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都在街道主幹上走動，李一塵忽然拉起杜月寒的手藏進近處一條小巷中，巷口商鋪瓦棚遮擋，李一塵壓着杜月寒，剛一貼上石牆，就迫不及待地親吻起來。

杜月寒自然要掙紮，他怕有人看見，可這次親近與前段時間都不同，讓他想起更早以前與李一塵同遊江湖的日子。那時他們更年少，那時與如今有不同點……

“唔……”

又勾住了舌頭攪纏，口中流涎，順着下颌的弧度滑下脖頸，胸前被按壓揉搓地愈發疼，就像臉頰被捏在人手指間一樣無法動彈。

杜月寒低吟一聲，是快被搞瘋了。緊緊抱住李一塵的頭，想整個人都進入他懷中，然後擡手一遍遍撫摸他高高束起的烏黑的長發。

片刻後，二人靜靜分開。

李一塵垂下的頭發被他搞得有些淩亂，杜月寒默默伸手将其捋順，李一塵卻握住他的手擱在唇邊一點點地親，從指縫到指尖，一點不放過。

“卿卿，我好想你。”

他忽然說到。杜月寒眼神柔軟一片，埋首靠在李一塵左肩，等這一陣沖激過去。

“人肯定又跟丢了。”杜月寒輕輕道。“都賴你。”

“他跑不掉的。”李一塵低下頭側吻他溫熱面頰。“那小子什麼心思昭然若揭，你我與他耍子，不消幾日便能真相大白。”

莞爾一笑，李一塵道：“怎麼這麼關心他？卿卿，我要吃醋了。”

杜月寒打他胸膛，轉身離開巷子。“誰都像你一樣這麼吊兒郎當？好了沒？我要先走了。”

原來杜月寒低着頭竟順腰封往下撫李一塵垮間，卻不撩開衣擺進入，反而順着腿見曲線溝壑中打轉，反正就是不肯再前進一點。

李一塵原是在享受，突然聽他這麼說，方才後知後覺的臉紅起來。

于是急急忙忙整理了衣服，朝杜月寒追去。

出了巷子，二人先出城準備等候李财。李财抱着禮品很快出現，小城鎮裡很難叫來馬車，李一塵便買來一架驢車，将東西堆上去後，跳上驢車便要親自趕車。

杜月寒笑他：“你會不會呀？翻車不打緊，可别摔壞了李财的東西。”

“你這是小瞧我。”李一塵坐在前面趕驢，這驢子腳程不錯，就是暴得很，許得有把子力氣方可駕馭。

“西域進貢的烈性馬我都不在話下，這小毛驢又有何難？你倆坐好，晌午前必定趕到。”說着，李一塵又問李财。“你那老丈人家不遠吧？”

李财正發呆，聽有人喊自己慌忙道：“不遠，不遠的。”

李一塵瞧不見車後他神态，也不在意，又對杜月寒說起話兒來。

“就是不遠，兩條腿也得走上好些時辰，況且這麼多東西呢？诶，我說真的月寒，我倆該去買馬了，要不以後都走路嗎？有了馬說不定年節時可至。”

杜月寒也想起從前他是有一匹馬的，隻不過他歸隐深山便賣了，現如今出門在外确實需要再買一匹。

“年節可至？李一塵，我看咱們還是好聚好散，就地分道揚镳吧！”

李一塵跟着急了，委屈大喊：“不行不行！我保證，你去了那兒一定會喜歡，好月寒，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杜月寒看着他背影，沒忍住笑意滿臉，繼續與他逗趣。“丢下你誰來趕車？哼，趕得不好，不給你發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