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咬牙忍了,不過他狠狠地給夏朝記上了一筆。
“有些紅,應該沒事。”
夏朝聽他如此說,迅速穿好褲子下床,遠離裴淵。
裴淵覺着莫名其妙:“你臉紅個什麼勁。”
夏朝憋着不說話。
裴淵見她如此,搜腸刮肚一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緩和現在尴尬的氣氛。
索性拉動床頭的繩索,這是提醒外頭等候的侍女,主子要用水。
春櫻和冬梅很快進屋。
裴淵吩咐:“去備水,我,與少爺要沐浴。”
夏朝順着這台階下:“去備水,備兩桶。”
春櫻與冬梅見他二人氣息不穩,衣衫散亂,趕緊避開眼神下去。
一出門,就聽春櫻小聲嘟囔:“大早上就纏着少爺,居然要用兩桶水!少爺都要被勾壞了。”
冬梅腹诽,自家少爺還需要勾壞麼?少爺要是不願意,那紅芸還能強按着他不成。
兩人站在浴桶前陷入沉默。
裴淵:“怎麼洗?”
夏朝:“不知道......”
适才裴淵扒拉自己身子那股勁,現在沒了。
因為他如果要沐浴,就得搓紅芸的。
雖說也不是沒見過摸過,但是......
一低頭見兩團不應該屬于自己的身體部件,絲毫沒有暧昧的感覺,他隻覺得頭疼,更别提讓他去感受了。
夏朝歎氣:“要不,換着搓?”
她也沒法接受搓裴淵,何況正主還在眼前,像什麼樣子。
裴淵沉默一會:“那我先來。”
搓自己,他可以的。
“紅芸”的臉湊近,身上開始有了觸感,手很軟。
夏朝閉着眼,感官更加清晰。
過了一會......
夏朝低頭看一眼,又飛快挪開:“它怎麼又起來了!哎呀,長的真醜!”
裴淵舉着香胰,手臂上劃下一道泡沫:“又不見人,要長的多好看。”
夏朝忍不住抱怨:“你們男人怎麼這樣啊!”
裴淵:......
他幹什麼了?幹什麼了?
他就是在外的名聲差了點,可他沒有禍害過良家女子,沒在街上調戲貌美姑娘,也就喝花酒時勾過行首的手指頭。
好好睡在家裡,遭此飛來橫禍……
如今怎麼整得他像負心漢活該被雷劈了似的。
裴淵把香胰往桶裡一丢:“自己搓去吧。”
說罷他走到另一個浴桶前,三下五除二扯了個幹淨,翻進水桶唰唰過了把水,起來悶頭穿起衣服來,穿的亂七八糟就出去了。
夏朝動作緩慢,看着裴淵背影,這是生氣了?
她閉着眼往身上随意潑了兩把水,沒好意思細擦幹身上的水珠就出去了。
夏朝一眼就瞧見側身窩在床裡頭的裴淵,想起剛才說的話,身體長什麼樣子确實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夏朝坐到床側:“我剛才洗澡的時候,低頭一看,哎呀,這麼好的身材,真真是少見。”
裴淵的身體動了一下。
夏朝繼續道:“起來穿衣時又在鏡子裡一瞧,嚯,這是哪家公子,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裴淵轉過身:“行了......”
說罷他起身:“那玩意兒确實長得不好看,我知道......”
夏朝一喜,這人挺好哄。
“可你拿出來說作甚,姑娘家臉皮如此之厚,顯見是沒好好念書。”
夏朝:......
卧松居内,裴母剛喝完一碗濃黑的湯藥,陶嬷嬷趕緊上前,将蜜餞遞到她面前,裴母含了一顆。
陶嬷嬷替裴母掩好被角,放下厚實的床帳後,往外招手,從門外走進幾個小丫鬟,開窗的開窗,點香的點香,還端來一些新鮮的蔬果。
又進來一個着粉色衣服的小丫鬟,在屋子裡使勁聞了聞後福身道:“陶嬷嬷,屋裡聞不到藥味了。”
于是重新關上門窗,陶嬷嬷揮手讓屋内的人退下。
過了不久,裴昭便邁進卧松居。
此時裴母已經靠在了外間的羅漢床上。
裴昭一進門,裴母的眼神便亮了幾分。
裴昭:“兒子給母親請安,母親近日身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