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甯疑惑的擡了擡眉,眉頭微微擰起,有些疑惑的樣子。
她這幾日好像将外邊的消息隔絕了般,一個兩個,都這麼快有了她不知道的動作嗎?
也是時候關注一下這邊的事了。
回去就要看消息。
雲清甯暗中看一眼歸梅,歸梅立刻會意,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操心這件事,到晚上,東西自然會送到她的桌上。
雲清甯突而又看了歸梅一眼,湊近到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晚上派個人跟着安遠侯。”
雲清甯微微點點頭,也沒有再過問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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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甯坐在桌前,穿着輕薄的衣裳,屋内煤燒得燃得很旺,雲清甯臉上已經泛起一絲霞紅。硬生生将清冷的氣質消磨個幹淨。
“果真出去了。”
雲清甯手中拿着一塊果脯,是徐落下午差人送來的,說是從師父那寄來的。
雲清甯沒有吃飯就回來了,方才嘗了幾片,果真師父最了解她的口味,滿意地點點頭,送的都是喜歡吃的。
手上粘上了幾顆透明的小顆粒,是果脯上的糖粒。
纖長的指尖微微轉動了一下手中還沒有吃過的果脯,雲清甯問:“去哪了?”
歸梅回答道:“一間新開的小茶鋪。”
明明之前那還是一間紡織鋪子,幾天前突然重新裝修,裝成了一間小茶鋪,十分簡陋,基本沒什麼人去。
雲清甯拍了拍雙手,撣掉手上粘上的糖粒,波瀾不驚地吩咐道:“去查一查那間鋪子。”
此刻倒是有些像是掌握大權之人吩咐人的語氣。
歸梅點了點頭,屋外的歸蘭立刻去做了。
安遠侯走到茶鋪内,并沒有覺察到什麼。走進茶鋪前他還小心翼翼四處觀察一周,反正沒看到人,才走進了茶鋪。
殊不知,這樣才更容易被人發覺。
小厮将人帶到裡間,又四處等了一會,才敲了敲牆,空空的敲擊聲響了三下。
不一會,地上一塊大磚向旁側移動。黑漆漆的洞口露出微黃的亮光。
樓梯陡峭,安遠侯小心謹慎地走下去,結果剛到了最底下,擡眼便看到兩個黑漆漆的人影,吓得心突突的跳,幾乎在耳旁回蕩。
良久才看清,那是尹寒秋。
安遠侯定了定神,才恭恭敬敬地行禮,毫無在侯福忠那副威嚴鎮定的樣子。
“二皇子。”
“嗯。”
語氣淡淡的,安遠侯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随意出聲。
“剛才……”
隻是停頓了一瞬間,安遠侯就有些受不了了。
這一天天遭的什麼罪啊。
“路上來的時候沒碰上什麼人吧。”
“回二皇子的話,未曾有。”
尹寒秋微微眯起眼,眼睛直視着安遠侯,良久才将打量褪去,又是一副淡淡的神色。
“我之後會派個人跟在你身邊。”
沒等安遠侯反駁,尹寒秋就繼續開口:“平時不會妨礙到你,也不會有人看出的,放心。”
有人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是不可能放一個心的。但是安遠侯也不敢反駁什麼。
“最近你也可以不要管這邊的事了。”
安遠侯擡眸,就聽他繼續說,“好好準備婚事,之後的事等婚事之後再說。”
“是。”
時間如流水般飛逝。
雲清甯這幾日多了幾個任務,大婚在即,她被侯夫人安排了個清點的差事,拒絕也不好使,隻得去做。
關鍵侯夫人也不放心,還派了個她身邊信得過的人來一起幹,安的什麼心思其實個個心中門清,隻是不便于說出來罷了。
雲清甯看着稍遠處那堆東西,她這幾日連稍微空閑的時候都沒有,稍微動作慢些就要被說。
心中歎了口氣,果然裝成另一副樣子有利有弊,不過好在是利大于弊的,不然雲清甯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她是時刻小心着,生怕一不小心在不應該碰的時間碰到了那堆東西,想解釋都解釋不清。碰那堆東西都是等侯夫人派來的另一個人在場才碰。
但是此刻,一個人都不在這邊,隻僅僅有旁邊兩三個小丫鬟站得近些,雲清甯便離那堆東西離得遠遠的,絲毫沒有碰着。
卻不料,等到下午,終于熬到她可以回莊子的時候。
突然被人喊,又帶到了侯夫人面前。
侯夫人臉上挂着掩蓋不住的疲憊,像是為了這場婚事操碎了心,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侯夫人上下打量她一眼,目光在此刻變得冷然,雲清甯清晰的感知到,侯夫人在給她施壓。
不過她此刻裝得得心應手了,便做出對應的反應,還能夠遊刃有餘地觀察侯夫人的臉色。
“聽婉兒說,下午有一對翡翠耳環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