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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雙鏡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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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在程府上空炸響,玻璃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許明遠拉着程素心穿過煙霧彌漫的走廊,身後跟着程老爺和幾個忠心的家丁。

"去密室!"程老爺邊跑邊喊,"保護好銅鏡!"

又一聲槍響,一個家丁慘叫倒地。許明遠回頭,看到張世雍帶着十幾個持槍的黑衣人從前院沖來,月光下那張原本俊秀的臉扭曲得如同惡鬼。

"攔住他們!"程老爺推了許明遠和程素心一把,"我去争取時間!"

"父親!"程素心想要追上去,被許明遠死死拽住。

"相信他!我們必須保護銅鏡!"許明遠幾乎是拖着她往祠堂方向跑。

身後傳來程老爺憤怒的呵斥聲和張世雍陰冷的笑聲,接着是更多的槍聲。許明遠不敢回頭,心髒在胸腔裡狂跳,耳邊全是血液奔湧的轟鳴。

祠堂大門虛掩着,兩人沖進去,迅速反鎖。程素心跑到祖宗牌位前,轉動某個隐蔽的機關,地面滑開一道暗門。

"快!"她拉着許明遠跳下去。

密室比許明遠想象的更寬敞,銅鏡依然安放在中央的石台上,周圍的七盞油燈已經熄滅了三盞。程素心迅速重新點燃油燈,然後從牆上取下一把古樸的短劍。

"這是鏡守的護身劍,"她将短劍遞給許明遠,"上面刻有克制黑鏡的符文。"

許明遠接過短劍,劍身冰涼,刻滿了與銅鏡邊緣相似的奇異符号。就在這時,頭頂傳來劇烈的撞門聲。

"他們找到祠堂了!"程素心臉色煞白,"守護陣法還沒完全恢複,如果張世雍用黑鏡幹擾銅鏡..."

撞門聲越來越響,木門開始變形。許明遠環顧四周,發現密室沒有其他出口。"素心,有沒有後路?"

程素心搖搖頭:"這裡是最後的防線。"

随着一聲巨響,祠堂的門被撞開了。雜亂的腳步聲從頭頂傳來,接着是張世雍得意的聲音:"搜!把每一塊地闆都撬開!"

程素心突然拉住許明遠的手:"還有一個辦法...但很危險。"

"什麼辦法?"

"激活銅鏡,"程素心聲音顫抖,"讓它帶我們暫時離開這個世界。但銅鏡現在很不穩定,可能會把我們送到任何地方,任何時間..."

頭頂的地闆開始震動,有人正在撬動暗門的機關。許明遠看了看手中的短劍,又看了看銅鏡:"值得一試。怎麼做?"

"需要鏡守的血...和鏡選之人的血。"程素心用短劍在自己掌心劃了一道,鮮血滴在銅鏡上,"把你的血也滴上去,然後想着逃離的念頭。"

許明遠毫不猶豫地劃破手掌。當他的血與程素心的在鏡面交融時,銅鏡突然發出刺目的紅光,而非以往的藍光。鏡面上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動,整個密室開始劇烈震動。

"不對!"程素心驚恐地後退,"這不是正常反應!"

暗門被撬開了,張世雍帶着幾個黑衣人沖下樓梯。看到銅鏡的反應,他狂笑起來:"太棒了!這正是我想要的!"

他掏出一面黑色的鏡子——隻有銅鏡一半大小,邊緣鑲嵌着詭異的紅色符文。黑鏡一出現,銅鏡的紅光變得更加狂暴,整個密室如同置身于風暴中心,牆壁上的磚石開始剝落。

"住手!"程素心撲向張世雍,"你會毀了兩個世界!"

張世雍輕松地躲開,反手一記耳光将她打倒在地:"賤人!等我掌控了銅鏡的力量,第一個就收拾你!"

許明遠怒吼一聲,揮動短劍沖向張世雍。兩個黑衣人攔住了他,但短劍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兩人的武器在接觸短劍的瞬間化為灰燼。許明遠趁機突破防線,劍尖直指張世雍咽喉。

張世雍不慌不忙地舉起黑鏡:"再往前一步,我就用黑鏡徹底污染銅鏡!"

許明遠硬生生刹住腳步。張世雍得意地笑了:"這才對。現在,把劍放下。"

許明遠猶豫的瞬間,一個黑衣人從背後偷襲,重重擊打在他後腦。他眼前一黑,踉跄着跪倒在地,短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許明遠!"程素心想要爬向他,被張世雍一腳踢開。

"把他們都綁起來!"張世雍命令道,"我要開始儀式了。"

許明遠被粗暴地拖到牆邊,雙手被反綁。他掙紮着保持清醒,看到張世雍站在銅鏡前,将黑鏡平放在銅鏡上方,開始吟誦某種古老而邪惡的咒語。

随着咒語聲,黑鏡中滲出黏稠的黑色液體,如同活物般流向銅鏡。兩種液體接觸的瞬間,整個密室如同地震般搖晃,銅鏡發出痛苦的嗡鳴聲。

"住手!"程素心哭喊着,"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張世雍充耳不聞,繼續吟誦咒語。黑鏡中的液體越來越多,漸漸覆蓋了大半個銅鏡。銅鏡的紅光開始變得暗淡,鏡面上的符文一個個熄滅。

就在這危急時刻,密室的門再次被撞開。程老爺帶着幾個家丁沖了進來,人人手持武器。看到眼前的景象,程老爺臉色大變:"血祭邪術!快阻止他!"

一場混戰爆發。趁着守衛分神,許明遠拼命磨蹭着繩索。程素心也悄悄挪到他身邊,用牙齒幫他解綁。

"銅鏡快撐不住了,"她焦急地說,"黑鏡正在污染它的核心!"

許明遠終于掙脫束縛,撿起掉落的短劍:"怎麼阻止?"

"必須打破黑鏡!但普通武器不行,必須用..."程素心的話被一聲尖叫打斷。

兩人轉頭看去,隻見程老爺被張世雍的黑鏡照到,整個人如同被無形的手掐住脖子般懸在半空,臉色迅速變黑。

"父親!"程素心不顧一切地沖過去。

許明遠比她更快。他握緊短劍,沖向張世雍。張世雍冷笑一聲,将黑鏡轉向他。一股無形的力量迎面撲來,許明遠感到全身如同被千萬根針穿刺,但他咬牙堅持,一步步向前。

"有意思,"張世雍挑眉,"鏡選之人果然不同。但沒用!"他加大了黑鏡的輸出。

許明遠感到皮膚開始裂開,鮮血滲出,但他沒有停下。一步,又一步...終于,他來到張世雍面前,舉起短劍——

"去死吧!"張世雍獰笑着,黑鏡中突然射出一道黑光,直接貫穿許明遠的胸膛。

許明遠低頭看着胸口碗口大的血洞,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劇痛遲了一秒才傳來,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許明遠!"程素心撕心裂肺的喊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許明遠看到程素心撲向張世雍,卻被黑衣人攔住;看到程老爺掙脫束縛,抓起掉落的短劍刺向張世雍;看到張世雍倉皇躲避,黑鏡從手中滑落...

銅鏡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不再是藍色或紅色,而是純淨的金色。那光芒如同實質般充滿整個密室,所有人都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一個威嚴而古老的聲音從銅鏡中傳出:"何人喚醒吾?"

金光漸漸凝聚成一個高大的身影——不是之前見過的鏡靈,而是一個身披金甲、頭戴玉冠的古老王者。他的目光掃過密室中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倒地的許明遠身上。

"許氏血脈..."古老王者微微颔首,"原來如此。"

張世雍掙紮着喊道:"銅鏡之主!我是您忠實的仆人!請賜予我長生不老的力量!"

古老王者冷冷看了他一眼:"貪婪之徒,也配觊觎昆侖鏡之力?"

"昆侖鏡?"程老爺震驚地重複,"這不是明朝道士鑄造的..."

"愚蠢。"古老王者打斷他,"昆侖鏡乃上古神器,貫通三界,豈是凡人所鑄?那道士不過是偶然得之,妄圖據為己有罷了。"

許明遠感到生命正在流逝,視線越來越模糊。他看到程素心掙脫束縛,向他爬來,淚水在她臉上劃出閃亮的痕迹。

古老王者的聲音繼續回蕩:"昆侖鏡每三十年蘇醒一次,選擇有緣人往來兩界,維持平衡。而今邪術幹擾,鏡靈沉睡,兩界屏障危矣。"

程老爺跪下來:"請鏡主明示,該如何挽救?"

古老王者指向許明遠:"唯許氏血脈可喚醒鏡靈,重鑄屏障。"他又看向張世雍,"至于此子..."

張世雍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手掌,将血灑向銅鏡:"以我之血,命你臣服!"

古老王者的影像扭曲了一下,随即大怒:"愚不可及!"他一揮手,張世雍如同被無形的大錘擊中,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口吐鮮血。

但這一幹擾似乎消耗了古老王者的力量,他的影像開始變得不穩定。"時間不多..."他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許氏子...必須...在滿月之夜...選擇..."

金光突然消散,古老王者的影像消失了。銅鏡恢複了平靜,隻是鏡面上多了一道細小的裂紋。

密室裡的人重新獲得了行動能力。程老爺第一時間撿起短劍,指向張世雍:"拿下他!"

張世雍見大勢已去,突然掏出一個煙霧彈砸在地上。濃煙瞬間充滿密室,等煙霧散去,他和幾個幸存的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

"追!"程老爺命令家丁,然後跑到許明遠身邊,"許先生!堅持住!"

許明遠想說些什麼,但嘴裡湧出的隻有鮮血。程素心将他抱在懷中,淚水滴在他臉上:"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她的聲音越來越遠,黑暗漸漸吞噬了許明遠的意識。最後的印象是程素心絕望的哭喊和銅鏡突然亮起的微光...

然後是一片寂靜。

許明遠以為自己死了。

但死亡不該有知覺,不該能思考。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漂浮在一片金色的虛空中,沒有上下左右之分,沒有時間流逝之感。

"這是生死之間的領域。"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許明遠轉頭,看到鏡靈飄浮在不遠處。她不再是之前那個柔弱女子的形象,而是散發着莊嚴的金光,衣袂飄飄如仙。

"我...死了嗎?"許明遠問道。

鏡靈搖搖頭:"還未。但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

"那個古老王者...是誰?"

"昆侖鏡真正的守護者,也是它的鑄造者——西王母座下的玄天大帝。"鏡靈的聲音中充滿敬畏,"他已經沉睡千年,是張世雍的邪術和你的許氏血脈共同喚醒了他。"

許明遠想起古老王者說的話:"他說...許氏血脈可以喚醒你?"

鏡靈點點頭:"許家與昆侖鏡的淵源比你想象的更深。最早可以追溯到你的先祖許遜,他是玄天大帝的弟子,奉命守護昆侖鏡在人間的一縷分靈——也就是你見到的那面銅鏡。"

這些信息太過震撼,許明遠一時難以消化:"那為什麼銅鏡會選擇我穿越到這個世界?"

鏡靈的表情變得複雜:"因為這是命中注定的糾葛。程家第一代鏡守程如蘭與你的曾祖父許文遠相愛,卻因兩界相隔無法相守。這種執念影響了銅鏡的能量,讓它不斷嘗試重新連接兩人的血脈後代——也就是你和程素心。"

許明遠想起鏡中世界看到的三十年後的程素心,孤獨地等待着某個永遠不會回來的人..."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百年前的一段未了情緣?"

"不全是。"鏡靈飄近一些,"銅鏡确實有它自己的意志,但維持兩界平衡始終是首要任務。這次選擇反向穿越你,是因為你們世界的某個存在正在嘗試打破屏障,而你是阻止這一切的關鍵。"

許明遠更加困惑了:"我?我能做什麼?"

"在滿月之夜做出選擇。"鏡靈嚴肅地說,"玄天大帝已經提示過了。你的選擇不僅關系你和程素心的命運,更關系到兩個世界的存亡。"

"什麼選擇?"

鏡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揮手展現出一幅景象:兩個相互纏繞的光環,代表兩個世界。一個光環中站着許明遠,另一個光環中站着...另一個許明遠?

"這是..."

"你的世界的你。"鏡靈解釋道,"每次穿越都會在兩個世界間建立連接,但也會造成微小的不平衡。這種不平衡積累百年,已經到了危險邊緣。滿月之夜,你必須選擇:留在程素心的世界,徹底切斷與原來世界的聯系;或者回去,永遠不再觸碰銅鏡。"

許明遠心頭一震:"如果我留下...原來世界的我會怎樣?"

"會消失。那個世界的所有人關于你的記憶也會逐漸淡去。"鏡靈輕聲說,"反之亦然。"

這個選擇的沉重遠超許明遠想象。他想起父母、朋友,他在二十一世紀的生活..."沒有其他辦法嗎?"

鏡靈猶豫了一下:"有...但代價很大。"

"什麼代價?"

"犧牲。"鏡靈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有人必須自願留在鏡中世界,成為新的鏡靈,永遠維持兩界平衡。這通常是鏡守的最終職責。"

許明遠突然明白了程素心可能會面臨的選擇,心頭一陣刺痛:"不!一定有别的辦法!"

鏡靈憂傷地看着他:"時間到了,你必須回去了。記住,滿月之夜,選擇必須明确,猶豫不決隻會帶來更大的災難。"

金色空間開始崩塌,許明遠感到一陣強烈的拉扯感。鏡靈的聲音越來越遠:"告訴程素心...鏡守傳承中藏着最後的答案..."

刺眼的白光。然後是劇烈的疼痛。

許明遠倒吸一口冷氣,猛地睜開眼睛。他躺在程府的廂房裡,胸口纏着厚厚的繃帶,每一口呼吸都帶來撕裂般的疼痛。

"許明遠!"程素心的臉出現在視野中,憔悴不堪,眼睛紅腫,但此刻充滿了驚喜,"你醒了!感謝天地!"

她想擁抱他,又怕碰到傷口,最終隻是緊緊握住他的手。許明遠發現她的手冰涼顫抖,顯然已經守候多時。

"多久...?"他嘶啞地問。

"三天。"程素心扶他喝了一口水,"大夫說你活不過當晚,但...銅鏡起了作用。父親将你放在銅鏡前,你的傷口竟然開始慢慢愈合。"

許明遠想起鏡靈說的許氏血脈與銅鏡的聯系:"張世雍...?"

"逃走了。"程素心咬牙切齒地說,"但他受了重傷,短時間内不會再來。父親已經聯絡了城裡的朋友,準備一舉鏟除張家。"

許明遠想坐起來,卻被劇痛擊倒。程素心輕輕按住他:"别動,傷口會裂開的。"她的眼中又湧出淚水,"你差點死了...為了救我..."

許明遠勉強擡起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值得。"

這兩個字讓程素心再也控制不住,伏在他枕邊啜泣起來。許明遠輕撫她的頭發,想起鏡靈說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素心,"他輕聲說,"我在...鏡中世界見到了鏡靈。她說了些重要的事。"

程素心擡起頭,擦幹眼淚:"什麼事?"

許明遠将鏡靈關于選擇與犧牲的話告訴了她,但沒有提及有人必須成為新鏡靈的部分。程素心聽完沉默良久,最後隻是說:"還有六天就是滿月之夜了。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她似乎想說什麼更多,但最終沒有開口。許明遠也沒有追問。兩人默契地避開了那個最艱難的話題——選擇。

接下來的幾天,程府加強了戒備,許明遠則在程素心的照料下慢慢恢複。程老爺幾乎不在家,忙着聯絡各方勢力對付張家。偶爾回來,也是滿臉疲憊,匆匆查看銅鏡後就又離開。

第五天晚上,許明遠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他來到庭院裡,看到程素心獨自坐在石凳上,望着漸圓的月亮出神。

"在想什麼?"他在她身邊坐下。

程素心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懷中取出那塊刻有"勿忘"的玉佩:"這是我曾祖母程如蘭給你曾祖父許文遠的信物。一百年了,它又回到了程家...或者說,回到了許家人手中。"

許明遠接過玉佩,月光下那兩個小字仿佛在跳動:"你知道我的選擇,對嗎?"

程素心搖搖頭:"我不敢假設。"

"素心,"許明遠握住她的手,"我已經想好了。滿月之夜,我..."

程素心突然捂住他的嘴:"别說出來。不是現在。"她的眼中閃爍着淚光,"再給我一天...就一天。"

許明遠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反應,但點了點頭。兩人靜靜坐在月光下,手指交纏,珍惜着這暴風雨前的甯靜時刻。

他們不知道,在城外的張家大宅裡,張世雍正跪在那面黑鏡前,臉上帶着瘋狂的笑容。黑鏡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向他低語着什麼。

"是的,主人,"張世雍虔誠地說,"滿月之夜,一切按計劃進行。許明遠的血...程素心的魂...昆侖鏡終将屬于我們!"

滿月前夜,程府一片寂靜。

許明遠站在庭院裡,仰望那輪幾乎圓滿的月亮。明天這個時候,銅鏡将開啟最後的通道,而他必須做出選擇——回到自己的世界,或者留在有程素心的這個世界。

胸口尚未痊愈的傷口隐隐作痛,提醒着他那天在密室裡的生死一線。更提醒他,有些選擇一旦做出,就再無回頭之路。

"睡不着?"

程素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明遠轉身,看到她披着一件淡青色外衣,月光下臉色蒼白如紙。這幾日她明顯消瘦了許多,眼下挂着濃重的陰影。

"在想明天的事。"許明遠輕聲說。

程素心走到他身邊,兩人并肩望着月亮。夜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許明遠下意識想摟住她的肩膀,卻在半途停住了手。

"我查到了鏡守傳承中最後的秘密。"程素心突然說,聲音平靜得可怕,"關于如何永久維持兩界平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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