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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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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陽已經做好了臨陣脫逃改日再卷土重來的準備,聞言登時一頓,從腳底僵硬到了頭頂,難以置信地扭動着已然生鏽的脖子,難以置信,花容失色,“你,你說……什麼?”

·

“阿嚏!關門關門,趕緊關門!”

簡松映帶着一身雪渣從門外風一般飛了進來,阿火緊随其後“砰”的一聲把大門緊緊關閉,紫黑色的夜空中難得看見幾顆星星,大風卻吹着尖銳的哨子将這外出觀星的人生生逼了回來。

黑色的薄衫皺皺巴巴地緊貼在身上,令簡松映猛地打了個寒顫,不知為什麼,忽然好像有人罵了自己一樣,那感覺在他頭頂上萦繞不去。“阿火!去叫後廚煮些姜湯過來!”他一邊走一邊瞎琢磨,不知是今日見他就哆嗦的耶達瓦爾在背後罵他還是被他一腳踢在地上的那人碎嘴。

但這些無關緊要的情緒都在轉過角進屋的刹那煙消雲散了。

那個身影背對着他,一直手上捧着一本書,另一隻手提着一隻小羊毫,身上披着和自己身量不相匹配的大氅,散發着藥草香的袅袅香煙将人的身影一覽無餘地勾勒了出來。張鶴儀就是這樣,專注在自己的事情當中時,總能進入一種旁若無人的境界。

“如此深夜張大人為何還如此……”

“阿嚏!阿嚏!”“懸梁刺股”的張大人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哎喲我的祖宗我的心肝!”簡松映渾身汗毛登時豎立,展翅鷹隼一般就朝張鶴儀撲了過去,将人整個裹在了自己剛拿出來還未來得及換上的幹淨衣服裡,一隻手給人順着氣,一隻手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到鶴儀嘴邊。“你怎麼?是不是着了涼?我待會讓人去煮點祛風寒的藥來。”

近來簡松映頗覺愧疚,二十郎當歲的年輕将軍好像忽然拔苗成了位頂門立戶的掌門人,恨不能處處周全。冬日寒冷,張鶴儀每每和自己一同出門他就會心中擔心無數遍——他是經曆過一場大病的,不能再承擔風雪的摧殘,哪怕是一場簡單的風寒都是折磨。

張鶴儀喝了一杯茶,終于順了氣,倒“嘶——”了一口氣,向後仰身與他拉開了些距離,帶着安慰地笑道:“我要是受風寒可就要懷疑你這禦賜毛氅的分量了簡将軍!”

說着他餘光瞥到簡松映單薄的衣服上,将大氅拉開一條縫把人擁了進來,冰涼或溫熱的溫度讓二人同時一激靈,簡松映險些撞在他手中的毛筆上,穩住身,隻覺得炙熱的呼吸鋪撒在自己臉上,耳邊響起張鶴儀淡淡的聲音:“倒是你,穿這點是瞧不起冬月嗎?”

簡松映愣了一愣,呼出一口氣,伸出手在鶴儀頭上試了試體溫,終于把懸着的心安穩放了下來,無奈且有些慚愧地展笑舒顔。他伸手攬過鶴儀的腰,那麼細韌的腰就被長臂緊緊扣着貼到他的腰腹上,摩挲之間能讓人清楚地感受到彼此肌肉起伏的形狀,其實簡松映的大氅根本容不下兩個人成年男子的身量,但是此時卻将二人包裹得嚴絲合縫。

簡松映将張鶴儀放在自己腿上,在他嘴角落下一吻,仰起頭目光自下而上看過去,溫柔的燭光将眼前人認真的模樣渲染得多了一點柔性。鶴儀的模樣本就比尋常男子要柔和一些,唯有薄唇添了一份凜冽與嚴肅,讓人心生涼薄之感,而此時唇角上揚完全消除了那一分疏冷,瞥着他調侃,“辦正事呢。”他晃了晃手中的紙示意。

“那不是葳蕤居的雇契?小姑娘三年前來到京城投奔親戚,在此期間親友盡數離世,如今京城隻剩她一個人。”簡松映往那文書上一瞅兀自說道。

張鶴儀微微點了點頭,“不錯,她自己的身份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可疑,且不說那憑空消失的親友,哪有那樣的巧合讓她用識香的技術順利進入葳蕤居?她曾經住過的屋子都需要查。”

張鶴儀歎了一歎,“那人被刺傷還好不中命脈,但此舉俨然已是将我們暴露在敵人眼前。我們把他關在地窖也不是長久之計,必須得在對方動手之前得到需要的情報。如今隻能正面應對了。”

“你說得都對,鶴儀……這就是你說的正事?”簡松映沉默片刻,微微蹙起了眉看着他。

張鶴儀甚是不解,好端端的蹙什麼眉,于是眼睛看着文書伸出兩指把他眉頭捋平,似乎已經是習慣了這人的動作和沒頭沒尾的問答,搖搖頭微微笑着幹自己的事,就聽簡松映喃喃:“我在你面前居然不算最大的正事?”

話音未落,簡松映就讓張鶴儀知道了什麼叫做咫尺之間防不勝防,托住張鶴儀的腰上半個身子便欺身壓了下來,閃躲不及的張鶴儀一失手扔了毛筆,甩飛的墨珠在桌面上連成一線。

張鶴儀一張嘴,簡松映痞地一笑,伸出手指置于他雙唇之上,将他的話堵了回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跑一個小丫頭不必你勞心這麼久,明日我親自把馮十四調出來去找那人對峙,不能讓他和馮十三見面。”

他擔心手上的繭弄疼了他,于是說完一句話便落下一吻,輕輕地撩開淩亂在額角的發絲,“鶴儀,你知道我凡事不想瞞着你,但也不想讓你凡事都擔心挂記。馮十三既然說解藥說來自中原,那便和這人以及慧妃脫不了幹系,最直接的邏輯我們已經掌握了,其餘的還差多少呢?我知道你不可能将這些都置之不理,但是你得信我,你别讓自己太累。”

張鶴儀愣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一時有些酥麻和酸澀。說實話,哪怕是真的罔顧人倫和自己從小相依的兄弟搞在一起,哪怕是二人已經親密無間到親人也不可比拟之地,他還是維持着心中的一根鋼線,對某些事有着一定的界線。

他會對簡松映的萬事躬親盡心竭力,但是卻從不需要他來分擔讓自己勞神的事,他從來沒有想過,其實在簡松映心裡,是希望自己在他面前徹底放松而不用費心勞力的。

他的衣服已經全散開了,涼風開始鑽着空子貼身往衣襟裡鑽,簡松映眼神看着,動作像是想要幫他拉緊衣襟卻又不舍得下手。張鶴儀笑了一聲腰腹用力,仰頭貼住了他的額頭,話音還是冷淡淡的,内容卻讓人動心,“那好吧張将軍,你說什麼是正事,我們現在要辦正事嗎?”

“張将軍?”簡松映摩挲着他眉間紅痣語調上揚。

張鶴儀長長地“噢——”了一聲,眼睛眯成了縫,“原來不是你要跟父親姓張嗎?”

“噢?哈哈……”簡松映瞬間清醒,手下用力将張鶴儀摟得更緊,鼻尖和眼睫擦過,冰涼的觸感讓人浮想聯翩,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滾燙的欲望快要呼之欲出,讓人簡直把持不住。真是說什麼也要被人拿捏住了,簡松映心想。

二人幾乎就要貼到一起,簡松映低頭埋在他頸窩上,無意識地小幅度磨蹭:“我跟你姓張,你跟我姓簡,怎麼樣?”

張鶴儀身上癢,發出微弱的笑聲,揉着他的發頂,無力地推拒着他笑說,“真成張冠李戴了哈……簡松映,能不能去床上,這裡硌得慌。”

簡松映一聽,二話不說立時抱起人來往床邊走,走起路來眼神還時刻看着那雙眼尾泛着紅的黑眸子,饒是已經騎虎難下了也不忘先考慮鶴儀的感受讓人感到舒服自在。他邊走邊問:“今日是不是還沒有熏藥?還頭疼嗎?”

“吃過藥了,不用熏藥,我不疼,你輕一點。”張鶴儀笑道。

簡松映把大氅鋪到了床上,先把帶着冷氣的被子披到自己身上,再用灼熱的身體抱住張鶴儀,正要解開最後一根衣帶之時,一切的一切都被無限放大。

自認為年長應當以身作則的張鶴儀終于意識過來自己方才都說了些什麼足夠撩撥的話,羞澀湧上心頭,胳膊橫着遮住眼将頭歪向一邊。年幼且足夠尊重兄長意見的簡松映笑着看他羞紅的臉,雙腿跪立不給他拒絕的空間,嘴上非得給火添把炭,“這裡呢?還硌嗎?”

“簡松……”

“簡将軍!”

“砰砰砰!砰砰砰!”

“簡将軍!您要的姜湯已經煮好了!我給您放門口還是拿進去啊?今天風大小心吹涼了啊!”阿火端着一壺姜湯站在門口躊躇不前,熱氣往臉上胸腔上撲來,讓人有些口幹舌燥,等了半天他奇道,“這人不會一眨眼就睡着了吧?不過簡将軍确實是和常人不一樣,若是做些什麼也不是我們做小厮的該問的。”

阿火搖了搖頭,決定最後再問一遍,再無人回應就自作主張開門送到門口去。他清了清嗓子,“簡将——”

“砰!”大門被一腳踢開,臉色陰沉雙唇緊繃宛如煞神的簡松映站在門口,就差手上拿把刀。

阿火十分有眼色地把姜湯雙手奉上一溜煙走人,感受到身後受到了人狠狠的一瞪,緊接着,又是“砰”的一聲,木門被緊緊關住。頭也不敢回的阿火終于深吸一口氣又長出一口氣,拽過守夜的小丫鬟語重心長地吩咐:“将軍今夜脾氣不好,晚上誰也不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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