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華長老手持寒玉尺,将狐族幼童煉成冰傀;掌門禦使殘虹劍斬斷國主九尾;而跪在血泊中呈上玉佩的,竟是少年模樣的雲涯!
幻境破碎時,慕昭的龍爪已刺向雲涯咽喉。琴弦纏住她手腕,勒出道道金痕:"當年獻佩是為保你性命,青丘早被種下滅族蠱..."
話音未落,石碑底座轟然開裂。青銅古鏡騰空而起,鏡面映出兩人身影——雲涯是堕仙之骨,慕昭卻是半人半狐的幽魂。
"這是照妖鏡的本體。"雲涯的白绫被鏡光灼成灰燼,露出天道鎖鍊貫穿的雙眸,"觸碰它,你會看到最不堪的真相。"
慕昭染血的指尖觸及鏡面,光陰突然倒流:
十五年前,九尾國主将女嬰托付給盲眼琴師,自己化作石像鎮壓蠱蟲;十年前,雲涯剜出半枚逆鱗融入少女心脈;三日前,蘇硯在掌門密室接過那枚染血的螭紋玉佩...
鏡中忽然伸出血色狐尾,将慕昭拖入時空亂流。
慕昭跌坐在青丘最鼎盛時的朝露殿。珠簾外傳來嬰啼,她看見九尾國主抱着女嬰跪在祭壇:"以吾皇血為契,封汝半妖之身..."
"母親!"慕昭伸手欲觸,卻被結界彈開。霜華長老的身影鬼魅般浮現,寒玉尺刺穿國主後心:"妖孽也配稱母?"
鮮血濺上女嬰襁褓,慕昭眼睜睜看着嬰兒被剜去一魄。那縷魂魄凝成冰珠,正是蘇硯常年佩戴的護心玉!
"看見了嗎?"雲涯的聲音穿透時空,"蘇硯是你遺失的命魂,所以他總能感應你的劫數。"
亂流開始崩塌,慕昭抱住嬰兒殘影。懷中小兒突然睜開豎瞳,爪牙暴漲劃破她咽喉:"災星!"
現實中的慕昭在祭壇嘔血,懷中竟真抱着具狐嬰骸骨。雲涯的琴弦崩斷三根,才将魇魔從她靈台逼出。
"青丘的恨意化作了時魇。"他抹去唇邊血迹,指向複蘇的九尾石雕,"要破局,需用你的心頭血..."
殘虹劍比話語更快沒入心口。慕昭将金血灑向石像,狐火中浮現國主殘念:"穿過往生林,取回被奪的《青丘古卷》——那是你真正的命簿。"
往生林瘴氣突然退散,露出條由修士屍骨鋪就的小徑。每具骸骨腕間都系着天墟宗玉牌,最新那具屍體手中,緊握着蘇硯的機關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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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林盡頭驚現活人蠱冢,慕昭被迫與雲涯結下生死契。蘇硯率領天墟精銳布下十方殺陣,懷中卻揣着慕昭幼時的長命鎖。霜華長老的冰傀大軍壓境,每個傀儡都有慕昭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