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在羽很在意征鋒道後邊跟的那串小字。
牛馬系統是不承認兼職的。換句話說,她手頭上的靈石,隻有從簽了合同的主職獲得的,才能兌換為牛馬值。
而這第二職業,如果沒猜錯,則是意味着她有了一個新的掙取牛馬值的渠道。
不過,牛馬系統的事稍後再想,眼下是把飯吃完,把工作排下去。
如果孽種真是擊雲宗的又一浩劫,那麼,廖在羽們的工作就不隻是工作,而是一場緊迫而且艱難的保衛戰了。
……
廖在羽盯着電腦道:“我認為這幾日,我們要先做個地毯式的調查。”
目前,擊雲宗持有的情報是十分有限,對于孽種的起源、黑氣的感染機制、感染情況、出現規律,都沒有一個合理的結論。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對于這一點,另外三人并無意見。
“我問了我上仙宮的朋友,她說她沒有發現疑似孽種的蹤迹。”
靈洲有五大宗門,擊雲宗是其一,另外四者分别是上仙宮、藥王谷、金石坊和天樞殿。
其中上仙宮地處大陸東部,與東北部的擊雲宗最近,兩宗的交流也更密切。
“不止上仙宮。映月他們索搜了各個頻道的帖子,除了我們鎮雲城、擊雲宗的頻道,我們并沒有發現與孽種有關的内容。”
夏瑛颔首:“是。我問過其他宗門,他們的答複都是‘沒有’。”
孽種的戰鬥力不低,且至今出現的孽種都無神智,如果在其他地方出現,不可能沒有道者發現。
這些宗門都是千年的老字号了,養出來的道者都不是吃幹飯的。
可這就很奇怪了。種種證據似乎表明,孽種的活動範圍被限定在擊雲宗的轄地範圍内。
為什麼是擊雲宗?
難道它們的起源就是擊雲宗?
可是靈洲大陸近千百年的曆史裡,并無與孽種類似的記載,它們根本不像此間的造物。
四人毫無頭緒地讨論了一番。
夏瑛道:“無妨,我們今日隻需要把任務厘清,至于其他的,以後再考慮。在羽,繼續。”
廖在羽道:“嗯,另一個問題……師姐,我看了你的報告,好像到目前為止,孽種的襲擊對象普遍是鎮雲城外的居民聚集地。”
鎮雲城在千年前還是一座小集市,隻具備以物易物的功效,居民都居住在鎮雲城周圍的村莊裡。
而後鑄器道逐漸發展起來,居民可以用大宗法器來進行生産了,臨雲高原的人口才逐漸向鎮雲城遷移。
如今,臨雲高原的大部分人口,都集中居住在鎮雲城和偏遠一些的小城裡。
隻有少部分居民,還留在人口密集度稍低一些的村莊裡,從事生存資料的生産。
而孽種已知的最早出現的位置,就是城外的村莊。
章闵道:“對。隻有你和師叔祖的那兩次是例外。”
兩次襲擊的時間挨得很近,地點也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廖在羽和謝谕兩人具都在場。
胡炜瑫喝了口茶,望向章闵:“師姐,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還是說,在羽或者師叔祖身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孽種?”
章闵搖頭:“這不好說。”
隻有兩次襲擊,是巧合的可能性太大了。
夏瑛道:“有可能是你們師叔祖。孽種是他發現的,前幾次的圍剿他也參與過,他在場的那兩次孽種尤其兇猛。我懷疑他可能被下了标記。”
廖在羽眨了眨眼睛。
謝谕居然參與過孽種的圍剿?
她以為謝谕一直沒什麼事幹呢,原來也要參與宗門事務的嗎?
不過,廖在羽算是知道他為什麼想邀請她一起圍剿孽種了。
原來是有任務在身。
至于鎮雲城的襲擊和他們有沒有關系、謝谕到底有沒有被下标記,證據太少,還不好說,隻能算是推測。
四人聊了半天,并沒有盤算出多少有用的新數據來,但到底是把接下來的工作給安排妥當了。
城内外居民的安保問題和孽種情報的調查,分别由胡炜瑫和章闵來完成。
至于廖在羽,則将手頭上的所有工作與映月交接,并帶領臨時組建的四支統禦道小隊,完成鎮雲城的護城大陣的翻修。
三個風翎衛統領分配好了工作,便和夏瑛道别,各回各家。
……
午夜時分,月光如水,萬籁俱靜。
宗門辦事處和生活區分處兩塊不同的黃土塬,其間隔着一個巨大的溝谷。
廖在羽出了辦事處,并不急着回家。她在大路上慢騰騰地走着,邊走邊翻牛馬系統的數據面闆。
她用神識與牛馬系統交流:“系統,這個第二職業是什麼意思?”
系統:“第二職業是宿主可以獲取牛馬值的第二途徑。”
廖在羽沒有被系統的說辭蒙騙。她敏銳道:“還是用靈石換?什麼職業都可以嗎?”
系統:“第二職業限定就業方向,可以且僅可以通過征鋒道完成就業。”
“牛馬值獲取條件為:擊殺孽種。”
廖在羽很無語:“你是說,我這個征鋒道天賦指數9的脆皮雞,得跟孽種搏擊,才能通過第二職業獲得牛馬值?”
那麼這第二職業存在與否,好像對她影響不大。
她算是白高興了。
系統:“允許宿主消耗牛馬值,提升征鋒道天賦指數。”
廖在羽興趣缺缺。
要牛馬耕田,還要牛馬自備農具?系統這波算是把壓榨演繹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這種穩賠不賺的買賣,她才不做。
更何況,按照牛馬系統的摳門特質,天賦指數的的價格一定會高得離譜。
而且,并不是說天賦高了,道行就一定會高。如果不投入時間,就算天賦指數爆表,也不會有任何成果。
可時間,正是廖在羽最缺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