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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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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琪去姑墨國講學了,謝晗雖沒有夫妻離别的不舍,卻無法忍受自己的夫君遭人算計。

報仇的機會很快來了。

烈日高懸,演武場上沙塵飛揚,兵甲閃耀。

李嶼淮身着墨色錦袍,外披玄色大氅,在一衆官員的簇擁下踏入演武場。

謝晗剛剛還在射箭處專心練習,便被千戶孟葉匆忙叫去迎接來人。他來不及放下手中的弓,便直接将朱漆角弓往肩頭一挂,飛身上馬,疾馳到了門口。

衆人行禮過後,李嶼淮目光落在謝晗身上,開口道:“謝大人,早聞你箭術超群,今日你正好帶着角弓,何不借此機會,為大家展示一番。”

謝晗微微欠身,恭敬地回應道:“大人過獎了,隻是下官的箭矢已經全部用完,實在是無法獻醜了。”

李嶼淮随手拿過旁邊侍衛的箭囊,從中抽出一支白羽箭,遞向謝晗,“這有何難,用本官的箭便是。”

謝晗收了羽箭,卻冷道:“李大人若閑得發慌,不如想想如何向善男信女們解釋,姑墨講學使團逾期未歸一事。”

方琪去姑墨國已半月有餘,遠超過之前校事府承諾的七日之期。雖然校事府有方琪平安的消息傳來,但謝晗仍擔心方琪在姑墨國被怠慢。

高彥對謝晗的無禮态度喝道:“放肆!”

李嶼淮卻不緊不慢地開口:“原來謝大人精湛的箭術,是日日對着姑墨方向望眼欲穿練出來的。既然謝大人如此想念你夫君,我自然要讓姑墨國王早日放你夫君歸來。”

話說得好聽,但謝晗心裡清楚,李嶼淮定是想讓方琪在姑墨國多留些時日,多受點難堪。

這時,王參将快步走到李嶼淮身旁,抱拳行禮道:“李大人,卑職近日新制了一批弩機,威力非凡,特請殿下視察。”

“好。”李嶼淮應了一聲,便邁步前行。

前往射擊處需經過校場旁的那片銀杏樹林,李嶼淮走在最前面,身姿挺拔,風度翩翩,令人不禁暗自贊歎。

留在校場邊的幾名官員小聲議論着:“李校事實在是仙人風姿啊。”正說着,一片樹葉飄落,恰好落在李嶼淮的發絲上,遮擋了他的視線,他随手擡手将樹葉拂去。

謝晗看準時機,張弓搭箭瞄準了李嶼淮的方向,接着手腕一抖,剛才李嶼淮遞給他的那支箭便離弦而出。

箭羽如流星般劃過天空,帶着淩厲的風聲,擦着李嶼淮的手掌飛過,釘入身後的樹木之中。

羽箭速度過快,又有樹葉遮擋,高彥來不及反應,隻能趕緊戒備。

一時間,全場一片寂靜,衆人皆面露震驚之色,紛紛交頭接耳。

“是謝小旗,他射的。”

“他是故意的吧?”

“管它故意還是無意,謝晗都要完蛋了!”

謝晗趕到李嶼淮身邊,表面上卻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下官失手。"

他單膝跪地時,地上的石頭硌得膝蓋發疼,卻能清晰感受到頭頂那道玩味的目光正沿着自己後頸遊走。

"謝大人這把朱漆角弓,倒讓我想起陳海将軍的英姿。"

李嶼淮帶血的指尖突然捏住他的下颌,溫熱的血漬順着喉結滑進衣領。

"不過當年他射穿的是敵将咽喉,而謝大人......射偏的,恐怕是本官的心髒?”

“下官惶恐。”

金黃的銀杏葉悠悠打着旋兒,悄然落在兩人交疊的衣袂之間。

謝晗盯着他虎口滲血的傷口,喉間突然發緊——這人竟還敢用帶血的手來調.戲了。

"請李大人責罰。"他故意加重尾音,"隻是這羽箭認主,就像......有些人的命,合該斷在特定之人手裡。"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李嶼淮卻低笑出聲,染血的拇指緩緩擡起,重重地碾過謝晗的唇瓣:"謝大人可知,西且彌有種紅嘴鷹?"他俯身時,沉香混着血腥氣撲面而來,"越是桀骜難馴的獵物,越叫人想折斷它的翅膀......再慢慢馴養在掌心。"

他放開他的下颌,向前走去,聲音浸了冰雪,“你的夫君,很快便會回來。”

很快,方琪回家了,但謝晗發現方琪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他不用再每日按時起床、按時回家,随心所欲,似脫缰的野馬,好不自在。

今日,他早早離開家,來到公署辦公。

“謝老弟,大事不妙。”

孟葉急匆匆進前堂時,謝晗正盤坐在案幾前處理堆積的案件官司,聞言,頭也不擡的回道:“這破地方能出什麼大事?”

邊城三天兩頭就有土匪滋擾,謝晗已經屢見不鮮了。

“校事府的黑甲軍把總旗所圍住,說是要請你去喝酒。我見李校事來勢洶洶,隻怕喝酒是假,找你麻煩是真?”孟葉摸着下巴,語氣透露着幾分焦慮,前幾天謝晗才故意射傷了李嶼淮的手,這李嶼淮怎麼看都不像善茬。

“去他娘的瘟酒!”謝晗一腳踹翻案幾,一擡頭,就看見玄色暗紋蟒袍掃過門檻,李嶼淮腰間那枚狐毛玉墜輕輕搖晃 ,像極了塞外雪原上等待獵物的白狐。

“謝大人好大的火氣。”他将腳邊謝晗剛才踹翻的一本案卷撿起,丢在一旁桌子上,前幾日被謝晗射傷的傷口依然鮮紅,在晨光中格外刺目,“本官新得了幾壇龜茲名酒,想請謝大人……”

“李校事是要拿酒水洗眼睛?”謝晗暗諷李嶼淮看不清他的厭惡,“那日演武場的黃沙,可還迷着大人的眼?”

知道謝晗不願和他飲酒,李嶼淮改變策略。

“謝大人說笑了。”他忽然傾身逼近,“本官今日來,是想請教昨日那批失蹤的軍糧……“他指節叩擊案卷,“最後經手的,可是謝大人麾下的驿卒?”

謝晗猛地将案卷推得嘩啦作響,起身時故意碾過李嶼淮垂落的绯色官袍下擺,“校事府的鷹犬如今連糧草轉運都要嗅?”他後槽牙咬得發顫,卻在對上那幽深瞳孔時喉結滾動。

“聖谕在此。”李嶼淮将禦使令牌拍在案上,笑意裹着三分寒,“午時三刻,醉仙樓天字閣。”他轉身時馬尾掃過謝晗攥緊的拳頭,“若見不到謝大人......”餘音散在穿堂風中。

醉仙樓。

謝晗将證據甩在餐桌上,震得筷簪一跳。

“周駿是蔣榮的人,我知道,可他出身金奈城慈濟院。”李嶼淮突然擒住謝晗欲收走證物的手腕,“而方琪……連續七年往那裡送銀錢。”

謝晗滿臉錯愕,他壓根兒就不知道方琪往金奈城慈濟院送錢這回事。

在他的認知裡,方琪的錢不是都老老實實地上交給他了嗎?那方琪現在又能從哪兒掏出錢來做這捐贈的善舉呢?

但轉念一想,捐錢本就是積德行善的好事,無端懷疑實在不應該。

他強硬地道:“我才不信你,就算真有其事,那也隻能證明方琪是個好人。”

檀香突然濃郁起來,謝晗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繞到他身後,溫熱的鼻息噴在耳後:“七寶法會主經人資助叛國賊的巢穴,你說佛事司......”

他尾音化作一聲悶哼,謝晗擡起手肘,重重撞在他肋下。

“你當誰都像校事府的瘋狗亂咬人?慈濟院成百上千的孤兒,方琪難道要挨個驗明正身?”他揪住對方衣領拉近,“還是李大人覺得,你喜歡的就準許,不喜歡的就送到诏獄?”

李嶼淮突然輕笑出聲:“可這家慈濟院,出的賊人可不止周駿一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嶼淮話音未落,謝晗已向他扔了一個瓷盤。

碎釉紛飛間,謝晗摔門而去。

當天晚上,方琪卻捂着受傷的臉回家了。

原來他去菜市場買菜時,幾個兵聽說了方琪資助金奈城慈濟院的事,不分青紅皂白就将方琪打了一頓。

那幾個兵已經跑了,方琪認為謝晗想找出那幾個兵、追究責任,已是不可能的事。

可謝晗偏偏找到了。

伴随着“哐當”一聲巨響,謝晗猛地一腳踹開了校事府那扇朱漆大門。而此時,李嶼淮正衣衫松散,姿态慵懶地倚在門框邊上。

“謝大人夜闖官署,難道是有緊急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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