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書熄了燈,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幹了些什麼。
他轉身将臉埋在枕頭裡,懷疑今天晚上喝了酒的人可能是自己。
确實。
林清書躺平,贊同了自己的想法,應該是那瓶啤酒過于醉人。
他想要放空大腦,卻不自覺想起許白安亮亮的眼睛,看着他說:“我喜歡身材好的。”
一如很久的之前,許白安小小的手拉着他說:“哥哥,你好帥,可以當我老婆嗎?”
那時候的許白安和現在有些不太一樣,現在的許白安活潑而又有氣勢,但當時的許白安……
林清書回憶了一下,隻能想起對方軟乎乎的小手和羞澀泛紅的臉。
然後……
林清書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後續的事情他至今不願回憶,光是想想就覺得生氣。
他似是有些暴躁,又咚一聲倒了回去。
許白安被這一番仰卧起坐折騰的沒睡着。
他承認林清書跳的舞有幾分姿色,但這不代表林清書可以打擾尊貴的睡眠時間。
哎。
許白安歎了口氣,不明白大晚上林清書在鬧什麼。
他撐開眼皮,在黑暗中看了看林清書的位置,然後站起來,貼着被子邊緣走動了兩圈。
小狗爪子踩得瓷實,林清書本準備躺下調整一下姿勢,卻沒拉動被子。
許白安甩甩腦袋,又用爪子把被邊刨得軟乎了一些,然後側身“哐”的倒下。
“嗚汪。”許白安小聲的叫了一聲,尾巴輕輕拍打在林清書的小臂上。
他突然有一種為人父的感覺,在心裡默默唱着:“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爸爸的雙手~永遠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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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
“集合!”
烈日照在橡膠地面,許白安緩慢地朝着吹哨的方向走去。
他少見的歎了口氣,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抛棄了養生的八極拳,選擇這門課程。可能是出于犬類天生對球的追逐吧。
那林清書呢?
許白安看着走在面前的林清書,開始猜測起來。
“林清書……”前方傳來聲音。
許白安一驚,以為自己在想林清書的事情被發現了。
“林清書和許白安,你們兩一組吧。”拿着花名冊的老師用筆圈了一下,“第五組,這裡拿個球自己練一下,等下叫到了就過來考試。”
考試?
許白安剛剛根本沒聽老師在說啥,此刻被點了名,隻能在隊伍裡搜尋林清書的身影。
林清書點頭,從隊伍裡走出來。
看見林清書有了動靜,許白安搶先一步拿過框裡的排球,率先走到一片空地。
“來練。”許白安簡潔說完,脫下防曬服和手表輕輕往旁邊一丢。
林清書也将外套放好。
許白安看準位置,往上輕抛排球,然後手腕用力一墊。
排球猶如一顆軌迹導.彈,直直沖着林清書的面門而去。
宣誓的号角響起,戰火一觸即發。
操場很大,兩人從南邊一路往前往右,橫着如同螃蟹一樣,橫掃球場。
“林清書,你不行啊。”
“砰!”許白安接到球。
“許白安,你也很菜。”
“啪!”林清書将球墊回去。
本門考試的标準要求是兩方輪流墊球六輪以上算合格,十輪以上良好,再往上則是優秀。
許白安眼神盯緊排球,準确的站在軌迹末端,又是一個漂亮的接球。
兩人不分上下,幾個回合都有種借着排球把對方往死裡打的感覺。
林清書很喜歡這種強烈的運動,他甚至覺得有些不過瘾,熱血上頭,挑釁一般問道:“許白安,排球是你親戚嗎?舍不得打?”
說完,林清書故意加重了力氣,排球飛了出去,沒有被接到。
許白安看了他一眼,将球撿回來,重新發球。
排球很乖巧的到達一個合适的高度,然後下落。
林清書站在落點,做好動作,眼見排球逐漸落下——
他眼前突然閃現許白安剛才彎腰撿球時不小心漏出的一截腰背。
“砰。”
排球打在林清書手腕上,卻因為角度不對偏離了軌道,再次落到很遠的地方。
許白安沒法,隻能再次跑去撿球。
他回來後站在原地,有些懷疑地看了眼林清書,開始在心裡思考這人是不是故意折騰他。
“你行不行?”許白安撿起排球掂量了兩下,“等下考試害我不能拿優秀你就等着吧。”
他懷疑林清書是想用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辦法。
若是兩個人都拿不到優秀,最終成績都會受到影響。
林清書:“可以的。”
他有些心虛的再次集中注意力,這次一定要接到。
許白安後退一些,稍微比劃了一下,然後一個墊球。
這次的球比起剛才略微有些近。
林清書站在原地,看見許白安在空中劃過的手腕,白皙漂亮,看上去可以剛好被自己一手握住……
“你到底接不接!”許白安怒了。