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澄岩君色眯眯地盯着北離淵,生怕再生出什麼變故,迫不及待地催促:“行拜師禮吧,拜師之後你便是我的弟子,你放心為師會好好疼你的。”
話音剛落,一身着粉色長衫的俊郎男子從人群中擠出,翹着蘭花指怒目看向澄岩君:“澄岩君!你三日前尋我作陪的錢什麼時候給我?”
衆人看向來人:
“看這衣着,這不是城中小倌館的小倌麼?澄岩君去小倌館竟然不給錢!白嫖啊!”
“真是……沒品!呸!”
澄岩君不悅:“你自己身體不适不讓幹,本君憑什麼給錢!當本君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麼?!趕緊滾!”
小倌不服氣:“可你親了摸了!就得給錢!”
澄岩君嗤笑一聲:“要是這麼說,你也親了摸了,占了本君的便宜,給錢!”
“你!”,小倌指着澄岩君氣得說不出話。
“今日本君心情好不與你計較,否則非打斷你的腿,滾!”
小倌氣得臉都白了,最後甩袖怒離!
衆人:
“這都是什麼粗鄙之言!真是污了我的耳朵!”
“這澄岩君也忒不要臉了!”
洛銀竹陰沉着臉瞥向澄岩君,澄岩君這才收斂了些。
洛銀竹又看向北離淵:“小家夥你要不要改投我門下?”
北離淵緊緊攥拳,依舊堅持:“我要拜入澄岩君門下。”
這聲過後,衆人對北離淵再無憐憫,紛紛覺得他是真的不知好歹,就連洛銀竹眸中都有失望之色。
澄岩君笑得猥瑣:“好好,好徒弟拜師吧。”
然而等了片刻,依舊不見北離淵動作,澄岩君撇了撇嘴,有些不悅,看向北堂楓:“北家主,這孩子是什麼意思?”
北堂楓沉聲:“離淵,已經從了你的心意拜澄岩君為師,你如今這又是做什麼?你王叔若是知道你今日如此任性怕是會氣個半死!”
北離淵攥緊的拳在北堂楓提到王叔時緩緩松開。事到如今,除了認命還能如何?
他不再反抗,眸光暗淡了下去,雙眼空洞地機械跪身。可剛剛彎曲身體,突然一聲轟鳴,一道天雷直直劈在了澄岩君身上。
澄岩君瞬間被劈得焦黑,連慘呼都沒來得及便直直倒身下去。
衆人大驚!
一道天雷而已,若是其他修士肯定無礙,但澄岩君可是個不能築基的廢物,被天雷劈中鐵定沒救。
“呵!修士還能被普通的雷劈死,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看來人還是不能作惡,真有報應啊,活該。”
洛銀竹探了探澄岩君的靈息搖了搖頭,靈息已散氣息已無。
北離淵墨眸重新亮了起來,死得好。
北堂楓蹙眉,這雷可真會劈,否則這小雜種一輩子都要被澄岩君禍害,不過雲山宗沒了澄岩君的财力,很快就會沒落,這小雜種依舊翻不起什麼浪花,人是不可能再讓他回北家了:“離淵,如今澄岩君已死,那拜入洛宗主門下,如何?”
洛銀竹忙接道:“孩子,拜入我門下,我必會親自教導你。”
北堂楓不可見地蹙了下眉,他看得出洛銀竹是真的惜才,心下生出幾分猶豫,但想到洛銀竹如今不過合體期修為便沒什麼疑慮了,清冷道:“離淵,這下不可再任性。”
衆人一時議論紛紛,大多都在說北離淵運氣好,連老天都在防止他走入歧途。
北離淵正準備向洛銀竹行拜師禮時,澄岩君悠悠轉醒。
衆人怔了下:
“這北離淵不會還要拜入澄岩君門下吧!”
“若真是如此,日後他被澄岩君如何禍害,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