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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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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熙年一回屋就脫了外套,一頭鑽進了被窩裡,過了一會,他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趴到窗外上往外看。

樓下,路燈昏黃。

剛剛送他回來那輛邁巴赫,此時還穩穩當當地停在原地,仿佛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樣似曾相識的情景,總讓方熙年回想起當初薄邵天向他發出結婚邀請的時候。

那時候這人怎麼說來着?

他說,小方老師,你要不要考慮跟我結婚?

反正你媽那邊也想你有個人照顧,我呢?我也到了年紀了。

又說,你可以考慮考慮。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如果你同意,就下樓來,不同意……

那麼今晚過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

這話就當他薄邵天沒說話。

那天也下了場大雪。

方熙年也這麼趴在窗台上,一瞬不瞬地望着路燈下薄邵天停着的那輛車。

看着看着,就看到那車忽然亮起了燈,像是要走了——

方熙年那時心頭一緊,連鞋都忘了穿,跳下床去一路跑了下樓。

樓下,薄邵天早已為他打開了門。

請君入甕。

方熙年一頭紮進這人懷裡,大雪的天裡,萬籁寂靜,隻有二人的心跳聲在這個雪夜咚咚作響。

方熙年臉紅透了,又生怕被這人看見笑話,于是将人抱得更緊,臉也深深地埋進他胸膛裡,甕聲甕氣地開口:“薄邵天,你将來要是敢欺負我,我……我……”

我了個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

方熙年是紙老虎,耍不了什麼狠。

薄邵天看出來了,啞然失笑,索性把這人按在後座上親,“怎麼下來這麼急?鞋都不穿。”

又問他:“冷不冷?嗯?”

一面用大衣裹着他,一面又捏着人後脖頸霸道強勢地親他。

方熙年沒接過吻,被親得喘不過來氣,眼睛也紅紅的,像是要被這人親哭了,伸手剛推了這人一把,就被他攥住手腕,放在唇邊親了親。

封閉的車廂裡,方熙年看到這人眼角染着情|欲,勾起薄唇看着他笑,說話時氣息又熱又亂:“……怎麼辦,現在就想把你辦了。”

方熙年哪兒聽得了這個?

耳根子都紅得要滴血了。

“小方老師,問你件事。”

“嗯?”

“你之前見過我嗎?”

薄邵天聲音低啞着發問。

“……怎麼可能!”

方熙年紅着耳朵否認,但又不死心追問了一句:“你記得我?”

薄邵天隻笑看着他,揉了把他的腦袋緩聲說:“誰不認識你?”

“小方老師,你很火的。”

……

啪——

樓上的燈熄滅了。

不多時,樓下停靠着的車也發動,駛過滿地的積雪揚長而去。

萬籁寂靜。

方熙年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從前發生的許多事都紛至沓來。一會是他和薄邵天初遇的情形,一會又轉成了他們冷戰的模樣……

薄邵天這人吧,冷起來就不說話。

故意拿喬他。方熙年要不是現在年紀大一些了,還真被他拿住了。

……但現在也不說沒被拿住吧。

方熙年哈了個哈欠,撩開簾子往下望了望,外頭白雪皚皚,白茫茫一片真幹淨。

抓了把頭發,想起今天還約了人,于是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朝那人的診所走了過去。

到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

診所沒什麼人,前台的小姑娘一眼認出了他,笑吟吟地說岑醫生已經在裡面等他了。

推門進去。

偌大的心理診所裡,暖陽瀉了滿地。三十歲不到的年輕醫生,此時正穿着白大褂,整理着桌上的資料,聽到動靜頭也不擡的說:“其實你的情況,現在根本不适合出現在公衆面前。”

岑奚掀起眼皮,玻璃一樣的眼眸睨向方熙年,“為什麼要去?”

“什麼為什麼?”

“挺好玩的,還有錢賺,想去就去了。”

方熙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自個兒上網看看吧,現在網上都是誇我的。”

方熙年粲然一笑,有點讨好賣乖的意思。

岑奚壓低了眼眸,做醫生的最怕遇到的就是不聽話的病人了。

尤其是方熙年這種會賣乖的。

“複查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挺好的。”

方熙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出帶來的病曆單,挑了挑眉慢慢悠悠地說:“複查的時候那老醫生問我,說最近感覺怎麼樣?”

“我說感覺好極了,我感覺我應該都好了。我很快樂,希望你也是。”

“……然後呢?”

“然後他就一邊說:挺好的,挺好的。一邊給我加大了藥劑。”

岑奚翻開病曆本,陽光映照上,上面的診斷清晰明朗——

「病人自我感覺良好」

「已從重度抑郁轉雙相情感障礙」

岑奚:“……”

方熙年:“岑醫生,你快樂嗎?”

岑醫生:“……你快樂,我就快樂了。”

恰好外面的前台小姑娘到點下班了,美滋滋地哼起“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方熙年這人多好啊,挑了挑眉,跟着拍了兩下手。

小姑娘:“……”

岑醫生:“……”

掃了眼桌上的計時器,岑奚摘了金絲框邊的眼鏡,忽然說:“方熙年,你有沒有覺得……”

“其實你應該換一個更健康的戀人?”

方熙年挑了挑眉,身子自如地往身後的沙發靠了靠,彼時夕陽餘晖悄悄爬上他的臉,把他原本鋒利的臉龐,忽然照得幾分柔和。

方熙年笑了笑,慢悠悠地說:“岑醫生,心理醫生的責任是疏導情緒吧?”

“您這話說得可不太專業。”

岑奚隻盯着這個看着狂放不羁的少年,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方老師,這第一呢,你來得不太巧,我已經下班了。”

說着話,岑奚還把已經暫停的計時器轉過秒來,給方熙年看。

方熙年揚眉:“……那您這好歹也是個醫生。”

“下班了也不能違背你的職業道德。”

岑奚便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這間診所我已經盤出去了。也就是從今天起,我不做心理醫生了。”

“我之前有跟你提過,你似乎沒印象了。”

方熙年愕然。

“你不做這行了?那你要去做什麼?”

“創業?投機?”

“累了,休息一陣。”

“為什麼?”

“為什麼……”

岑奚有一雙狐狸眼,這點在他戴上金絲框邊的眼鏡時并不明顯。讓人隻會覺得這醫生或許是有點近視的,“為了錢啊。”

“你去參加那個綜藝不就是為了這個?”

“我跟你目标一緻,你應該很理解我。”

“……”

得。

被人反将一軍了。

方熙年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呐呐:“那完了,以後都不能找你做心理咨詢了啊。”

“可以。不收你錢。”

岑奚站起身來,将脫下的白大褂随意扔在椅背上,然後步步朝方熙年走來,“就當是朋友聊聊天。”

“走吧,送你出去。”

方熙年心說誰家朋友成天來問他離沒離的,但聽得外頭噼裡啪啦下起雨來,方熙年思緒被打斷,也跟着他往外走了。

誰成想。

剛走到樓下,就碰見了薄邵天。

薄邵天那邊也不知道剛忙完什麼,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單手撐着一把黑傘,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道對面。

倆人中間明明還隔着奔馳的車輛,來往的人流,但偏偏那麼巧的,一眼就撞上了。

岑奚原本還想跟方熙年一起吃個飯的,見得這情形,也不好自讨沒趣,笑了笑說了句忘記拿傘後,就走了上去。

而薄邵天已經撐着那把黑傘步步走了過來。

“這麼巧。”

掃了眼岑奚離開的背影,薄邵天笑了笑,“誰啊?朋友?”

朋友?

方熙年想了想,“算吧?”

薄邵天笑得意味深長:“算吧。”

“這是什麼關系?”

“新人?”

雪水噼裡啪啦地打在黑傘上。

配合着這黑壓壓的天氣,鬧得人心神不甯。

方熙年張口就想說不是,但這話到邊了,又想他現在憑什麼要跟薄邵天解釋?

他問什麼他就要答?

他就這麼欠?

于是挑了挑眉,故意說:“……昂。”

“怎麼樣?還不錯吧?”

薄邵天笑,顯然沒信。

但點點頭,順着他的話,逗他:“這麼快啊。”

然後自憐自傷:“我還以為我很難忘。”

方熙年當沒聽見。

薄邵天又問:“他對你好嗎?”

“好啊,比你對我好多了。”

方熙年哼聲,他就不愛聽這人說話的調調,同時又心說,這也沒多快吧。

這不是已經——

快倆月零三天了麼。

……

薄邵天望着傘外的世界,忽然歎了口氣,“雨好像快停了。”

方熙年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見這人轉回頭來,沖着他笑了笑,說:“那,回見。”

“……”

雨其實還在噼裡啪啦地下。

方熙年陡然回想起來,當初李明遠剛簽下他時,還老帶他出席各大酒會,讓他多結交結交點人脈。回回去之前還孜孜不倦地教他,說酒會上那些大人物,都是一個頂一個的人精,要是跟你說什麼,下回啊、下部戲啊、有空聯系這樣的混賬話……

一句都甭信!

都是空話。

人就沒打算跟你聯系。

要不這日子早定下來了。

方熙年?

方熙年那時候正叼着煙,啪嗒啪嗒地玩着他那個便宜的打火機。

話是一句沒聽進去。

……

“昂。”

“好,回見。”

……

助理已經開車到來了。

薄邵天走進車内,倒并沒有即刻吩咐司機開走。他坐在後排,透過暗黑的車窗,看見剛剛那個清癯的男人此時去而複返,撐起一把白傘罩在了方熙年頭頂。

明明都沒有下雨了。

薄邵天眯起黑眸,想到。

“薄總,要不要去查查那人?”

薄邵天冷冷掃他一眼。前兩年有個港城那邊的合作,他跟那邊的人倒有過不少的交流,于是此時說起港城的話也是信手拈來:“癡線。”

助理羞慚地低下頭。

薄邵天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車流,默了一瞬,忽然又說:“……算了,去查下。”

于是助理又擡起頭,剛想說話——

“算了。”

“别去。”

薄邵天閉上眼,到底是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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