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烘烘的氣流噴灑在後頸和肩胛的交界處,烘蒸出潮濕的水汽。
林隽迷迷糊糊醒,習以為常地把褲子裡的手拉出來,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托勒密那家夥每次睡覺都會下意識捂着他的小腹。跟圈地盤的狗一樣。往上是淺淺的腹肌,往下是早上偶爾很精神的雞兒。因此小腹是個能上能下的絕佳位置。
剛開始的時候,林隽很不習慣,那種随時會被奇襲的感覺,就像等待午後問斬一樣難熬。但後來,林隽學會甩巴掌後,也就漸漸習慣了。
本以為醒來時已經很遲了,結果摸過床頭的光腦一看,竟然出乎意料的早。還沒到六點。
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時長。
嘿,果然要早睡才能早起。
托勒密可真是阻止他健康生活的巨大阻礙。
林隽掀開被子打算去趟廁所,剛坐起來,托勒密就跟背後靈一樣粘上來了,眼睛還沒睜開就黏黏糊糊地在他後頸上又親又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化形的螞蟥,“去哪兒?”
“放水。”
“我幫你。”
“敬謝不敏!”一巴掌蓋住那張笑得不懷好意的臉,林隽頂着一頭雞窩氣宇軒昂地走進盥洗室。
抖抖雞兒,扯了張紙擦擦腦袋放進褲衩子裡。介于媽媽的教導有方,在衛生這一塊,林隽還算是優秀。
但是今天,林隽在調整位置上犯了難。
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不舒服。他把它往左擺,覺得硌,往右擺,覺得怪,往上,就那樣大咧咧露出來了。總之就沒一個合适的位置。于是林隽把它放出來垂着,低頭看它。
看久了,覺得很奇怪。醜不垃圾的像條肉蟲子就算了,還不科學。
動物就科學多了。用的時候伸出來,不用的時候縮回去。
還高等哺乳動物咧,在這一塊這麼落後。
林隽苦大仇深地重新塞回去,正調得專心時,托勒密悄咪咪進來了,他雙手環胸靠着門看林隽忙得不亦樂乎,咧着嘴笑得無聲無息。
怎麼都不舒服的林隽氣急敗壞地把它一甩,岔着腿站在馬桶前怒罵,“剪掉算了!”
“那可不行。”
斜後方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吓得林隽猛一回頭,連帶着雞兒也跟着甩頭。
林隽看着那不請自來的家夥很不高興地罵了幾句,然後被托勒密從後方抱住,強制性查看。
“咦?”托勒密提着嗓音發出一聲疑惑。
“幹嘛?”
“長結了。”托勒密錯愕的表情毫無掩飾,看得林隽心裡咯噔一聲,急忙問,“什麼意思,不會真要剪掉吧?”
托勒密神色難得一見的嚴肅起來,蹲下和雞兒面對面,“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吧……”
面對賣關子的托勒密,林隽急得直提着嗓子喊,“到底啥意思!”
托勒密長歎一聲,擡頭看看他,又低頭看看雞兒,“如果沒做好防護,它可能會長歪。”
“啊?”聽得一頭霧水的林隽呆在那,傻傻低頭看着托勒密搗鼓雞兒。又揉又捏的,那大家夥就精神奕奕地站起來打招呼了。
林隽:……
托勒密:嘿嘿。
許久後,林隽黑着臉走出盥洗室,身後跟着臉上印着巴掌印,笑得一臉回味的托勒密。
“别生氣了,我這不是檢查檢查嘛。今天你可是正式步入成體期了。等結長好了,就不會硌了。”托勒密哄着林隽。
雄蟲脾氣大,總是動不動就生氣,但很好哄。圈在懷裡掂掂,解釋通了,就會順勢遞台階。
“我不想穿……那個褲衩。”林隽支支吾吾地說,“不舒服。”
“那不行,得固定好。上下倒無所謂,但要是左右長歪了,做着做着會倒。”
“啥意思?”
“字面意思。”
林隽:?
托勒密不懷好意地貼着林隽的耳朵說了幾句話,聽得林隽漲紅了臉,又好奇地問,“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托勒密認真地說,“雄父就是左右長歪了,所以雌父每次都會在床鋪上給他準備個襯手扶着,免得做着做着往右邊倒。”
林隽捂着托勒密的嘴,“你怎麼回事!你爸……你雌父雄父那點事就這麼說出來!能不能尊重一點!”
“那腫麼了,這事幾道的家夥很多。”托勒密被捂着嘴,吐詞含糊不清。
林隽一怔。
托勒密的雄父,那個一看就很“狂野”的雄蟲,肯定和很多雌蟲睡過,所以這種隐私才會人盡皆知。
媽的,心好痛!這跟垃圾星雄娼有區别嗎?
那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