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宇終于顫顫巍巍地坐上了那個王座。
從害怕犯錯,畏懼生死的那個小孩,他還是不可逆轉地變成了那個好吃懶做,昏庸無能的君主。
雖然他不暴政,可他卻膽小懦弱,不敢定奪。
他過度相信那滿朝文武,甚至他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左膀右臂的宰相都能讓他有口不能言,有理不敢據。
他一開始也會來問我怎麼辦,可最終他不來了。
他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聞不問,不管不理,他負責說是,說這件事給誰誰誰辦就好了。
他不再有自己的觀點和道理,雖然好像是順應了先人所言的無為而治,但是他卻不知道,這是一種放縱狹隘。
過度地把權利交于那些小人,那麼小人必會得志。
得志的小人必然要“翻天”,要攪得天下永無和平,片刻不甯。
暴君又何嘗不是小人。
但是我希望暴君的後代不是小人。
就這樣的一個希望,都隻能是個希望。
按照現代的話來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龍成鳳,可是成龍成鳳這件事不是結果,不是總結,而是一個幻想,是一個寄托,僅僅如此而已。
當小人覺得我該死,而唐若宇又覺得好吧小人這麼有能耐,比我看上去有能耐多了,所以按照适者生存的原則,我确實該死。
牢獄什麼也困不住,他隻能把看上去志同道合的人圈在一塊。
尤其是暴君橫行,小人得志的時代。
那牢獄,也就成了好人們的家,成了真正的天堂。
死亡更是一件美妙的樂事,是一群神仙回歸天庭,從此隻以自然之姿維護人世的最佳身份狀态。
化作風雨護人間又有何不妥?化作雷火懲奸惡又有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