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書房了。”栾峥雅起身,看向秦钰瑤,眼神裡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隻是這回秦钰瑤卻看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莫名:“那你去吧。”往日不都是直接去了,今日怎的還特意說出來?
見她好似小木頭一樣呆呆地,栾峥雅無奈。某人自己身上還有事情,卻始終不來,讓他都想主動雙手奉上了。
隻是想到自己的安排,還是忍耐下來。
而送走栾峥雅的秦钰瑤不僅沒明白栾峥雅的弦外之音,更是在書案苦苦思索如何繼續敷衍秦子文。
這幾日書信來得勤快不說,便是那上門送東西的丫鬟也是多了不少。旁人隻以為右丞相因為常年不見女兒,如今想着好好補償。
實際上,唯有秦钰瑤知道,那書信全是催促。而那上門的丫鬟,也全都是帶來口信的。
秦钰瑤不厭其煩,決定這兩日就要去探一探栾峥雅的書房,找點能造假的情報。
*
書房内,栾峥雅将書信放在書案上。看向江河,目光中的冷意讓江河不由得低下了頭。
“王爺,如今草原那邊虎視眈眈,恐有掀起事端之嫌。”江河很是無奈,如今王爺隻是暫時放過草原那邊,對方就小動作頻頻。
“可以叫幾位副将們動一動,如今盛京雖是陛下做主,但是這南疆事宜我還是可以直接調令。”
栾峥雅此言,便是叫南疆的兵将們安心抗敵。這盛京官場的事情,他負責兜底便是。
聞言,江河了然點頭,接着彙報了另一件事:“右丞相近日不僅是傳信給王妃,更是頻繁與左丞相來往。”
“繼續盯着便是,左丞相那邊什麼态度暫且不知,但是确保事情都在可控之内就行,景耀也該自己決斷了。”栾峥雅緩緩閉眼,對于祁連景耀他已經教導了多年,如今也該他自己學着動作了。
對于自家王爺與當今陛下亦師亦友亦兄弟的狀态,江河自然是明白這一聲景耀并非不敬,而是以長輩的口吻說出。
“這幾日我出府,钰瑤那邊若是要來書房,你便放進來。這府裡沒有她去不了的地方。”栾峥雅淡淡道,隻是眼神看向江河時給對方帶去的壓力卻難以忽視。
聽罷,江河立刻低頭拱手,表示明白。
心中卻是歎氣,王妃啊王妃。如今王爺對你如此小心,你可别做出那等背刺害人之事才好。
“你要出遠門?”飯桌上,秦钰瑤看着面前夾過來的青菜,皺着眉吃了下去。
見她老實吃菜,栾峥雅滿意點頭:“嗯,陛下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我處理。過幾日,我便回來。”
“過幾日是幾日?”秦钰瑤看向栾峥雅,兩人這才住在一起沒多久,便見他外出。
見她眼神清亮,但是看向自己時帶上了一絲自己也沒發覺得嬌嗔。栾峥雅不由得嘴角勾了勾:“三日,三日後我便回來,到時候給你帶點東西。”
聽見會有禮物,秦钰瑤已經開始期待三日後了,點點頭道:“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想到他外出,忽地就想起當初遇見時,也是栾峥雅外出辦事。這才中毒受傷,如今雖不見當初的虛弱。
但是聽見外出辦事,還是必不可免地有些擔心。但是想到他如今是鎮安親王,想來身邊多是侍衛看着,秦钰瑤内心稍稍安定下來。
栾峥雅站起身,看向秦钰瑤的目光裡帶着十分深沉。
“與其說一些自己也不相信的話,不如來點實際的?”栾峥雅聲音低沉,看着秦钰瑤的視線卻如有實質。
見狀,秦钰瑤有些遲疑:“什麼實際?”
“娘子與我還是新婚夫妻,夫君如今要出門辦事,不應當給些鼓勵?”栾峥雅說着,語氣裡竟帶出一分委屈。
秦钰瑤呆呆地看向他,沒想到竟說得這般直白。頓時有些猶豫地站起身:“鼓勵?我如何鼓勵?”
無奈一笑,栾峥雅雙手一伸。便将秦钰瑤整個人攬入懷裡,拍着對方的後背,在其耳邊道:“這幾日,為夫希望钰瑤能好好想想我。”
話落,栾峥雅徑直在秦钰瑤脖頸處留下一個溫熱的吻。屋子裡的婢女們早在兩人起身湊近時,便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