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琰之聳聳肩:“我是個生意人。”
陳年也不批評他,繼續說:“我還有一匹阿拉巴馬,非常溫順,養在山裡,夏季草場豐茂的時候,馬群進山,我們有時候會進山露營,那邊很好玩。”
蔣琰之點頭:“是個好地方。”
陳年炫耀完,又歎了聲氣。
蔣琰之立刻揪她小辮子:“公司的事,想好怎麼處理了?”
陳年喪着臉,馮異的處事的人品,是她沒想到的。
“年紀小的女孩子,擦亮眼睛。”
陳年:“好像你沒和人起過争執一樣。”
他聽完歎笑了聲。沒有否認。
陳年見他的表情,就懂了,被愛傷過。
還沒等陳年告别,突然院子裡進來了人,蔣琰之就坐在面朝窗戶的位置,看到母親進來後,他立刻站起身,因為母親身後還有人。
陳年被他吓了一跳,回頭看過去,他人已經過去開門了,俞莺站在門廳就開始說:“我今天路過這裡,見你門開着,正好進來坐坐。”
她進來看到陳年,也沒有在意,因為陳年甚至沒化妝,穿的還樸實,而且也不是蔣琰之喜歡的類型。
他之前交往的女生,哪一個不是漂亮精緻還有風情的。
蔣琰之也隻是介紹了一句:“這是公司的小孩,叫陳年。”
陳年聽着好笑,小孩?你有多大。
但是俞莺的心思不在陳年身上,她有重要的事要說。
“我也是順路過來看看,你說你三十幾歲的人了,之前雲敏的事,是沈輝先你一步,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耿耿于懷,那是你自己沒把握住。你也不能一直都不結婚吧,你沈叔的侄女,剛從國外回來,比起柳雲敏絲毫不差……”
陳年聽着意思,是前女友被人撬走了,傷心不已,從此變成石頭心了。
這是當媽的給排憂解難來了?
啧啧啧,真慘。
聽八卦的時候,真的會暫時忘記煩惱。
蔣琰之聽着好笑,”行了,我知道了。”
俞莺見陳年坐着沒走,問:“你是哪裡人?”
陳年:“我啊?我西北的,我是送蔣總回家的。”
俞莺也沒把她當回事,扭頭看蔣琰之:“你姑姑那邊,聽說在雲和的股份在拆分,你奶奶之前可答應了的,隻要你結婚……”
“好了。”,蔣琰之打斷她的話,并不願意讓她一直胡攪蠻纏。?
俞莺見兒子面色沉了,反而收斂了。
“好了,我就是順路,下午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蔣琰之送她出門,就站在門口,甚至都沒有出大門。
陳年覺得奇怪,但是又沒有多問。
等他再進門,不等陳年告别,他就說;“盡快處理公司那邊的事情吧,别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拖住你的腳步,我做你的投資人可以,但是你要拿出你的技術。”
陳年不覺得這話過分,站起身說:“行,那我先走了。”
陳年一走,蔣琰之上樓吃了止疼藥就睡了。
他自從醒來,就一直偏頭疼嚴重,醫院看了也不見效,隻能吃止疼藥。應付完所有人,還是覺得頭疼難忍。
一回家娜吉倒立在牆上,見她回來就開始求表揚說:“我今天課堂小考,拿了優,今天有公司的人來挑人,我們有個老師家裡好像有娛樂公司,劇組來挑人了。”
陳年;“你被挑上了?”
娜吉一秒鐘沮喪:“沒有,人家要現代劇的女孩子,我長得不符合她們的眼光。”
陳年捏捏她的臉:“怎麼會,是他們沒眼光,你比她們漂亮多了。”
娜吉多單純,一秒鐘笑起來;“也是,我漂亮着呢。”
陳年哄完她,起身回房間,看了眼手機裡的消息,張泰給她發消息:馮異召集公司的人開了會,帶走了所有證件,陳晨跟着他走了,你還是早做打算,工廠那邊袁宵還沒回來。
陳年回複他:我知道,如果公司拆分,我會另起爐竈吧。你要是願意跟着我走的話,待遇照舊。
張泰回複:可以。我跟你走。
陳年這幾年在公司研發花費的心思很多,基礎都是她做的,張泰看到陳年的本事了。
陳年引進投資人後,研發投入隻要取得成果,直接産業化,這套程序的後續産業利潤遠超過預期,甚至一直能做下去。
第二天陳年約了馮異,還是希望和他好好談。
結果馮異委推有事,不肯出來,公司的财務通知陳年,需要審計查賬。
陳年挂了電話就知道沒有和平處理的可能了。
她隻要又回頭和馮異打電話說:“那好,我自己走,公司你自己留着,一起共事這麼多年,我覺得大家都不是惡人,隻是信念不同。馮異,我希望我們好聚好散。”
電話那頭的人在沉默片刻後說;“陳年,你想都不要想,這麼多年,我在公司花費的心血不比你少,你現在輕易就背棄丢棄我,你這算什麼?你和那個姓蔣的什麼時候勾連在一起的,你隻要敢走,我會一直上訴。我說到做到。”
馮異隻覺得自己是被背叛了,陳年辜負了他。
當年畢業的時候他們一起入職了科達,因為陳年邀請,他辭職同她創業,他們一起走過了這麼多年,陳年為了一個外人,輕易背棄他。
在他這裡,是不可原諒的。
陳年很久都沒有說話,那邊的馮異試探叫了兩聲,又開始說:“年年,你相信我,這麼多年,我的心意……”
“好,随你意吧。”
陳年已經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