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夢到當年還溫柔的連森瞬間破碎。
許有鶖發現連森真的越來越像他了,還學着他鬧了起來,開除可以,讓他欠錢不行,他已經過夠了被追債的日子,現在哪怕欠下一毛錢就不得勁,把訂婚戒指掏出來放在桌上,“這個抵了。小氣鬼。”
訂婚戒指的事也挺滑稽的。
他倆見面就結婚,隻辦了婚禮,沒有訂婚,是後來連森帶他去參加楊淮訂婚宴時看他羨慕補給他的,還很油膩的來了一句“别人有的,我們家寶貝也要有。我不允許我們家寶貝羨慕别人”,油死他了,也...甜死他了。
誰說上位者都高高在上的?噢,是他摸爬滾打那些年的出來的經驗。
連森上位多年,誰都得敬着,可他家教非常好,從來不會做侮辱人的事,說侮辱人的話,對待合作夥伴有禮,對待員工也大方。
員工遲到隻要有理由都不會扣工資,九點上班五點下班,工作做完了也不會強制加班。周一九點半高層開會是十幾年來不變的規定,這都能遲到的話肯定要給點懲罰,一開始是扣100塊錢,後來經過許有鶖的抗議變成了掃廁所。
那些總監和經理都想‘謝謝’許有鶖。
扯遠了。訂婚戒指沒有結婚戒指貴重,許有鶖是個财迷便總是戴着兩枚戒指,至于連森的結婚戒指也被他順走了,貴啊,一枚戒指幾百萬呢,所以因為連森沒戴結婚戒指的事有些蠢蠢欲動的人揣測連森并不是很在意他這個什麼都沒有的老公。
哼。
别盯了,再盯,連森也隻會叫他老公。
“你不是很寶貝嗎?這都舍得?”連森接過戒指戴上,戴在尾指上合适,許有鶖手太小了,他也不知道一個一米七快一米八的男人手為什麼這麼小,跟小學生似的。
“不準開除我,你是不是想我走了好找個柔情似水的小蜜啊?”
連森剛想說沒這回事,特助就帶了個剛畢業的男大學生進來,是他新招的助理。
他瞥一眼許有鶖發現他炸毛了,給他整樂了,在一起十年他身邊湊過來很多莺莺燕燕,許有鶖從來沒在意過,他還以為他不會吃醋呢。
“連總好,許先生好。”陳斯年戴着一副眼鏡,有些斯文。
許有鶖抱臂陰陽怪氣道:“這麼快就找好助理了?看來我下堂下得很及時啊,剛好給你讓路。”
連森是開心他會吃醋也不希望産生誤會,讓特助把人帶出去後解釋道:“他是陳阿姨家的孩子,今年畢業來我這兒實習的。”他起身走到許有鶖面前,捏了捏他的臉,把訂婚戒指再推進他的無名指上,“你不喜歡,我讓特助安排他去市場總監那兒。”
“什麼叫我不喜歡?你這話說得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你是不是終于想起你是連總,不應該被我拿捏啊?覺得我老了,要去找年輕的是不?”許有鶖天天沒事看小說,裡邊的渣男都是這麼敷衍原配的。
連森:“沒事少看小說!離婚不是你提的?”
“還沒離呢!”許有鶖說出這句話時帶着滿腹委屈。
“那不離了?”連森順勢說。
許有鶖正色道:“不!必須離!”而後嘀嘀咕咕地說:“錢還沒拿到呢,賽車比賽還沒參加呢。”
“什麼沒參加?”連森沒聽清他後面那句話。
許有鶖瞬間變得緊張,“沒什麼。”他朝飯盒看去,“諾,愛心午飯,你快吃吧,我有事要走了。”
走出公司後,許有鶖站在馬路邊看着車來車往,很快一輛邁巴赫停在面前,車窗搖下露出裴臨行的臉。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呆?”
許有鶖往上看了看,哼,算連森有良心,知道他被開除‘心情不好’還讓好兄弟來送他回家,上車後他看着裴臨行車前擺放的賽車模型覺得奇怪,這兩三次都是裴臨行,楊淮難道在忙?
他們走後,楊淮才開着車過來,等了半天沒等到人想着可能是連森反悔又要自己送許有鶖回去也沒多問就走了,以前好幾次都是這樣。他作為連森最強後援發小那必須捍衛連森的婚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