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軍刀,遞給女孩,“拿着吧,會對你有用的。”
女孩開心地向她道謝,握住小刀跑回了人群中去,向她的姐姐邀功。
塞米利安也回到她們面前,禮貌道别,“謝謝你們,我們先離開了。”
“祝福你們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女孩向她們叫道。
維塔和塞米利安朝她們擺擺手,在身後又響起的歌聲陪伴中回到了車上。
她們再度啟程。
女孩指向的那座樹林不遠,沒幾分鐘就到了。
維塔将車駛入森林,停在靠近公路的隐蔽處,從後背箱中拿出防護胸甲,自己套上一件,把另一件扔給塞米利安。又拿出長槍背上,檢查了别在後腰的手.槍,手铐和一團麻繩,以及小腿束帶帶中插着的蝴.蝶.刀。
在塞米利安凝重的眼神注視下,她鎖好車,遞給塞米利安一根鐵棍,“沒辦法給你配武器,先用這個吧。”
“我其實有槍,我母親給的。”塞米利安接過鐵棍掂了掂,不算重,可以揮動。
“你沒有受過訓練,有一定可能性反傷自己。如果正面遭遇獵人,你最好先躲起來,瞄準機會偷襲。”維塔囑咐道。
“知道了!長官!”塞米利安姿态滑稽地向她敬了個禮。
兩人随即嚴肅起來,塞米利安朝維塔揚揚下巴,示意那座‘拱門’就在她斜後方。
維塔将手.槍握在手中,示意手拿大鐵棍的同事跟上,她們繞過被雷劈得焦黑的樹,在林中仔細辨認出那條蜿蜒小路,開始前進。
保持警惕,兩人穿出樹林,走進麥田。
由于可能正面撞上在外遊蕩的獵人,她們借着半人高的綠色麥田作為掩護,迅速通過這一段長度大概有兩三百米的視野較好不易躲藏的路段。
進入樹林,兩人繞了一會,找到了女孩口中的廢棄建築。
寫着地點名稱的木牌倒在地上,被樹葉木枝遮住了大半,油漆也有些斑駁,但能依稀辨認出‘埃塔的農莊’字樣。
兩人神情均是一凜,這就是經銷商提到的農莊。
從這間大概是門房的破敗建築向裡走,高大樹木漸少,取而代之的是灌木叢和草場,雖靠近山丘,卻地勢平坦空曠,光照充足。
經過草場,是農莊的磨坊,囤積幹草料的地方,牛舍和羊舍,都空無一人。
再轉過一個彎,是曾經農場主居住的地方。
門大開着,期待着來人。
兩人深吸一口氣,蹑手蹑腳地走近,塞米利安屏氣凝神聽了一會,表示沒有人活動的聲音。
維塔讓塞米利安躲去牆邊,她握着槍走了進去。
塞米利安貓着腰,等待屋裡出現聲響。她一手攥緊鐵棍,一手摸着口袋裡的槍,心藏狂跳,暗中數着秒數。
等待良久,卻沒能等來打鬥聲。塞米利安更緊張了,她雖然曾經偵破過許多案件,但還沒有像這次一樣親身面臨與連環殺人狂面對面的經曆。
“塞米利安,進來吧,沒有人。”屋裡傳來維塔悶悶的聲音。
塞米利安滿懷疑惑跨進門,農場主的居所是兩居室,正進門對的是客廳,裡面沒有家具,野草野花從石塊地闆的縫隙中鑽出,貪婪地争奪着破損的玻璃窗放進來的陽光。右邊是小卧室,房屋被屋後的樹木壓塌了一角,開着白色花朵的藤蔓快樂地盤踞着它的新家。
維塔正站在主卧裡,這裡明顯有人類的生活痕迹。
房間的一角放着一張矮床,上面的毛毯半新不舊,窩成一團,屋子中間立着一個爐子,應該是冬天取暖用的。另一角是一隻破舊的沙發,表面的布料破損,棉花裸露在外,打着一些聊勝于無的灰色補丁。對面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立着一塊木闆,維塔正沉默着站在桌前。
“維塔?獵人有可能随時回來,我們是不是要埋伏起來?”塞米利安匆匆走到維塔身邊。
“不用了,她不在這裡。”維塔指向木闆中央貼着的一張紙,上面用紅色的筆寫着:
‘嗨朋友們,你們晚了一步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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