知道自己如同躺在一張水床上,壓着的那副□□又清涼又會讨人喜歡地流動,像一團蛋清,入口即化,便是他由衷讨厭的姐夫。他的手摟住了姐夫的腰,他的頭低下來嘴唇在姐夫的鼻子那天真地逗留了一會兒,姐夫像山野妖精纏住他不能呼吸,最後像雷公附身一樣在姐夫身上睡死了。

藍珀捶他,渾身上下亂摸亂抓,沒辦法,又叫他,可現在不宜這麼人性化地去思考他。可能因為項廷真的太重了,是一塊死硬死硬的石頭,壓迫了胸腔和聲道,藍珀的聲音都變得有點尖細了起來,他說不要,你這樣做缺少紳士風度,但是說完以後就會提着裙子很羞澀地跑開的樣子。這時若有人推門闖入家中,一定會見到一副藍珀被年輕男孩按着猥亵的畫面,藍珀也是那裡做個十分含糊半推半就的姿态。

項廷行過貼面禮,把頭埋在姐夫的頸窩裡,左塞右塞不硌頭了,找到了最安逸的位置,他要把姐夫塞得無一些空地。又香又軟,一股暖流滲到全身,到了神經末梢,四肢都松弛了,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枚被河水溫柔撫摸的鵝卵石。

“那你睡吧。”藍珀慈忍地微微一笑,“睡着了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項廷迷糊中聽見了這話,就有一種周身的血倒着流的感覺,睜開了眼睛。

也許是因為藍珀身上的女性因素有點太過豐富,他的頭發像香桃樹葉,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顯出調皮的意味,他的腰肢小小巧巧地收了進去,動一動都有一種韻味,他軟來蠻做的忸怩姿态很自然地成了一種舞蹈的造型。

男人想在他身上解放活力,而男孩此時心裡隻是微微發酸:“我想我媽了……”

“那你下去找她吧。”藍珀流風回雪的從容姿态。還你媽媽呢,真當我是軟柿子你随便捏的呀,再不滾下去,族譜都給你掀翻。

毫不諱言地說,項家乃開國元勳,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然而在一個發條不斷失靈,隻能持續瘋轉的新新社會主義社會裡,跟不上速度、随時會被離心力甩出去,況這種功高震主的放在每個朝代都是眼釘肉刺,果不其然就遭中國工農紅軍打下馬來。項父雖然捱過一劫,項母卻沒有獲得下一個時代的船票,被三個紅/小鬼活生生打死在高粱地裡,一座衣冠冢都沒得。

項廷不聲不響了,也不像睡着了。藍珀推了推他的肩膀,這次比較輕松就能推開。可是屋子裡冷氣太足,一旦不再抱着取暖了,恐怕連□□都凍得生痛。

藍珀有種炮仗扔水裡的感覺,冷着臉無所作為了一會兒,才說:“媽媽怎麼了?”

“不知道怎麼說。”

“……不知道怎麼說就不要說了。”

“我媽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咱下輩子不來了。”

“不來去哪裡?”

“三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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