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聽說鄭娘子病了不知要不要緊。”
裴知瑜上下打量着周子憂,意味深長的語氣
“世子支支吾吾半天就是想問娉婷啊,娉婷不打緊就是那日蹴鞠可能着了風寒,府醫謹慎起見讓她暫時卧床先不要見府中諸人。”
“怎麼阿姊也沒見她嗎?”
“頭一日見了的熱退了後這兩日說都在睡着,我就沒去打擾。”
周子憂的眉不自覺的擰了擰,拱手拜别了裴知瑜。
小唐緊緊的跟着一個字也不敢多講,周子憂叩弄着茶碗眼前又出現了那天蹴鞠場上的情形,球每次到藍方球門口出現的怪風。
那麼遠的距離皮質的球不能算太輕,如果真是有人用内力推動讓球射偏還沒讓他察覺,就絕不是會點武功那麼簡單一定是絕頂高手。
而場上諸人除了這個鄭娉婷,其他人都在襄王府眼皮底下底細幹淨。
投毒事件後那夥人突然在城中消失了。
疑點重重的鄭娉婷,如果在這個檔口在此地失蹤了好幾日那她與近日城裡殺人案甚至不顧萬民生死的投毒案就脫不了幹系,就算不是兇手也定是牽連頗深。
周子憂坐在裴三郎的院中一言不發,半晌突然起身猛地就往後閣而去,小唐還未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周子憂一個翻騰,屋檐上一閃瞬間就不知去向了。
順着房檐回廊來到鄭娉婷居住的院落,屋内安靜除了門口值守的婢女看不見其他人又翻上屋脊。
白日潛行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察覺。
周子憂幾乎将身子緊貼着房瓦翻開了一片,屋内确有一人躺在床上身型與鄭娉婷相仿卻始終看不清面容。
半柱香時間過去再不回去會引人起疑,他将腿動了動剛想起身院落後門開了。
一個貴族女模樣的人從門外進來,一左一右帶了兩個侍女,女子越走越近屋内侍女見狀圍了上去,轉過身來那人正是鄭娉婷。
周子憂狠狠的提了一口氣,屋内侍女雲英:“姑娘,早就好了為什麼還要人裝病啊?”
“眼下城中的事我們這輩子也未見得會遇見,府中所有人都不能走動,除了裝病我有什麼辦法。”
原來隻是這樣嗎周子憂内心默默,不自覺的勾了勾嘴,一口氣這才慢慢呼出去。
再待下去真的不妥,起身順着房檐回到了裴三郎的住處。見人應該走了,喜鵲對着門口二人偏偏頭使了暗語,得到了肯定的回應。
黎亦歡臉上少女的嬌俏神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将軍,人走了。周子憂不是派人盯着嗎?怎麼自己還親自來了,不是将軍覺察今天真就要暴露。”
雲英憂心道“不會壞事吧,要不要”
黎亦歡擡手阻止雲英說下去“暫時還不會,倒是送上門的不用我再費心怎麼和襄王府扯上瓜葛了。
不過這個周子憂行事克制冷靜,早就聽說武功一流這段日子算是見識到了。
那天在綢緞莊門前的劍術今日這輕功,别說内衛府怕是整個軍中也難找到第二個,以防特殊情
況我們要早做打算。之前夜探王府的事情先放一放,盡快清查徐千在城中勢力的去向”
“是”
“還有派人去臨近幾州排查内衛舊屬的情況,尤其是近年來與外邦商人有往來的,重點查邊境開戰的年份,動作要快。”
“屬下去安排。”
“以後在院裡還是叫姑娘嚴謹些。”
“是。”
“喜鵲,周子憂最近除了盯着我的院子都在幹什麼”
“世子大部分時間都在軍中到大軍集結操練的時候了,安平伯大概在忙些戰馬的事,有西域人給襄王帶來了一批好馬,說是勇猛異常能以一敵十。”
“戰馬?好,他不是對我很好奇嗎,那我們就送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