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耽誤自己賺錢,工廠一旦停工,她的損失太大了。
她現在需要很多錢,盡快投入工作中。
有袁宵張泰在,公司和工廠就能正常。結個婚,年前就能完成過度,不耽擱時間。
她突然對錢有了很大很大的渴望。
“我有自己的房子,合約簽了後,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自己家裡。”
蔣琰之搖頭;“這個不行,我們必須住在一座房子裡,因為我需要已婚的身份,尤其是有些需要你出席的場合,還有共同簽署的文件。”
陳年沉沉看他一眼。
“可以,公司的一切運營……”
“我現在沒有錢,公司的事我也不幹涉,都是你說了算,如果需要我随時幫忙。”,把沒錢說的理直氣壯。
“可以。”
雙方簽字包括最後領證,陳年都在像談合同。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蓋章結束後,她都沒想起來說謝謝,是蔣琰之給人家送了糖,她甚至都沒看見。
等出門後,她就說:“我需要先解決掉手裡的官司。”
蔣琰之拿着兩本結婚證,頗有興緻端詳了很久,看着開車的陳年,完全不在意她的冷淡。
“一起吃個飯吧,和你講講你的官司,你們并沒有什麼實質性經濟糾紛,如果單純隻是糾紛,走到調解庭,肯定是他的主觀意願,你這邊如果接受和解,就讓律師去和他協商,你不用出面。”
陳年缺乏這方面經驗,尤其是狡詐的男人打交道的經驗。
所以兩個人吃飯的時候了,陳年問:“我咨詢的律師不是這麼說的。你确定?”
蔣琰之笑起來,巧了不是。
“我的律師可以辦,你如果嫌麻煩,你把資料給我,你就不用出面了。他本來就是故意詐你,才這麼糾纏,你不用理會他自然就不糾纏了。”
陳年看他,有種自己跳坑的感覺。
蔣琰之隻是笑。
已經進入臘月,從她從和馮異有争執,送媽媽和娜吉回家後,她直接就去了工廠。那邊的的事情确實等不得了。
等臘月尾聲了,她才聯系蔣琰之,蔣琰之接了電話就說:“趙印那邊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調解庭那邊該協商的都已經協商好了。”
他電話一挂,趙印的電話就進來了。
馮異最後退讓一步,公司按照分成,他要工廠,研發部剝離陳年帶走。
因為他和陸秦那邊,拿下了科達的代工。他在和自己打官司的同時,也在積極争取賺錢,一點都沒耽誤。
說是剝離,其實是陳年被掃地出門。
事情鬧到法庭上,其實已經沒有情分可講,就是互相亮出能接受的底線,何況陳年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她給了條件,放棄最後和馮異對話的可能了。
陳年靜靜聽着,趙印交代協商大概,最後說:“新的公司在科技園區,新工廠那邊已經準備就緒,工廠從租賃過渡到全價購買,公司租好了就在科技園區,上下兩層辦公樓,目前裡面員工十幾個,加上帶過來的繼續任職的研發部的人,差不多還是五十人左右。”
陳年不知道的是,她辦公室的東西是趙印帶着人去搬走的,當時蔣琰之也在。
馮異覺得自己輸給富少的蔣琰之,十分不甘心。
他怨恨陳年的鐵石心腸,明明自己本意不是讓她掃地出門,他隻是讓她不要那麼天真。
可又恨蔣琰之不講規矩。
蔣琰之看着西裝革領的馮異,覺得十分礙眼,甚至十分挑剔想,陳年當年是怎麼看上他的?
一個貪财又沒什麼擔當的男人。
啧啧啧。
馮異當時看到蔣琰之憤怒:“我不知道你給陳年灌了什麼迷魂湯,但是同為男人,欺騙一個女人,算什麼?”
蔣琰之挑挑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馮異冷笑;“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不過仗着家裡有錢有勢,但是陳年不是你這種人沾染的!你這是對她人生的不負責任!”
蔣琰之:“你怎麼就确定,我不能為她的人生負責?”
馮異無話可說,律師很明确說這種案件拖不了很久,因為當事人不是資産凍結,随時可以另起爐竈。他知道,都是蔣琰之在慫恿陳年。
“我知道這件事,是你在她背後出主意。我們之間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處理的完的,這件事你管得了,她的事你能管一輩子嗎?”
蔣琰之都笑了,一個男人的嫉妒心,真是昭然若揭。
“我若能管她一輩子呢?”
馮異冷冷瞪他一眼,轉身上樓去了。
蔣琰之也覺得自己有點欺負人,證都領了,還專門來氣人。
勝之不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