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你别——”雄蟲一聲驚呼,直挺挺地往後倒在沙發上,身上壓着牆似的雌蟲,兩條長腿因為緊張而使勁鎖在雌蟲腰後,心有餘悸地破口大罵,烏黑的眼睛因為無語和憤怒又亮又圓,“王八羔子,突然往下撲,你有病吧!唔——别碰那……”
托勒密細細密密喊着他的名字,跟發了.情的牲口一樣又急又躁,噴着炙熱的喘息,拱亂了林隽的衣服,親花了他的臉和肩頸,像個不需要任何回答的神經病在那喃喃自語,“怎麼就親不夠呢?嗯?怎麼就這麼好摸呢——”
被這頭蠻牛拱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受害者林隽表示無語凝咽。他也很想知道。
自從得了這個腌入味的“香水病症”,這些雌蟲就一個個跟失了智一樣,不分時間場合地拱他。尤其垃圾星那幾隻,拱上頭的時候,林隽常常有種身在人間,魂在天堂的瀕死感。
就此,林隽重新定義了“甜蜜的負擔”,它應該改名叫“死神來了”。
翻了個白眼,林隽朝着那顆還在契而不舍往自己肩窩裡拱的腦袋扇了一巴掌,“別太過分啊你!”
不滿地啧了一聲,托勒密沒繼續嘬,溫存地用嘴唇抵在林隽的頸動脈上。
“起開,重死了!”林隽推着托勒密的肩膀,但沒把他推走。
幸而托勒密有點眼力見,知道自己體格是隻大野豬,配合地往一旁側了側,半個身子壓在沙發上,半邊粘着林隽,就跟患了肌膚.饑.渴症似的,因為不能親密接觸而唉聲歎氣,“唉,不想工作,不想當教官。”
“那你就逮着我薅,有沒有點公德心?”
“唉,隻想薅你。”
“我謝謝你大爺!”
他們吵吵鬧鬧好一會兒,才披着灰暗的天色回到托勒密的單人宿舍,裡面擺着托勒密為林隽新買的衣物和洗漱用品。難怪這家夥不急着回去,原來什麼都準備好了。
林隽頭一回在軍團留宿。
因為爺爺是老兵,林隽小時候沒少聽爺爺講那些熱烈又激情的往事。作為紅旗下長大的孩子,不僅血是紅的,心也是紅的。
爺爺功成身退的時候,已經不是兵了,林隽記事後也就沒能往部隊裡瞧過。隻能聽不能碰,林隽心裡癢得不行。如今在軍團這類似的地方,自然一顆心又漲又滿。要不是吃不了訓練的苦,他早就響應征兵号召了。
他很是興奮,在單人間裡這裡摸摸那裡瞅瞅,片刻後,他摸着牆壁上一個圓形摁鈕問,“這裡還有緊急裝置?”
“摁摁看。”托勒密很是大方地表示。
那還能拒絕?林隽興緻勃勃一摁。
眼前的牆壁瞬間隐了形,走廊的每一寸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還能看到廊道另一側的緊急通道。就跟開了一扇“雙開門”。
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林隽神色難言地站在原地回頭看托勒密,“你發誓,今晚你不會就這樣睡覺。”
不提托勒密還沒什麼想法,這一提就精神了,他嘿嘿一笑,從床鋪上擡起屁股要來抓林隽。
“不許動!”情急之下,林隽食中兩指一并,做持槍狀指着托勒密。
托勒密立馬戲精附身原地坐下,雙手舉在耳側,“林長官,不要暴力.執.法。”
又是好一陣鬧。托勒密沒多久就原形畢露襲了警,急不可耐壓着林隽往牆上靠。在林隽一聲聲拔高的抗議裡,敷衍地擡手往上一砸摁鈕。牆變回來的一瞬就開始耍流氓。明明被折騰的是林隽,他倒是喘得像風箱,“我給你弄弄。”
這喘氣聲可真吵。紅着臉的林隽微微抿着嘴唇,右臉緊貼着牆,像終于被擒拿歸案的嫌疑犯被壓在那難以動彈,漆黑的眼睛微微泛起淚,在燈光下水汪汪的,“撒手!”
林隽一面覺得這一幕實在太眼熟了,一面将那隻要去抓雞兒的手往上撥,心急之下用胸膛和肩膀去壓制,結果自投羅網,被握了個滿手,稍稍用力擠壓,又疼又麻,更急了,“今天我不想!”
“真不想?”
“不想!”林隽咬牙切齒,回頭狠瞪着托勒密,眼角泛紅,又兇又漂亮,雪白的耳垂上留着一個淺淺的牙印,看得托勒密咕咚咕咚直咽口水。
媽的!這可是充滿信仰的軍團!林隽覺得托勒密真的是色心大得能包天了!
看着态度這樣堅決的林隽,托勒密肉疼地卸了力,将氣急敗壞準備咬蟲的雄蟲抱進懷裡往後退了幾步,雙雙倒在床鋪上,“洗澡嗎?”
“呵,你先洗。”林隽皮笑肉不笑。
托勒密遺憾地長歎一口氣,一副和五百萬獎金擦肩而過的死樣子。
媽的,狗東西!還有臉歎氣!林隽氣歪了嘴,一巴掌拍在那張嘴上,堵住馬上又要出來的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